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顾水娘道:“医术部的人也在……”
“毒砂见血封喉!嘿嘿……”有笑声传出来,道:“我听说麻衣陈家的人擅使锁鼻功,毒气、毒烟、毒雾对你们无效,所以老夫特意用毒砂来瞧瞧,麻衣陈家的人究竟有多厉害!”
班火正与顾水娘对视一眼,道:“是鹿尔日。”
“鹿尔日!”陈汉杰见陈汉雄始终不醒,不禁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骂道:“你害我八哥,我杀光你医术部上下!”
说话间,那沙尘已近,众人都不禁后退,陈汉杰却反而要近前,叔父伸手一把扯住他,喝道:“退回去!”
老爹道:“先不要慌张!这沙尘是山术催动而起的,大家合力,用掌风把沙尘先给拦下,其中必定藏着敌人,那时候再拿人取药!”
说话间,老爹催动掌力,隔空而击,真气鼓荡间,那沙尘的势头果然稍稍止住,我看见这情形,也上前帮忙,陈汉礼、陈汉隆也全都出手。
眼看沙尘就要落下,忽然“嗤”、“嗤”乱响,沙尘中轰然爆闪,我正睁着眼睛,被那光闪的猝不及防,一阵刺痛传来,如针扎双眸一般,泪水横流!
我忙闭了眼睛,也不敢用手去揉,却又听见震耳欲聋的声音传来,仿佛天塌地陷一样,双耳嗡鸣乱响,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听见老爹大声喝道:“快退!”
我一边退,一边睁眼看,只见两侧墙壁都炸开了似的,不但前面沙尘滚滚,连两侧都有沙尘夹着裹卷而来。
我心中惊诧,心想机关部、山术部、命术部、医术部四部人马一起出动,果然声势骇人,非同小可!
老爹先前说要走这条路,出其不意,竟然是失算了,敌人竟然都聚集在这条路上。
眼见众人不住的后退,几无还手之力,陈汉礼道:“族长,这样退下去不是办法!迟早要退到绝路上!”
我们是从落化骨丹的地方逃出来的,如果再一路退回去,退到那个地方,触动机关,化骨丹再落一次,我们这边的人不说死绝,至少也要损伤一半!
所以陈汉礼说的对,一直退绝不是办法。
陈汉隆也慌了,道:“族长,您快想想办法!”
叔父道:“不用想,你们都回去,只能我来!我有软甲,不怕毒砂!”
“不行!”我道:“软甲只能护着你的上半身,护不住双腿和脸面,沙尘浓厚,万一不慎,被毒砂凑巧击中……”
叔父道:“我会小心的,刚才就没什么事儿!”
我还要再说,叔父不耐烦道:“少婆婆妈妈的,来不及多说了,你们都给我退后!”
老爹抱着陈汉雄,道:“事到如今,只能如此!诸位退后!”
众人都往后退去,顾水娘紧紧扯着我的衣服,我正觉不耐烦,突然看见班火正越众往前,道:“陈阎罗,这次让我出手,你来助我一臂之力!”
叔父骂道:“你那点微末伎俩,少他娘的来裹乱!”
“你得信我!”班火正急道:“现在是夜里,我能催动业火!以我的道行,业火最多只能催动一丈多远,但是如果您能助我鼓荡真气,业火可达十余丈!就像陈族长刚才所说,他们这沙尘中肯定藏的有人,否则毒砂和刚才的爆闪的丹丸绝不至于抛得出来!”
叔父一阵迟疑,老爹当机立断,道:“汉琪,按班局长说的做!”
叔父道:“那就动手吧!”
班火正道:“用气要阴盛阳衰!”
叔父道:“那正合我胃口!”
班火正也不再废话,双手捏诀,迅速按在两侧太阳穴上,脑袋勾着向前,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平平探出近乎一尺来长,以至于他那胖大的脖子也似乎变得细了许多,接着,他嘴巴一张,舌头“嗖”的如同蛤蟆一般伸出来,舌中央“嗤”的一声,火花绽放,接着便是“呼”的大响,幽幽业火闪将出去,火舌绵延近乎一丈,正迎着滚滚而来的沙尘!
那业火蹿入沙尘中,只听其中“啊”的一声惨叫,我早瞧见沙尘中火光爆亮,接着迅疾消失。
我见识过业火的厉害,知道刚才那火光一闪又灭,必定是业火把沙尘中隐藏的一人给烧成了灰烬!
眼看业火要熄,叔父喝了一声,双掌抵上前去,在班火正顶门一按,那业火的火舌本来已经在缓缓缩回,被叔父真气一逼,“哗”的一声响,如同瀑布水声,班火正喉中也发出来一声怪叫,两眼暴突,那业火登时幻化如十多丈远的巨龙,上下翻滚,扭着身子蹿入沙尘中,一时间,四周异亮如同白昼,沙尘中惨叫四起,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