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紫炎

见，至少此刻，秦湛与紫炎又算不得敌人。

    那么，是敌非友？

    好吧，还是不算！

    “我叫秦湛，来自人间，但我的真实身份是……秦湛故意顿了下，突然道：“一个因地府而诞生的典当行掌柜！”

    “什么？”紫炎大惊。

    “呵呵，紫炎先生，你似乎很激动！”秦湛淡笑道。

    是了，看不清紫炎的表情，但是却可以从对方的声音中听出太多东西。

    紫炎并没有否认，他沉声道：“小子，你是第几任掌柜的？”

    “第八十五任！”秦湛说。

    “第……紫炎深呼了一口气，强自压下心头的震惊，他停顿半晌，忽的幽幽一叹，说道：“这么说，时间已经过去近万年了？”

    秦湛心头咯噔一声，他想到某种可能。

    一个没忍住！

    “难道，紫炎先生，是万年以前的大能？”秦湛颤声道。

    “呵呵，千年叫古，万年为远古，十万年，则是上古……紫炎明明在笑，但任谁都听出其语气中包含着太多的苦，他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小家伙，我明白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了！”

    “还望紫炎先生请教！”秦湛说。

    “想知道？”紫炎那张模糊的脸，转向秦湛，呵呵道：“小家伙，你可否知道，在我所存在的那个时期，很多人都想得到我一个回答，而付出的代价，无不是极大！”

    “我很穷！”秦湛坦诚的说道：“你所要的，我肯定无法给予。”

    “哦？倒是个诚实的小家伙！”紫炎笑着，心绪就不知飞到了哪里去，呵呵笑了半天，突然说道：“规矩不能破，这样吧，你为我做一件事，我便回答你一个问题，如何？”

    “那……秦湛算定紫炎先生来头甚大，对他，又没有敌意，所以秦湛不想错过自己机缘，索性说道“那如果我多为你做一件事，是否紫炎先生就肯回答我多一个问题呢？”

    “小家伙，讨价还价可不是个好习惯！”紫炎先生的话似在教训秦湛，但语气，却是没有丝毫的怒意，他又说道：“不过，也不是不行！”

    “先生且说！”秦湛说道：“只要我能做到，小子…… 绝不拒绝！”

    “如果我要你的灵魂呢？”紫炎道。

    秦湛自嘲一笑，说道：“紫炎先生，想来，以您的眼光，一定可以看得出来，小子的灵魂，是残缺的！”

    “当然！”紫炎傲然道：“我不仅看的出来，并且还知道任何一人‘灵魂典当行’的掌柜，无一拥有完整的灵魂，还有……

    说着，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又补了一句道：“而且，你的任何一位前任，都曾有过与你当下类似的遭遇！”

    说完，紫炎死死的盯着秦湛的眼睛，不过，他失望了！

    因为在秦湛的眼中，他没有看到丝毫的慌乱，哪怕是一丝无奈与哀叹都无，就像是，认命了？

    不，当紫炎想到这个可能时，立时便否认了！

    无疑，如果非让他给出一个秦湛淡定的答案，那么，便是秦湛早就料到了，也就是，习惯了。

    习惯什么？

    习惯被命运摆布！

    但有意思的是，紫炎先生在秦湛的眼中，又看到一丝非常特别的神色，便是，不服气？

    向命运妥协，又不服气命运？

    好吧，很极端！

    紫炎先生很久都没有遇到秦湛这般有趣的人了，这便决定吓他一吓，试他一试……

    “你就不想知道你的前任们与你遭遇了同等危机，最终有几个人活着出去了么？”紫炎先生问。

    “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秦湛微笑道：“弱者就是弱者，哪怕他的声音再大，哪怕他的怨气冲天，而始终改变不了的，始终都是被命运玩弄，既如此，又如何去斤斤计较是否知道呢？”

    顿了下，未等紫炎先生说话，秦湛又道：“当然了，有本事与天斗则另当别论，奈何……

    说到最后，他眼中露出同情之色，却是看向紫炎先生！

    “你同情我？”紫炎先生寒声道。

    没得说，有强者会愿意被蝼蚁一般的弱者同情么？

    秦湛笑了笑，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我是同情在你，可我何尝不是在同情自己？”

    紫炎先生哼了一声，明显不喜欢秦湛的解释，他背负双手，来回渡走，走到窗边时顿住了脚步，冷声道：“不怕告诉你，你的前任们之所以都又此一劫，其实都是一种特定的考验！”

    “所以，他们最终都没有死在这里，对吧？”秦湛眼神一动，倒是没有出乎意外，他想了下，又说道：“可是那些没有经过考验的先辈，最终，都肯定会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