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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汉杰道:“其实是二哥你这个名字押韵的字多,最容易编顺口溜。”
陈汉雄道:“胡说!明明是咱们不出名,他们不知道咱们四个的名字。”
陈汉杰道:“瞎说什么大实话!”
叔父道:“别说闲话,快编新的,骂回去啊!”
我们这一边跑,一边骂,后面魔宫的人,也是一边追,一边骂,彼此吐沫横飞,群情激昂,花样百出,绝无重复,只嫌少生一条舌头,少长一张嘴。口干舌燥之际,也后悔刚才没有多喝些水。
那山谷中,狼烟起雾,猴惊猿跳,都不知道我们人类究竟在闹腾什么。
这一场骂战,也算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创亘古之未有,造旷世之奇观。
眼瞧着,天色渐渐发亮,我们顺着来路,都几乎快跑回了古庙被烧毁的地方,老爹忽然止步,道:“不必跑了!”
我们正骂的起劲,不由得都停住,道:“怎么了?”
老爹道:“时辰已到,而今阳盛阴衰,他们的业火放不出来了,只凭着浓烟,对付不了咱们。”
我定睛一看,见那些追赶我们的业火局部众也全都放缓了步子。
众人欣喜起来,叔父道:“那现在是不是可以杀回去了?”
陈汉隆道:“不急不急,咱们先试探试探,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我们便迎着业火局的大阵,齐齐朝他们走了两步,他们一下子都停住了,不再往前进。
陈汉雄喜道:“他们不敢逼近了!”
那些业火局的部众彼此对视,然后窃窃私语。
陈汉杰叫道:“兔崽子们,再来撵啊!”
业火局的部众不应。
陈汉杰道:“你们不撵,我们就过去了!”
业火局的部众面面相觑,隐隐有退缩的迹象。
陈汉杰道:“我看他们确实是不行了!”
陈汉隆道:“不急,不急,再试探试探。”
叔父道:“还试个球啊!”一马当先往对面冲了过去,我也立即跟上。
果不其然,对面的业火局部众,瞧见我们冲击,竟齐齐发了一声喊,然后全都掉头,轰然溃逃。
我和叔父都气笑了,内息不稳,差点都摔一跤。稳稳神,赶紧又追。
这一回,可是翻了过来,他们追我们,追赶不上,我们追他们,却是轻轻松松。
我和叔父当先赶入业火局部众的人群中,他们的阵法早已散乱,连业火都喷不出来了,布阵也无用。
刚才他们是嫌自己都少长一条舌头,少生一张嘴,现在则是恨自己爹娘少给自己生两条腿。
我和叔父早各自憋了一肚子的火,此时都发泄了出来,逢人便打,还只朝着嘴上打,叔父一边打,一边骂:“叫你喷火,叫你骂人!不是能喷么?不是能骂么?喷啊!骂啊!”
一时间哭爹喊娘,声震云天,山林草谷中的飞鸟野兽们又被吓了一次,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
等老爹、陈汉雄等人赶过来时,那业火局的部众已经被我和叔父收拾了一大半了。
老爹喝道:“速战速决,擒贼擒王!”
我刚才打的浑然忘我,被老爹一提醒,这才恍然大悟,急忙在人丛中去找那个班局首。
只见一个穿着和别人不大一样的魁梧汉子正躲躲藏藏的逃窜,旁边还有三四个黑衣人护送着他,我便猜测此人就是班局首,跳将起来,纵身掠过去,喝道:“往哪里去?!”
叔父也追了过来,叫道:“留给我!”
我知道叔父是为了履行诺言,要把对方的屎给打出来,所以也不想跟他抢,只是过去拦住了那班局首的去路,并没有动手。
护送他的那四名黑衣人见状,都朝我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道:“饶命!饶命!再也不敢了!”
我冷冷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叔父和老爹都已到了跟前,叔父一巴掌将班局首扇翻在地上,又狠命的在他肚子上踹,全无了章法,一心只要把对方打的排泄出东西来,我都不忍心看了。
我问老爹道:“爹,这四个人投降了,怎么处置?”
老爹看着那四名黑衣人,突然指着其中一个厚嘴唇的,道:“他们三个都在拼命求饶,你既然跪了下来,为什么不说话?”
我愣了愣,这才注意到这个人确实只是一直磕头,却不吭声。
那人见老爹问他,吃了一惊,连忙伸手指指自己的嘴,然后摇了摇头。
我道:“爹,他是个哑巴。”
“哑巴?”老爹冷笑了一声,道:“你不说话,是怕一开口,我们就认出你是谁了吧,班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