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田小勇直扑过来,右手却捏着一根银针对田小勇心口刺来。
田小勇装作惊慌的样子,却心内一喜:“这皮影戏手上的,一定是他余下的最后一根针了,否则,断然没有把针拿在手里的用法,又不是东方不败。”
他等到皮影戏马上扑到的瞬间,连忙再次催动赤障琉璃珠,光幕再次启动。
刚刚光幕的黯淡,是田小勇装的,为的就是要苦肉计误导皮影戏。
可田小勇千算万算,却疏忽了一件事,那就是——那针是皮影戏的法器。
眼见光幕再亮,皮影戏不惊反笑。
当那针刺到光幕前半尺远的时候,一股极其强大的灵气就从针尖上传来,小小的针就如一杆粗大的棍棒一样虎虎生威。
不好!
田小勇惊呼之下连忙把雷临五杀剑横在胸前。
就见皮影戏手中的这根针一碰红se光幕,那光幕轰然而碎,从针尖上she来的一缕劲风对着田小勇的胸口就刺了过来。
好在雷临五杀剑及时地挡了一下,就听田小勇闷哼一声,极强的冲击力把他撞得倒飞了出去。
“给我死!”
皮影戏此时已经红了眼,他在这一夜之中把所有宝贝用的一干二净,苦苦闭关研究出来的炼魂丝居然也杀不掉一个炼气期的小鬼!自己更被人揍得一脸是血!这口气怎么咽得下!他非要把田小勇抽筋扒皮,再把他的人头拿到报幕的面前当球踢不可!
皮影戏手捏着银针就追着田小勇而来,一针再要刺出,那针已经接近了田小勇的胸口,再往前伸出半臂就要刺入他的心脏了。
忽然,从田小勇周身散出缕缕煞气,一阵极其恐怖的气息传来,就算是皮影戏也吓得一愣,就是这么一愣的时间,一缕煞气居然爬上了他的手背。
一阵剧痛!
那灰se煞气好似一条跗骨之蛆,不断地腐蚀着他的皮肉。
皮影戏连忙把手缩了回来,一个跟斗落在地上,而田小勇也一头栽倒在路边的草丛里。
皮影戏气得哇哇大叫,骂道:“喜欢用这歪门邪道!好!我陪你歪门到底!”
他也不想想自己用人皮做偶,光明正大不到哪里去。
伸手一挥,那三张人皮偶忽然一瘪,恢复成了三大张皮,它们对着田小勇扑去,将他好似包裹似的一层一层包在其中,皮影戏更十指连动,四周的银丝层层根根的把田小勇合着人皮完全包在内里。
缕缕煞气虽然在不断腐蚀人皮,可一时之间并不能完全让其腐烂掉。
皮影戏纵身到田小勇身边,恨恨地看着这人皮包裹。
“给我碎尸万段!”皮影戏叫道,他双手用力,那些银丝就要隔着人皮,把田小勇跟人皮一起切成碎块。
忽然,一阵咔咔地声音响起。
从田小勇跌落的草丛里忽然涌起一大股银se的颗粒,它们盘旋飞舞。
而皮影戏此时正站在田小勇附近,这突兀出现的银se颗粒顿时就把皮影戏笼罩其中。
那自然是流银毒蚤了。
田小勇在摔倒在地的瞬间,已经提前把万毒蚤巢丢在了草丛里。
“啊!”皮影戏惨叫一声,倒退了七八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脸白如纸,一股银se从他皮肤表面浮现出来,他连忙盘膝在地,拼命催动灵气逼迫这剧毒。
“皮影戏前辈……”田小勇的声音慢慢传来,此时人皮已经被煞气腐蚀干净,而银丝也没有皮影戏催动而松了开来,田小勇在丝丝煞气之中站在皮影戏面前,“这毒蚤之毒,天下无解,不要费力气了。”
豆大的汗珠从皮影戏脑门上落下,他试了几次,只觉得体内的毒猛烈异常,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的,看来自己这一次,一败涂地了。
想到这里,他索xing不再挣扎,而是睁开双目,看着眼前这叫田小勇的青年。
“好毒,好心计,好手段,”他连赞三声,此时的他已经大半个身子不能动了,却依旧傲然道,“可惜,我就算死了,杀师弟之仇,也不能,不报。”
就见皮影戏把手中那根银针嚓地一下从自己额头上直插而入,他顿时周身一抖,死于非命。
就在田小勇目瞪口呆,不解为何皮影戏自尽之时,皮影戏的身子忽然动了,好似一只木偶一样,直直地站立起来。
而在田小勇的神识之中,却分明看的,从他额头上插入的那根银针里,一股灵气化为了阀泵,正在驱动皮影戏的尸身。
这皮影戏死后,居然把自己当做了鬼皮影来驱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