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否则根本不用那么麻烦要把两种毒素分开放在书和香里,想必是制毒者还没学会如何把这两种毒物混合在一起吧。
在肖老毒的毒草堂传承里,这种毒药只不过是小儿科罢了。
“老爷……夫人要喝药了。”刚刚叫走拉克申的老婆婆走了进来,她捧着一个药罐,里面是一些简单的止咳的药。
旁人倒没什么,可田小勇的眼睛看着那药罐简直都要流出口水来了!
这对急于寻求炼灵药容器的田小勇来说是个宝贝!
药罐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的,黑漆漆的罐身上面雕刻着花草虫鸟,浓郁的灵气流转其中,以至于用它熬制出来的简单止咳草药里也带着淡淡的灵气!
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拉克申的妻子体内有淡淡的灵气在和那毒素作对了!
“大叔,”田小勇压抑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这个药罐是哪里来的?”
“这个?这个不是巴彦送的,我们祖上东征西战的时候就传下来了,因为从前的小病小灾只要用这药罐子熬药喝下去就会好,所以一直是家里的宝贝。怎么?这个药罐有问题么?”
“不,”田小勇笑道,“多亏了这个药罐,夫人才不至于病得更严重。”
田小勇站起来,思索了片刻,终于对拉克申说道:“拉克申大叔,我不想藏着掖着的,现在有个事情我希望我们能彼此帮忙。”
“彼此帮忙?你说!”拉克申道。
“我希望您帮我的忙是,你能不能把这个药罐子送给我,我十分需要它,”田小勇说。
拉克申脸上颇为犹豫,正要说话,田小勇摆了摆手阻止了他。
田小勇继续说道:“我能帮您的忙是,我可以治好夫人的病。”
拉克申听到这句话眼睛张的老大。
什么?这个年轻的军人可以治好我妻子的病?这不是天方夜谭么?你难道是国外专家么?
田小勇笑了笑:“我知道您未必相信,所以我只希望您让我试试,当然,我不是要趁人之危,这个药罐子你可以不给我,无论如何,我都会治好夫人的,这不是交易,只是帮忙。”田小勇说。
拉克申脸上惊讶的表情还没退去,身边的其其格就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了田小勇,小姑娘的眼里都是泪水,她比划着哑语,田小勇虽然不懂,可拉克申是知道的,自己的女儿正在求这位大哥哥救救她的妈妈。
拉克申终于点了点头,他没说话,因为其实他并不相信,直到他忽然看到田小勇不知道从哪变出来一张符篆。
田小勇手中拿着那能斩断灵气的止息符-——这是田小勇身上的最后一张止息符了。
他伸手把妇人手里的佛经抽了出去,而后另外的一只手不断的掐着法诀,口中轻轻吟诵符语。
接着,拉克申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田小勇手里的纸片忽然闪出绿光,从手指缝里自己窜了出去,却很快纸片消失,只余下了一道绿光,嗖地钻进了自己妻子的胸口。
拉克申并不能看到,可田小勇的神识却感受得到:那横穿在肺叶里的灵气丝被斩断了。
拉克申的妻子忽然之间急促地呼吸起来,她剧烈地咳嗽着,片刻之后,从嘴角里流出了一股黑血。
田小勇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随着灵气丝断裂消散,毒素无处依附已经随着痰血被咳出了体外。
田小勇拿出一颗彤露丹,合着那药罐子里的止咳药水,喂入了妇人的口中。
彤露丹此前田小勇曾经拿来治好了刘老师的病,对于拉克申妻子这种久病初愈的调理实在有奇迹般的功效。
在田小勇做这一切的时候,拉克申完全僵在原地,他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直到田小勇把妇人嘴角的黑血擦干,轻轻笑道:“等一会儿,夫人就会开始好转了。”
拉克申盯着妻子的脸,似乎并没有看到什么变化,其其格则把脑袋凑在目前手边,关切地望着。
“大叔,在夫人病倒之前,夫人有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田小勇问道。
拉克申一脸茫然,旁边端着药罐子的老婆婆却接话道:“夫人去了看了一次摔跤会,回来就病倒了。”
“婆婆,您陪着夫人去的么?”
“是的。”
“那次赛马会上有什么特别的人么?比如,忽然离夫人很近的?”
老婆婆想了想,终于说:“倒是有一群人冲散了夫人和我,不过倒也没什么,我们并没走丢,很快又找到了。”
“是一群什么人冲散了你们?”
“好像是……一匹马受惊了,冲进人群,那些人才乱成一团冲散我们的,人太杂,记不清了。”
田小勇点了点头:“之前你们去看摔跤会有没有遇到过马受惊的事情?”
老婆婆苦着脸想了很久,摇了摇头:“没有,我活这么大,那倒是第一次有人把马牵进人那么多的地方。”
田小勇点了点头。
这时候,其其格忽然激动地对父亲挥动着手。
拉克申忙凑过去看,只见那床上躺着的妇人脸上这么多年来第一次露出了一抹红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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