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得好似是出土的棺木一样!
田小勇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疑惑万分:“这是……”
“恭喜小友,这是杀技,”六道签乐呵呵地说,“杀技本是功法、法器、符篆的前身,上古时才有流传,因为要与一些上古时便存在的能量达成协议,故而炼成极难。”
“后世之人认为人之所以修仙,应当善假于物,而非受制于人,天地灵气取之不竭,何必去招惹那些喜怒无常的异类?这才逐渐让如今的修仙方法大行其道。功法、法器、符篆借用灵气,可杀技借用的力量可就未必是灵气了,好比刚刚小友的这一下,那是借用了地狱道的煞气。这煞气本是六道中最难契合的气息,难容于万物,如果不是小友重铸炉鼎时体内早就有了煞气,只怕这杀技小友未必能得。”
田小勇点了点头,忽然问道:“前辈,你到底是谁?”
“我不过是个被人封印在六道签中的可怜神念,没有生命,也不会消失。”
田小勇嗯了一声不再追问,虽然他觉得六道签所言不尽不实,可这老家伙追问他是没用的,何况,虽然他从没对自己多好,不过也就算是没害过自己。
其实刚刚在那突然冲击自己的信息量之中,田小勇有读到一句话是:“吾今以阿鼻恶业十法设下第六重禁制,jing示苍生:逆道而行,不得善终。”
这逆道而行指的是不是六道签?
不过田小勇终于没问出口,随他去,这些老怪物之间的是是非非,自己哪猜得出来,等六道签这老家伙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的。
让他感兴趣的还有两件事,一是这“阿鼻恶业”杀技一共有十法,他目前只能施展其中第一法,煞朽,刚刚一出手威力便如此诡异惊人,而且似乎随着修为提高这威力会更上层楼,他更加期待ri后有机缘可以继续炼成余下的九法了。
二,就是,自己无意之中解除了地狱道的禁制,这是不是说明,如果解除了其余五道的禁制,也会有相应的杀技给自己呢?
只不过,这解除禁制的方法似乎各不相同,自己今ri撞大运解除了地狱道,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解除余下五道了。
此时一声远方的鸡鸣响起,东方隐隐发白,时间已近破晓了。
田小勇连忙收起自己的东西——准确地说是捏起那枚小小的纳元囊,然后在倒塌了半边的厂房里四处寻找,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身废旧的工作服套在身上——重铸了炉鼎的他可是一丝不挂的,急忙往远处去了。
至于他晕倒在远处的技术员老张醒过来报jing的时候,则已经是天se大亮之后了。
田小勇回到了宾馆,急忙脱掉了那脏臭的工作服洗了个澡。
在镜子之中,田小勇开始仔仔细细地观察自己的**——当然不是自恋,他得看看自己重铸炉鼎到底有什么变化没有。
不过一旦目光望向镜子中的自己,田小勇都有点惊讶了:本来在部队被练得略黑的皮肤现在变得白皙无比直如冠玉,灯光映she其上泛着无暇的光泽,那目光中的神采好似朗星流彩,咄咄逼人。
要不是田小勇本身眉眼之中自有一股男子的硬气显得颇为阳刚,他都觉得自己这种小白脸的扮相可以去把头发搞得立起来,再买张机票去邻国参加个男子天团什么的了。
田小勇转过身子,看了看自己的后腰,那里本来是他儿时淘气爬树摔下来被树杈子划出过一个半寸长的伤疤,此时的他翻过来复过去的看了几次都找不到那道伤疤了。
搞毛啊!没听圣斗士里说过:伤痕,男子汉的勋章吗!
这弄得身子跟玉雕的似的,以后去夜总会玩的时候,富婆们还不竞相往他内裤里塞钱啊!
忽然,田小勇想到了一件大事儿,他急忙把身子矮了一下,查看起自己的肩头来,那里可是被那位狐狸姥姥用狐火烧出来过印记的啊,狐假全靠那印记催动,可别重铸了身体之后再把这大便宜弄没了!
当他目光往自己肩头上扫了一眼的时候才放下心来,那印记不仅还在,而且居然比从前清晰了一些!
灵气运转,启动狐假,只觉得那印记转化过的灵气居然完全没有浪费,一比一的化为了妖气!从前田小勇启动狐假的时候可是每转换十成灵气就要浪费个三四成的啊!
可见这天妒灵胎果然对一切功法类的手段都有极大的裨益!
田小勇放心地走出浴室,舀出换洗的衣服,打开了宾馆的电视,那里面的新闻正在报:本市昨夜雷雨造成西都市第五炼钢厂厂房大面积坍塌,而更有前职工在坍塌的厂房里发现命案……
苦笑着摇了摇头,田小勇关掉了电视。
接下来,他要准备准备好去参加那高富帅的竞标场——高级拍卖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