,惊恐地看着床前一身黑衣的男人。
“主,主人……”轻颤的红唇还未合上,便听得“咯吱”一声,赫连懿冷成零度的大手直接扼上她的细颈,捏动了喉骨。
“唔……”云轻屏痛苦地皱眉眯眼,呼吸顿时困难,她手脚乱踢乱打却没有任何用处。
“不是很阴毒吗?连本王的爱妻子嗣也敢暗算!云轻屏,你果真是活腻了!”
赫连懿阴森的声音配合着凶狠的表情,有如来自地狱的魔王。
云轻屏的双手死死抓住他的大手,拼命地摇头。
“咔嚓!”赫连懿毫不留情地拧断了她的双手,却只发出了一次声音。
云轻屏痛得额头冷汗渗渗而下,唇舌被撬开,几枚冰凉滑进了喉管,她惊恐得突然瞠大了眼睛,有如将死的人回光返照。
赫连懿松开手,冷冷道:“一粒九转断肠丸,一个月发作一次,五枚九转断肠丸,五天发作一次,我不会赐你死,因为,生不如死会更好。”
云轻屏的脸色“刷”一下苍白了,惊骇地看向男人。
“不,不要!主人,求求您,我不要吃毒药,我不要断肠丸!”
那种痛,她深切地体会过,泪水满脸,她厉声求饶着,身子也朝赫连懿的方向扑过去。
“敢对洛儿下手,这是你早就想到的结果!”
赫连懿表情透着冷意,闪身之际,云轻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想爬起来,忽然间身子弯曲到了一起,瞪圆三角眼,双手死死抱住腹部。
“啊!”
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座屏绣宫,甚至于,传得更远。
云轻屏发疯地在地上翻滚起来,额头、全身皆是冷汗!
“痛,好痛!”
腹肠乱绞,如一把刀在她身体里乱砍乱绞,也许是毒药量加倍的原因,这痛苦,比她从前所承受过的更重几倍!
她发了疯地咬着自己的手背,滚过的身躯处,溢满鲜血……屏绣宫唯一留守的宫女,这一晚躲到了宫中的角落里,掩着耳,浑身瑟瑟发抖地熬过了这整夜。
第二日一早,赫连懿将昨晚的事对云紫洛说了,又说道楚寒霖早上准备审问云轻屏时发现她精神恍惚,便拿了一把锁将她锁在屏绣宫的主宫内。
云轻屏是疯了么?云紫洛没有半分同情地想道。
云建树来摄政王府求见过她一次,但她寻了个理由拒绝了。
她从没想过原谅云轻屏,自她敢对自己下狠手的时候,她便不会再考虑她的生死了。
几天后,云轻屏去世的消息自皇宫内传了出来,据说,她是自缢的。
皇上在她突然的死后,撤了她所有的封号,并且只用一卷草席将她的尸体央裹起,送出皇宫,交由云家处理,再也没有过问过其他的事情,皇上与这位皇贵妃的关系着实令人诡异万分啊。
后来,赫连懿说云建树似乎受了打击,在家里颓迷不振的,云紫洛终是与林清清去了一次云府,并且没再在外间流传过云轻屏剽窃等一切有损她名声的事。
人已经死了,云紫洛也不再执意追究,就当作全云建树一个脸面。
楚子渊抵达祁夏后,十万多大军分兵三路,两路从祁夏外围包抄,一路则潜入元京附近,楚子渊本人,则滞留在离许都百里的山岭下。
楚寒霖在朝中根基不稳,八王党又离开朝堂,偌大的朝廷立刻岌岌可危起来。
这一天夜里,焰火的光亮绚烂了漆黑的天幕,清亮的哨声接二连三地吹醒整个元京城的人,烽火点燃,狼烟四起,凌乱的脚步声踏破元京的夜色。
“皇上,不好了!八王爷带着人杀进宫来了!”
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进了养心殿。
楚寒霖从恶梦中惊醒,闻得窗外一片厮杀之声,惊得脸色发白:“抵挡不住吗?”
透过窗棂,遥遥望见,嗜血的杀意在暗夜的皇城弥漫,火光熏天,阵阵的嘶吼声震荡着九州大地,楚寒霖浑身哆嗦了一下,厉声道:“跟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