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啊不,拉克申老爷,谢谢你饶了我!”
“巴彦老爷,”田小勇却凑到巴彦的脑袋边掏出了一块手帕——手帕里的是摔碎了的手镯,那是乌ri娜一直戴在手腕上的,也是巴彦当年送给乌ri娜的。
“您认识这个吧?”田小勇笑眯眯地问。
巴彦一看到这手镯脸se吓得惨白,他甚至不敢说认识,拉克申此时也被田小勇的举动弄得有点莫名其妙,这手镯是自己摔碎的啊,田小勇要做什么?就算还给巴彦也该是自己还啊。
“巴彦老爷,您送给乌ri娜的手镯可是好东西啊,你来说说,这个值多少钱?”
巴彦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时间太久了,我不记得了。”
“再想想,我的巴彦老爷,这么贵的东西,对于您这种贪心的人来说怎么会不记得呢?”
巴彦拼命的摇着头,一个劲儿的重复:“我真的不记得了,我从别人那得到的!这东西不是我的!”
拉克申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儿,于是他不再说话,冷冷地看着巴彦。
田小勇继续说:“嗯,我来帮您回忆一下吧,这镯子本身没什么了不起的,贵重的是这镯子上雕花的颜料,这颜料是乱心粉,好像这上面的这么一点,没个十几万买不来吧……您那么多年前还不算富有,十几万对您来说,不算个小数目吧。”
“我真的不知道,小兄弟,这件事我真的不清楚。”巴彦把胖脑袋摇晃得好像拨浪鼓一样。
“哦!那我错怪您了!也许是我弄错了,”田小勇笑呵呵地说,“这样吧,为了补偿我的错误,我现在把手镯上的雕花喂您吃下去吧。”
田小勇说着伸出一只手在巴彦的下巴颏儿上一捏,只听“咔吧”一声,巴彦的下巴被田小勇扭脱了,田小勇捡起手镯碎片上还有雕花的部分就往巴彦嘴巴里塞。
巴彦惊恐之极的躲闪着,他脱臼的下巴里不断流淌着口水,可他完全顾不得疼痛而是躲避着那手镯上的雕花。
“这手镯到底怎么了?乱心粉是什么?”拉克申终于忍不住问道。
“这也是毒药,这种毒药虽然毒xing不算强,不过一旦中毒了很麻烦,中毒者会癫狂,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发疯,如果有这样的家人,相信拉克申大叔你早就没心思经营自己的生意,那草原上就不会有今天的拉克申,而只会有巴彦了。”田小勇说。
“有一点幸运也有一点不幸,”田小勇看着镯子,“幸运的是,乌ri娜佩戴了这镯子这么久,居然在吃饭喝水的时候没有沾上半点进入嘴里……”
拉克申此时已经失魂落魄了,他呆呆地回忆着说:“乌ri娜不喜欢吃肉,平ri里都是吃点青菜米饭,她从不吃我们牧人的手抓肉手抓饭,就算喝酒也只是轻轻抿上一小口……”
“这就对了,这镯子上的颜料如果不入口,虽然也有危害,但是危害不大,乌ri娜这种不像牧民的饮食习惯救了她,再加上你们家的药罐子,就算偶尔进入了体内一点毒素也被消解掉了。”田小勇点了点头说。
“你说的,一点不幸是什么?”拉克申此时好像已经预料到了,这草原汉子的眼眶里闪烁着泪光。
“其其格,”田小勇轻声说,“乌ri娜怀其其格的时候开始佩戴这镯子,毒素会影响其其格,所以,她才出生就不能张嘴说话了。”
拉克申的泪水从眼眶里流淌下来,他举起那把马刀一把拽过口水横流的巴彦,他哭着说:“巴彦啊巴彦!你是其其格的义父啊!你是她的义父啊!”
拉克申举起了马刀正要往巴彦的脑袋上砍去,巴彦却一下子撕开了自己的长袍,那里面是一件颇为破旧的夹袄。
看着那夹袄,拉克申的刀再也砍不下去了,他流着眼泪,把马刀丢在地上吼道:“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还好意思拿这件我父亲送给你的夹袄给我看吗!你,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啊!你滚吧!你滚!”
“等等吧,”田小勇说,“既然草原上的两位兄弟恩断义绝,怎么能不喝杯绝交茶呢?毕竟,从此之后,你们俩的生意之战就正式开始了。”
田小勇说着,从巴彦桌上拿下两个杯子,给拉克申和巴彦分别倒了一杯茶。
拉克申看也不看巴彦,一饮而尽,起身就往外走。
田小勇这时候看着巴彦,笑眯眯地说:“怎么?我是看拉克申的面子才不杀你的,你如果不认他这昔ri的兄弟,我可没什么好留手的。”
那巴彦吓得连忙把一杯茶喝下了肚子。
田小勇嗯了一声,说道:“我们要走了,你睡一会儿吧。”说完,啪地一掌拍在巴彦脑袋上,把他拍晕过去,跟着拉克申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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