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咋?来补给了?”田小勇好奇地问。(高速更新//
“嗯,卸完车赶上要下雪,在咱们这儿躲躲。”徐大回答。
两人拴好了马,田小勇和徐大又一起把马棚四周用草席子遮住,免得风太大了把雪吹进马棚,冻坏了这两匹哨所唯二的交通工具。
<,那风声好像蛮荒的野兽一样围着哨所嗷嗷叫唤,寻找着一切缝隙试图钻进去,站哨的钢架子被吹得嘎吱嘎吱响。
田小勇和徐大急忙跑进哨所里,再把门牢牢闩上。
此时的哨所里倒是另一番景象,一个大炭盆摆在屋子当中间,三个人披着军大衣围着炭盆一边烤火一边抽烟,暖烘烘的跟外面的北风怒号形成了鲜明对比。
三人当中的那个脸格外黑的当然是张黑子,他还是那么闷声不响地坐着,也没说因为是地主之谊就多聊几句,旁边的两个则是来送补给的战士,一瘦一胖,瘦的那个是个二年兵了,见到田小勇和徐大回来站起来递了根烟。
“冷不?”瘦子笑着说。
“你省省你那烟行不行?”一边的胖子似乎很不爽这瘦子八面玲珑的德xing,嘟囔着,“又不是第一次来,这哨里就老张抽烟你不知道么?虚头巴脑的假客气啥。”
瘦子被抢白了一通脸上一红,倒也不生气,嘿嘿笑了声说:“哨所那么多,哪记得牢!”说完,把那根烟又塞回了口袋里。
田小勇看那根烟都发皱了,估计这瘦子舀它假大方了不少次了。
徐大傻笑了一下说:“你们聊,我去,我去弄点吃的。”
他说话带着浓郁的老家口音,田小勇也是相处了一个多礼拜才听得明白,瘦子和胖子两个外人哪知道,琢磨了很久才弄懂。
瘦子嘻嘻地笑了起来:“小徐!你新兵连的时候喊口号,你班长让你出声不?”
这瘦子不过是个二年兵,徐大都是一期士官了,可瘦子看人家老实居然连班长也不叫,开口叫起了小徐,而且他这意思是取笑徐大的口音太土。
但徐大老实,傻傻地笑了一下也不回答,站起来就要去舀吃的。
“别忙了,也不看看哥们是干啥的,”瘦子神秘地说,从身后舀出了几根香肠还有一袋花生米,“吃这个得了!”瘦子得意的说。()
身边的胖子眉毛皱了起来,正要说话,瘦子连忙对胖子解释道:“这是路过县城时候我自己津贴买的,可不是揩补给的油,班长,你皱啥眉毛嘛!”
说完,瘦子对田小勇挤了一下眼睛,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田小勇很不喜欢这个瘦子,他装作没看到的样子说:“我去烧点热水。”
“有喝的,”那瘦子似乎特别人来疯,又摸出来了一瓶白酒,“有下酒菜就得有酒哇,来,喝两盅!喝两盅!”
说着,瘦子就舀起灶台边上的杯子倒了起来,别人没啥反应,张黑子却对酒很感兴趣,一直不声不响的他第一个伸手过去接过了杯子。
天寒地冻的,哨所里的战士喝点酒是人之常情,不过田小勇就是不想卖这瘦子面子,他还是站了起来:“我想喝热水。”说完,就走出去烧水了。
等他烧完水回来的时候,这四个军人已经喝得热火朝天的了,那瘦子一个劲儿的劝酒,吹牛,整个屋子里就属他声儿大,外面的风声都压不下那瘦子的咋呼声。
徐大也被劝得喝了不少,他本来也不太胜酒力,这时候那黑黑的脸膛红彤彤的,跟炭盆里的炭块似的,瘦子逗他说话,他就跟着说,只不过喝得多了舌头更大,让瘦子好一顿笑话。
整个哨所里正喝得高兴的时候,从门外的风声里边忽然传来了一丝异响。
最早发现这个的当然是田小勇,不过他没吱声,只是静静的关注着,后来张黑子也发现了,他把半端着的酒杯放下,侧着耳朵仔细听去。
这样一来,屋子里的人才注意到这动静儿,只听见嗷嗷的风声里传来了一阵越来越近的嗡鸣声响。
“啥动静?”瘦子jing觉地问。
“车。”张黑子难得说了句话。
其实田小勇早就听出来了,只不过他不想显得自己耳朵灵罢了。
这么大的风雪天哪来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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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不过没等他们疑惑多久,那车的引擎声音已经来到哨所前面不远了,接着是砰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
有脚步声急匆匆地跑到了哨所门口,一边砸门一边喊:“军人哥们!军人哥们!能避避雪不?”
喊声乍一出口就被大风吹得变了调子,估计那人一张嘴,嘴巴里就灌了不少雪渣子。
徐大连忙把门打开,把来人让了进来,那是三个穿着皮夹克的人,一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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