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山语,我们听都没有听说过!”
江道复不理会薛笙白,而是指着他们带来的四色灯笼,朝叔父说道:“前辈看见这灯笼了么?”
“嗯。”
江道复说:“这是我们特制的灯,蜡烛中含了专门迷翻那山语的奇香。谁想到刚进林子没多久,就跟前辈莫名其妙打了一架。你说不好笑吗?”
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一直没有嗅到什么味道,突然就随风来了一股淡淡的香味,感情是江、范、夏四人的灯笼发出来!
叔父提起一个灯笼,嗅了嗅,点点头,道:“是这个味儿!”
看来是真弄错了!
我又是好笑又是气愤,忍不住道:“那山语长什么样子?藏在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模仿人说话?”
范瞻冰伸手朝下指了指,道:“就在咱们脚底下!”
听见范瞻冰说那山语就在我们脚底下,我大吃一惊,急忙跳开,五大队诸人也纷纷慌乱,着急忙慌的观察自己的脚下,只有叔父稳如泰山,左右瞅瞅,道:“这地上平稳稳的,不像是有钻过的印儿啊。”
范瞻冰道:“它们不从土里钻,而是从树里钻,这林子里很多树都是空心的,因为被山语给钻透了。而且就是因为它们能躲进树心里,所以在模仿人说话的时候,很难被人发现。”
“哦!”叔父恍然大悟似的,道:“怪不得声音那么近,却啥都瞅不见!我还以为是啥绝世高手躲的远远的吓唬老子呢!哈哈,说穿了不值一提啊!”
叔父的神情轻松起来,我却越发觉得心里头发毛,因为这林子中什么都不多,只有树多,这身前身后,身左身右,高高矮矮的都是树,谁知道那棵里面就藏着一个害人的山语在暗中窥伺着你?
范瞻冰瞧见我左顾右盼、小心翼翼的观察那些树,不由笑道:“陈师兄放心,它们是不会出来的。”
我勉强一笑,道:“为什么啊?”
范瞻冰道:“山语阴毒,却另有一样天性,在人死之前,绝不露面。”
我好奇道:“那又是为什么?”
范瞻冰道:“因为据说它们也曾经是人,但现在却成了怪物,而且戕害同类,所以就没脸再见人。”
“曾经也是人?”我越发的摸不着头脑,道:“它们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范瞻冰叹息了一声,幽幽说道:“它们的肉身原本都是这山林里的野猴子,它们的灵魂却是这林子里的冤魂厉祟,相互纠缠的久了,就混到一起,变成了害人的怪物。”
我惊住了。
“野猴子?冤魂厉祟?”许丹阳摇头道:“这就奇怪了,冤魂厉祟不都喜欢附身于人吗,为什么会和野猴子纠缠?”
计千谋也狐疑道:“这里靠近茅山,冤魂厉祟避还避不及,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
“这就要追溯到东晋之前了。”江道复说:“在很久之前,还没有茅山派的时候,这片林子比现在的幅员还要辽阔,其中更是有沼泽,有野兽,瘴气遍布,是个很危险的野去处。所以,在那个时候,迷失在这里的古人有很多,死后魂魄不消,便都成了冤魂。再到后来,还有些拦路打劫,杀人越货的强人,再加上战乱时期死伤的兵员,又造就了许许多多的的厉祟。因此,这片林子里的气很乱很乱,甚至能干扰现在的仪器,平常人走进来便很容易迷路。若是到了夜里,这其中的气就更乱了,即便是相脉中的高手,用具有灵力的罗盘也很难辨别方向,除非是精通五大目法中的灵眼,能望得见气,才能够走得出去。”
袁重山在旁边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
许丹阳略一沉吟,又问道:“这里离茅山并不算远,茅山派立派之后,其中的高手应该能觉察出这林子里的古怪,他们就不来管管吗?”
“当然要管了。”江道复说:“因为这林子中祟气深重,不但伤人性命,还冲撞茅山的风水,所以到后来,茅山派的宗师高手便特意把这林子选为修炼之地,常常在其中筑坛起法,攘凶纳吉。茅山派的历代高手用各种符箓、命丹将林子里的冤魂厉祟都给锁镇了起来,这片林子也确实安宁了好长时间。”
许丹阳道:“那现在为什么又乱了呢?”
“呵呵……”一直没说话的江道成突然发出一阵冷笑,道:“这多简单,因为后来又有人作孽了呗!”
许丹阳道:“什么意思?”
江道成却“哼”了一声,不愿意搭理许丹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