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两次被我攻击到她的弱点,倪裳身子一僵,行动便有些迟缓了,我左手动作也快,已经拔下了头发三根,搓成一缕,体内罡气透指而发,将那头发绷的如同钢针一般,往前一送,立时便刺入了倪裳的脑后!
倪裳当即不再动弹。
这正是先前老爹教我对付蒋家老尸祖的方法,真是有奇效,灵验无比!
袁重山在旁边喝彩道:“陈世兄好手段!”
我这几手一气呵成,短时间内便彻底制住了倪裳,不用袁重山夸奖,连我自己都有些沾沾自喜。
忽听老二叫道:“姐,快跑啊!”
又听见张元清大喝一声:“找死!”
我惊回首,只见明瑶已经拔掉了那白色的旗幡,转身要跑,张元清也已经察觉发现,转身厉喝一声,手掌起处,“呼”的一声,朝明瑶打去!
肉眼可见,张元清的掌风中已经隐隐带着股黑气!
我大吃一惊,喝道:“张元清看这里!”喝声中,我连忙跳下杀坑,朝张元清奔去。
明瑶把那白色的旗幡在身后一抛,只听“咔嚓”声响,那旗幡已被张元清打的粉碎!
明瑶连起几个腾挪,闪转之间,已经逃出了张元清的攻击范围。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张元清看看那旗幡,也不慌张,反狞笑道:“你们毁我道具也没用了,残魂已经被我收拢了!”
我赶上前去,飞身跃起,一记“塌山手”拍出去,直取张元清的肩胛。
张元清听见风声,猛然回头,看见是我,满脸厉色,喝一声:“陈弘道!”
我应声道:“是我!”
张元清“呼”的一掌打出来,两下相交,我但觉手臂剧震,胸中一阵气闷,身子半空中跌落下来,往后“蹭、蹭、蹭”的连退三步,方才站定。
我心中大惊,暗想:“这张元清的功力较之从前果然又更上一层楼了!”
“逞能!”张元清冷笑道:“你打得过么,咹?!”
“着!”
一声叱咤,袁重山蓦然出现在张元清的背后,手持丁兰尺,自上而下斜削张元清的右肩!
张元清反应极快,转身伸手,探爪一取,已经将那丁兰尺握在右手中,左手又起,“啪”的一掌打在袁重山的肩头,袁重山“啊”的一声,倒飞而去,那把丁兰尺也被张元清给抢了过去。
“嘿嘿……”
张元清狞笑着,双手握住了丁兰尺,使劲儿一撅,那丁兰尺是熟铁打造,韧性极强,没有崩断,却被张元清的大力给折弯了。
张元清见不能撅断,便把那丁兰尺往地下一掷,丁兰尺便没入土中,消失不见。
我心下暗暗骇然,缓了缓神,重新调了调气息,又见袁重山从地上爬了起来,便问他道:“袁前辈,你怎么样?”
“无碍。”袁重山揉着肩膀,道:“这厮好生厉害!”
张元清冷冷瞥了我和袁重山一眼,神色极为不屑,突然间拔足往坑外跑去,我和袁重山对视一眼,急忙跟上,却见张元清立在了坑上,环顾四周,喝道:“吴明呢?!”
“张元清……”屠夫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道:“你自首吧,吴明那家伙,你放心,我会替你料理他的。”
张元清大声道:“我不信你!”
顾盼之间,忽然又瞧见倪裳站着一动不动,走过去喊了一声:“母亲?”又不见倪裳答应,伸手碰了碰倪裳,还是毫无反应,料想是中了什么招,却不知道是何缘故,勃然变色,道:“谁干的?!”
我人已到张元清的身后,喝道:“是我!”
喝声中,我五指抡起,把“行云拂”的指法弹将开来,近身急攻,专打张元清的上三路要穴。
袁重山也赶了过来,连施家传独门腿法,直取张元清的中路。
那“行云拂”的指法,正是我麻衣陈家名垂江湖近千年的打穴绝技,无论是招式还是发力,均有独到之法,精妙之处,远非他门他派所能及!
张元清被袁重山的猛攻牵制的稍稍分心,便不能用全力去对付我,我这一路指法施展出来,只抢张元清的近身,他的手臂不能伸长,那阴毒掌法便挥洒不能自如,我的指法则如鱼得水,恰又是一整套连绵不绝,前后如行云流水,一时间,倒是与张元清打了个难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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