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心疼他,他怎么会感受不到?原来,他也是有人疼,有人爱的。
赫连懿的心甜如水。
云紫洛那双柔软灵巧的手在头上来回翻转了几下动作轻柔,他只觉头皮一阵舒服的电流从头皮流过,心下一阵畅意,只想着,原来洛儿的手这么温柔,回去一定要叫她给自己洗头,擦头发。
正天马行空胡思乱想的时候,云紫洛已为他散开了长发,以手作梳,轻轻梳理着,直到整齐后,她才抓起头发,转过剪尖,在发尾斜斜一掠,一片黑色的发丝洒了下来。
有四个阁众撑起一块雪白的绒布在下面接着,将黑发包裹在内,云紫洛松开手,任赫连懿的长发垂下,因为削得均匀,只是略短了些,看不大出来。
她接过绒布,揣在怀里,笑道:“行了。”
林清清点点头,对着五长老和六长老说:“你们各领三十鞭子,废除武功,贬到偏远地区,永不再回!”
五长老和六长老无话可说,他们身份又不尊贵,没有人要他们的头发,只得受这三十鞭,好在,留下了一条命。
想着眼泪汪汪地看向赫连懿。
男人身着黑色长袍,一头黑发披垂于肩头,飘逸俊朗,帅气英俊,足以闪瞎在场所有女子的眼。
云紫洛见五长老两人被拉下去行刑了,连忙牵着赫连懿的手,向林清清告辞去偏殿。
“洛儿,头发呢?”赫连懿问。
云紫洛一面拉着他跑,一面骂他:“你个笨蛋,你知道吗?受鞭子的是你,可痛的是我!”
赫连懿深情地看向她,眼角堆满笑意。
很开心,很开心她这么紧张自己。
直到偏殿内里,云紫洛才将头发拿出来给他看:“这些给我,我缝个香囊带在身边。”
赫连懿含笑捧起她的手,轻轻一吻,“洛儿,以后你可要给我擦头发。”
云紫洛一怔,没反应过来。
赫连懿拥住她,与她鼻尖对着鼻尖,极其亲密地面对面站着,低低说道:“洛儿,你的手好温柔,你以后要给我洗头,给我擦头发,给我洗澡。”
云紫洛嘴角轻抽,翻了个白眼给他:“还要给你洗澡?你是晴儿还是鸿儿?”
“不,我要。”赫连懿的语气竟像极了撒娇的孩子。
可怜的云紫洛,心立即就软了下去,死撑着面子道:“那你也要给我洗澡才公平。”
“好。”赫连懿十分高兴,在她耳边吹着热气,“我巴不得,正好摸够洛儿的身子。”
云紫洛羞得脸爆红,怎么给了他这么一个机会说胡话……
偏殿内一片甜蜜,琉璃阁的事在五长老和六长老被撵出去后,十分顺利得进行下去。
林清清在所有琉璃阁众面前宣布自己正式退出琉璃阁,传位于云紫洛,并举行了盛大的传承仪式,弥补了当初的遗撼。
三天后,林清清随赫连懿与云紫洛回南川皇宫,准备带一个月的外孙和外孙女再回冰城。
临走前,他们去看了楚寒夜。
楚寒夜的身子竟有了起色,比从前好得多了,不知是换了新环境的缘故,还是看到生活如此充满生机,身体有了求生的本能。
“摄政王,现在应该叫南川皇上。”楚寒夜含着笑看向赫连懿,对于他,他是无限的感激,当然,其中也有畏惧。
“听闻你身子大好,那就不用急,慢慢在日照养。”
赫连懿启齿说道。
“我不急,只是……”楚寒夜面露犹豫之色。
赫连懿沉吟道:“是楚子渊吗?”
楚寒夜摇头:“子渊虽然心机很重,可他到底是我的亲弟弟,祁夏的江山由他坐比楚寒霖强,楚寒霖虽然有野心,对我却没有加害过,想到他现在,我也是有些难过的。”
赫连懿沉静了半晌,叹了口气:“他是皇权的牺牲者,身在皇家,成者为王败者寇,除了龙椅上的人,谁又不是呢?装疯卖傻,也许能保住他的性命,但是,却失去了一生所有的快乐,甚至于,活下去的希望。”
楚寒夜不语。
站立一旁的云紫洛更是心中翻腾,忆起了那一次去偏宫看望楚寒霖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