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好,这里只有小公爷知道那集美陶居的幕后大老板是自己,又不好说的太过。
小公爷深为自己能与卫溱分享秘密而自得,这时韩绪拍了他肩膀一下道:“哎我说,你今儿怎么不说话呀,可怜阿溱吗?”
“滚开吧你,你才可怜呢!”小公爷肩膀一耸,将韩绪的爪子甩掉。
“咦,今儿怎么不喝酒了?别给我省呀!”吃着吃着,卫溱发现不对劲儿。
“我戒了”,小公爷淡淡地。
“别给我装了,你真戒了?”卫溱觉得十分可笑。
“人家没骗你,咱们都戒了!”韩绪大声地道。
“我今儿真带够银子了,你们不用这么苛待自己,真的”,卫溱笑得不知道多灿烂。
“你怎么不相信人啊!”韩绪故作生气,将筷子拍在桌上。
“好好,我信了,你拍什么桌子啊,还能不能好好做基友了!”卫溱才不怕他,跟他对着瞪眼。
“也不过是在你面前戒了罢了,你信不信自己看”,吴巨达笑。
“我说呢,还以为你们好心给我省钱呢,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们的境界非我类可比,佩服之至啊!”卫溱又开始调戏别人。
“学着吧啊!”
“干脆拜个师得了,谁伸头当大师傅啊!”卫溱心情好,嘴巴不停。
“伸头的是乌龟!”众人哈哈大笑。
等与众人吃好闹够了,卫溱道:“改天再来吧,我还有事儿。”
“你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事儿呀!”韩绪不想让她走。
“我什么事儿?你可真是问的好,我早晚练功,上午看书,摆弄我的花花草草,下午练字、想法子挣钱,有时候还陪爷爷说话,事情多了去了!”要说卫溱每天还要关心集美陶居的生意呢,她当然不会说出来。
“那你总不能见天的陪你爷爷说话儿吧!”
“你说的没错,我还得欺负下元姚呢,有时候逼着她给我做好吃的,你说这要不要时间和精力啊!”卫溱嘻嘻直笑。
元姚两眼朝天接话道:“小姐,你脸皮可真厚。”
“过奖了!”卫溱不以为意。
“嘿,你这丫头怎么跟主子说话儿呢!”韩绪见小公爷睨了元姚一眼,马上跳出来替卫溱出头。
元姚不敢吱声,卫溱却道:“元姚可是比我妹妹还亲哈,你可别欺负她,要不然她揍你,我可谁也不帮的。”
“她敢!”
卫溱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这回可真是要回去了,光在这里跟人磨嘴皮子,又不能产生效益,所以她得回去了。众人也不好久留,便一起朝外走去。卫溱瞧元姚噘着嘴,圆脸越发可爱,上前就捏了一下,元姚不依,伸手就去报复,卫溱捂着脸往外跑,元姚没大没小在后面追。
刚一出包房门,卫溱便把人家一个小姐给撞了。她来不及赔礼,此时元姚已然追了上来,她只好捂着脸往回跑,小公爷将她一拉,把她护在怀中道:“元姚,你还蹬鼻子上脸了啊!”
元姚这才瘪了嘴停下。外面那小姐不是别人,正是赵牟唯一的胞妹赵玲。她先前被人一撞,正要发火,突然见小公爷在后面,立时便笑脸准备迎人,再一见撞她的那姑娘毫无羞耻地钻进小公爷怀里,又不是什么认得的大家千金,心下一时大怒,刚堆起的笑脸立马便黑了。
赵牟见妹妹黑脸,忙快步走过来道:“怎么了玲儿?”
赵玲自小跟在母亲身边,母亲备受父亲冷落,她可是在冷眼和下人们捧高踩低中度过的童年和少女时光,其为人敏感尖刻,又因母亲大多时间病着,所以也没太多时间教养她,正如京中所有怀春少女一样,她对小公爷这种年轻、有地位,又带着点邪气、高高在上的男子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哥哥,她撞了人不赔礼,还拿小公爷做挡箭牌,你说气人不气人!”赵玲的声音又尖又厉,明显带着怒气。
卫溱一愣,这人怎么这样,不过是撞了一下,又没怎么样,本来想说声抱歉的,现在也没兴趣了,她放下手扭头去看,正好与瞧过来的赵牟对上眼儿。
赵牟皱着眉,心道这卫溱回回出来玩乐都让自己给撞见,她不会天天都出来吧,于是虎着脸道:“阿溱小姐,你撞了未来小姑子,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吗?”
卫溱暗骂倒霉,却并不动作,她刚才听赵玲尖声喝叫,并不认为此人是一个具有良好教养的姑娘,于是干巴巴地道:“赵小姐,刚才我不小心撞到了你,实在抱歉。”
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过说句话的事儿,弹弹舌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