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被异五行所害!我收留他,是保他,也是看管他!”
“您把木偶还我吧。”我道:“确定了曹步廊真是歹意,您再毁了它不晚。坏人也能变好,反正我觉得曹步廊是好意。”
“你——”老爹伸手就要打我,弘德在旁边小声嘟囔道:“明瑶姐都不见我哥了,您就不能给我哥留个念想啊……”
老爹听见这话,把手放了下来,木偶也塞回我的怀中,“哼”了一声,冷冷道:“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东西!走!”
老爹骑上自行车把轮子蹬得飞快,我收了木偶,拽上弘德跟着跑。
过不多时,弘德体力便已不支,亏得路途并不太远,拖拖拉拉总算是到了家。一进大门,弘德就瘫在地上喘了起来。
老爹停了车子,便进东院,我紧跟着过去。
院子里没人,屋子里无亮,曹步廊显然还没有回来。
弘德一手捂着心口,一手叉着腰移了过来,中气不足的喊道:“曹,曹步廊!”
“闭嘴!”老爹喝道:“瞎叫唤什么?!”扭头一眼瞥见了摆放在石桌上的《厌胜经》,脸色稍稍异样,“咦”了声,问我道:“他人呢?!”
我道:“他说在家里闷得慌,后半晌到村子里随便转转……”
“随便转转?”老爹满脸狐疑,低声沉吟道:“曹步廊不怕老七么?”
我道:“我特意去跟七叔说了,让他不要限制曹步廊。”
老爹怔了怔,突然间脸色大变,道了声:“不好!”随即伸手指着我道:“你真是,你真是——两个破木偶就能把你给收买了!你居然还特意跟老七去……我——”
老爹气的说不出话来,我又是惶恐又是不解,道:“爹,他只是去转转,这没有什么不妥啊。”
“转转?”老爹大声道:“他已经跑了!”
“跑了?”我惊愕道:“他,他为什么要跑?”
老爹道:“难道一辈子住在你的家里?!”
我道:“他不怕那些追杀他的人了?”
老爹不回答,看着我冷笑不止。
我惶恐无地,道:“爹,您笑什么?”
老爹道:“我笑你浑身上下实在的不透气!我笑你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你没瞧见桌子上放着《厌胜经》么?!他留书在这里是做什么?!”
“他,他落在这里了。”我心中突然一喜,道:“对啊,他的典籍还在这里,不正说明他没有跑?他肯定还会回来的。”
“回来?”老爹又是一阵冷笑:“这本书是假的!”
我大惊:“假的?!”
老爹道:“你自己去翻翻!”
我急忙上前,伸手拿起那《厌胜经》,从中翻开,里面竟是新纸,纸上空白无一字!我浑身一阵,脊背上凉风飕飕,慌忙又翻了几页,只见其中页页空白!竟然真的是假的!
“哥……”弘德走到近前来,也瞧见了空白的书页,惊道:“这个货,还真是个赖种啊!”
这一刹那,我终于醒悟——那曹步廊早就计划好了一切:
昨天夜里,他趁着我和老爹不在家中,从弘德那里套出了我和明瑶的事情,然后连夜做了“和合偶”,在今天白日,老爹上班之时,他把“和合偶”交给了我,并以此讨好,令我放松警惕。而后,他在不经意间对我说起住的憋屈,想在村子里随意走动,我自然同意,并且还心甘情愿的去替他在陈汉礼那里说情,好叫他无拘无束!
而这本假的《厌胜经》也是他故意留在石桌上的,目的就是想让我看见,并误以为“既然典籍在此,人肯定还会回来”——他断定我不会发现这本假书的秘密,因为他在此之前已经三番五次用言语试探过我,知道我对他的“飞钉术”和“厌胜术”毫无兴趣,根本不会去翻看这本书。
此人心思缜密,用意却龌龊,一步步下好了套,专等我去钻,而我竟愚蠢的全都钻了进去!
我这样信任他,却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就好似个木偶,被他提着线操纵,那感觉,真真是叫人恼怒至极!
“爹啊……”弘德道:“跑了就跑了吧,在外面叫人打死弄死去球,管他哩?入了邪教不是也有政府收拾他么。”
“你们两个还里迷着呢!”老爹道:“他如果是单纯要跑,问我和你娘的生辰八字干什么?!真当是要我们长寿呐?!”
弘德惊疑道:“那他是要干啥?”
“干啥?”老爹恨恨道:“一来嫁祸,二来威逼!”
我和弘德面面相觑,弘德道:“这从哪儿说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