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旁边有人道:“已着人去叫了太医了。”
韩绪此时也是六神无主,今儿爷爷父亲等能主事的人俱不在府中,只能由他担着干系。青松听卫溱说要拿毛毯,一溜烟儿跑了。
那丫头却是不理卫溱,仍抱着自家小姐哭个不停。卫溱恼了,大喝道:“你听到没有,你是不是想让你家小姐死了才高兴?”
那丫头一愣,抬头见卫溱又不是什么了不得人家的小姐,仍是不理。小公爷在一旁忍了半天,他上前骂道:“你这丫头要死是不是,没听到阿溱说让你别抱着你家小姐哭个没完吗!”
卫溱皱眉,这丫头不是个傻子就是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见她听小公爷发了话才没有再哭,便不耐烦地瞪了她一眼。她靠近小公爷耳边道:“安宫牛黄丸你这备了没有,拿几粒来备用。”
小公爷看了她一眼,立马招手让桂元过来,附耳低语几句,桂元转身跑了。
等毛毯拿来,卫溱上前将谢家小姐盖住,见那丫头傻愣愣地看着自己,没好气地道:“你可别动啊,一动也不能动!”整整你丫的。
等太医过来,见谢家小姐嘴角有血,便问道:“怎么回事儿?”
那丫头一听又哭了起来:“太医救救我家小姐,奴婢去找人,不知道小姐她……她怎么就从假山上摔了下来……”
太医皱眉,诊看了好半天才道:“谢家可有别人跟来?”
有人道:“已去通知谢家长辈,想来人快到了。”
话未说完,便见一中年男子急急冲进来道:“阿芳……怎么回事!”
“老爷……”那丫头见到自家老爷过来,又急又怕,哭得那叫惨,“小姐让奴婢去找人,奴婢刚走开没一会儿,小姐便从山上跌了下来……”
“废物!”来人正是谢家小姐谢凌芳的父亲、少府监谢觅山大人的长子谢晋奇,他见女儿在地上昏迷不醒,也顾不得生气,只拉着女儿的手道:“太医……”
“谢大人,小姐跌伤了脑袋,只怕是……”,太医摇了摇头。
谢晋奇猛地站起来扯住太医道:“什么!”他实在不敢相信。
韩绪听了也是心中大急,这人在韩府里出事,韩府哪里撇得了干系!
太医被谢晋奇扯的有些烦,可是人家的心情他也能理解,于是好声好气地道:“大人若是不放心,可以再请别的太医来瞧瞧,小姐伤了脑袋,就算醒来,只怕……”也是个傻子,何况醒来的可能性已经很小,最多是个活死人。
听了太医这话在场的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谢晋奇也顾不得许多,对随身跟来的人道:“快拿老太爷的帖子再去请两位太医过来。”
这里的太医也不以为意,对谢晋奇道:“大人着人将小姐抬入房中好生躺着才是。”
韩绪心急如焚,还是着人安排了房间让谢家小姐好生躺着。卫溱见他一脸急色,扯住他道:“你别着急,等太医来了看怎么说,我已经跟小公爷说了,那安宫牛黄丸专治头症,应该可以一试,呆会桂元就来了。”
“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你都急成这样儿了,我还跟你开玩笑不成?”卫溱一脸严肃。
“可是……谢家小姐都成这样儿了”,韩绪还是有些不敢相信。
“我不敢说百分百有效,但是这药真的很好,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死马当成活马医吧!”卫溱绝不会放过这次替安宫牛黄丸扬名立万的机会,何况救人一命,这也是积德。
韩绪苦笑道:“也只能如此了。”
待另外两名太医过来,诊断皆与前面太医相同,谢晋奇这下可真是死心了,他悲从中来,指着自家丫头道:“小姐怎么会无缘无故从山上跌下来,是不是有人做了手脚?眼见小姐跟皇长孙的婚期近了,定是有人眼红……”
那丫头只会哭,小姐这般,她肯定是没个好了,她不仅是哭小姐,更是哭自己未卜的命运。
韩绪不免急道:“阿溱,桂元怎么还没来?”
“别急,你先去安抚下谢大人”,卫溱一脸平静,韩绪看了,这才放了点心。于是上前劝谢晋奇道:“谢大人,您先别担心……”
不等他将话说完,谢晋奇对着他又是一通发泄:“别担心?阿芳都这样儿了,怎么就不担心了,对了,这是在你们韩府出的事,你们府上是怎么搞的!”许是发现韩绪脸色难看,谢晋奇又软了口气道:“我好好的女儿,你们办什么赏梅宴,这下好了,这可怎么跟太子交待……”
谢凌芳正是太子的未来大儿媳。韩绪听他提到太子,脸色越发难看,卫溱不忍再看,出去瞧桂元来没,刚一出去,正好桂元跑了过来。
“桂元,你来的太及时了!”卫溱上前就抢过药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