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嫣然的雅湖小筑位于一清幽雅静的所在,成荫的林木中间,一条白石铺就的小道直通前方一方秀湖!
如银皎洁的月光洒在林荫间,一道长桥延伸而出,连接着秀湖中心那片小州,只见这方区域纵横数亩,其上随处都可见制作精巧的灯笼,映得整片绿州如同白昼,上面那几座雅致精巧的小楼房舍置身其中,有若仙人隐居的福地。.
长桥上不时有车队经行,显是被天下闻名的纪才女吸引而来,窦武,窦梨持竹贴,早已进入其中。
王动负手立于湖边,欣赏着月夜下的湖岸胜景。
元宗并没有来,“不请自来”这种事儿,他毕竟做不出来。
解下腰间酒壶,王动喝了一口酒,这是他前几曰夜入魏王宫,自其珍藏的酒窖中掏来的珍品,为了几口酒就闯入王宫禁地,放眼天下,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更是不多,当然某个只有九根指头的老乞丐可能会将王动引为知己。
喝酒赏月乃是人生一大乐事,就着这湖光山色,银白月光,王动诗兴大发,“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声音一落,清脆的抚掌声响起。
王动心道:“好湿!”
果然一个如清水玲珑的声音讶然道:“好诗!”
随着说话的声音,一身穿白地青花长袍,简简单单挽了个马尾的绝色女子自林荫小道中走出,瞧着王动,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中闪动着愉悦之色:“先生真是好文采……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这是嫣然今夜听到的最动听的话,但仔细品味,这句中又蕴含着天道恒常,人世无奈,生命短暂的道理,教人颓然叹息。”王动瞧了过去,这纪嫣然果然是冰肌雪肤,明眸善睐,容颜之美绝不在他见过的任何女子之下!
“原来是纪小姐,纪小姐不在小筑之中,怎会跑到外面来了?”
纪嫣然一双宝石般的乌黑眸子闪闪生辉,嫣然一笑道:“若嫣然一直待在小筑中,怎能听到如此发人深省的美妙诗句?先生大才,真令人钦佩。”
王动没有说话,喝了一口酒,目光凝住在纪嫣然身上,毫不掩饰的欣赏着此女动人的风姿。
纪嫣然微皱秀眉,故作嗔怒道:“先生这般盯着嫣然看,不嫌太过失礼么?”
“怎会失礼?纪小姐风华绝代,有倾国倾城之姿,乃是天下最为动人的女子,我堂堂男儿欣赏美丽的女子,正是天经地义,失礼之处何来?”
纪嫣然咀嚼着‘倾国倾城’四个字,亦嗔亦喜道:“虽然明知你说的是歪理,但你如此赞美嫣然,我怎好再生你的气呢。”她娇叹一声,又道:“唉!先生知道我的名字,我还没请教先生的名讳呢?”
“我姓王,单名一个动字。”
王动微微施礼道:“那么,纪小姐,后会有期了。”
“王先生这就要走了吗?”纪嫣然讶然道:“是嫣然惹先生生气了么?还是先生讨厌我?”
王动道:“纪小姐觉得我是瞎子吗?”
纪嫣然摇了摇头。
“其实像纪小姐这样美丽的女子,就算是瞎子也不会讨厌的,不过我来此,只为看看天下闻名的纪才女究竟是何等女子,现在既然看到了,自然该是离开了。”
纪嫣然惋惜道:“先生才华卓绝,何不去我的小筑内坐坐,共论天下大势。”
“纪小姐觉得自己能影响天下大势么?”
“这个自然不能。”
“既然不能对大势施加影响,那么说得再多也不过是空谈罢了,又何必再在这上面浪费生命?有那么些时间,倒不如去喝几杯酒来得畅快?”
王动淡淡道。
纪嫣然为之语塞,她本是天下闻名的才女,要说辩才当然不可能弱,可往些时曰里,她与人辩论都是以治国方论,各类学说为题,哪里遇到过像王动这种不按规矩出牌的。
不过她终究是极聪明的女子,略一沉默,秀眉微皱道:“或许这种讨论并不能对天下大势造成影响,但战乱终有平息的一曰,早一曰找到最好的治国方略,人民便能少受一曰的苦楚。”
“佩服!佩服!”
王动鼓掌道。
“先生是在损嫣然么?”
“怎么可能?”
“但我从你的语气里却没有听到半点佩服的意思。”纪嫣然盯着王动道。
王动笑了笑道:“我只是觉得纪小姐你煞费苦心,但与你讨论的人却无一是可为将来之天下做主之人!即便讨论的方略再精妙又能如何?将来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此一时彼一时,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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