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摇了摇头。
“哈哈,就是这么说,要不最后怎么让一老鳏夫给瞧上了呢,听说那人长的跟夜叉似的,还拖着个跟翠玲小不了多少的儿子……啧啧,我瞧着他们怪般配的,咋说都是一个葫芦开俩瓢,他这老屎克郎也算找了个粪叉。”
“真的啊?”奶娘这才释怀。
“可不是,我能骗你啊!听说翠玲死活不乐意,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儿,她大嫂骂了她一顿,她就嫁了……命哟!”姜婆子还感叹了一把。
奶娘本想再说几句戳心窝子的话,想了想终是没吱声,她怕口业造多了会入地狱吞铁丸子。
第二天下了场大雪,可把卫溱给乐坏了,早早起来就拉着正和堆雪人,还给雪人扮上了各种怪相,逗得正和一天都高兴不停。
在卫溱看来,这种大雪纷飞、京城银装素裹的日子是美极了的,可是她哪里知道,外面还有不少穷人在受冻,她计划着呼朋引伴到京郊去玩上一玩。此事温亦如一得知便立马奉上自家在京郊的别院作为活动中心,于是两日后,卫溱在赵牟的点头应允下带着正和,跟着小公爷两口子和他们的朋友,一齐冒雪往京郊而去。
雪路难行,正午时分才到了小公爷的别院,卫溱扒开厚重的窗帘探头瞧了瞧,只见在瑞雪飞舞之中,一座被银装裹得严严实实的庄院儿在眼前挺立着,门墙上方挂着“翠庐”,这两个字写的苍劲雄厚,卫溱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院墙上的积雪静悄悄地卧趴在侧,将这翠庐小心地呵护在怀臂之间。再瞧去,墙头雪泥隐有鸿爪,倒也有一番野趣。等小公爷两口子下了车,卫溱凑过去取笑道:“这谁取的名儿啊,翠庐,是不是有些谦虚过了?最起码也得是个翠园之类的吧。”
温亦如接话道:“有道理,咱们进去看看,看这到底是庐还是园。”
卫溱被她不由分说扯住往前走,边走卫溱边呵呵笑道:“没想到你这女主人竟还没有来过?”
“是啊!”脚下石板路早被得到吩咐的守院人安排打扫的干干净净,众人走在石板路上,三五成群、叽叽喳喳地议论着这院子的格局分布,人声鼎沸。卫溱想去踩雪,这些人中近有一半她不太熟悉,怕人家投来异样的眼光,只能生生忍了。
穿过长长的走道来到庑廊之下,众人不约而同驻足,雪花旋转着从空中落在树上、房檐、地面。卫溱深吸了口气道:“不知这园中可有梅花,若是有,我都想吟诗了!”
温亦如被她逗得捂嘴直乐,小公爷笑道:“梅花是没有,不过这园后有青松绿竹,保你不会觉得冤枉来一回。”
“是么,咱们去瞧瞧……”卫溱话音未落,只听见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飘了过来:“你可真矫情,这园子里有没有梅花,闻也闻出来了,你还吟诗呢,别是早知道这里没有梅花,故意说来糊弄人的吧!”
如此明显的挑衅,由不得卫溱不扭头去瞧。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邢四夫人、睿王妃的妹子。
这么一说,惹得众人皆望了过来。小公爷面色不虞,可他一介男将,也不好跟女人有所争执,他看了一眼卫溱,见她面色不动,便只在心里哼了一声。卫溱眨了眨眼,上次睿王妃在侧,她不好说什么,这次她可不想在众目睽睽之下叫人给笑话去了。正和就跟在她身后,见众人目光都射了过来,自是知道邢四夫人在说卫溱,当下也正鼓着腮帮子有些气哼哼的。
卫溱拉过正和的手安抚的拍了拍,还未想好怎么反击呢,那邢四夫人呦呦一笑接着道:“唉呀,抱歉抱歉,这脑子一下子突然空白了,也不知道怎么着,就冒出这么句话,让大家见笑了。”
“哦?”卫溱淡淡一笑,“我听说**来了,脑子就会一片空白,真没想到邢四夫人竟如此好兴致。”
“**?什么**?”邢四夫人脱口而出,众人也是多有不解。
卫溱心中冷笑了一下,脸上却是笑意盎然装傻道:“哦?邢四夫人竟听不懂,嗯……漱香楼的姑娘们夜夜兴致不断,夫人可以去取下经。”
这话甫一出口,那可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场的女子们尽皆倒吸一口冷气,男子们也是愕然之后在心中偷笑。谁不知道这漱香楼是京中有名的青楼寻欢之所,那里姑娘们的所谓兴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卫溱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人辱必先自辱,卫溱也不知道怎么就招了这个邢四夫人的厌了,一次是不小心,再次可就是故意的了,她本也不是那种忍辱负重的性子,就是睿王妃这样三番五次当面侮辱,她也不会客气的,何况是一个狐假虎威的邢四夫人。
人不求人一般高,水不流时一样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