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到毒烟外传来嘻嘻地笑声,一个粗声大嗓女人唱到:“老爷们的拐棍儿,老娘儿们的帕,热火炕的被窝儿,高粱地的娃!老家伙,老娘我的手帕好不好玩啊,你的棍儿不够硬啊!老娘都没过瘾!”
这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简直飘忽无定之极!
郭师叔慌张叫道:“何,何方高人!我是药楼东堂堂主,请朋友高抬贵手!”
就听到身后的田小勇传来笑声道:“秧歌戏,你怎么才来,差点让我载在这里!”
来人正是秧歌戏,她粗放的嗓音嘎嘎笑了起来,声音在四面八方笼罩。
“报幕的,谁让你瞎整的,咱们来盗药,你这家伙整的动静儿这么大,盗个啥啊!变成抢了么!”
田小勇哈哈道:“咱们不偷也不抢,这位东堂郭堂主此前被西堂堂主关在牢房里,被我救了出来,本来已经答应把灵药尽数奉上报恩了,谁知道现在居然反悔,还打算把我弄死,你说我可怜不可怜?”
“唉呀妈呀!还有这么不要脸的!快快快,让我瞅瞅谁这么二皮脸!”
话音刚落,就见从半空里一阵极强的吸力出,好似一台巨大的吸尘器一样,这满场的蓝se毒烟随着这长长的一吸居然立刻被吸空了三分之一。
此时站在一座楼台上的秧歌戏这才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只见她依旧穿着那一身亮晃晃的绸子衣服,一手拎着烟袋锅子,另一手抓着一块方帕。
只不过此时的她腮帮子鼓得老大,好似一只大蛤蟆,那毒烟就是被她吸进了腮帮子里去了。
秧歌戏接着扬起脖子,对着半空里一喷,一条蓝se的线直直往半空里she去,那毒烟本就浓稠不易散去,这么望去就好似谁在半空中竖起来一根蓝se柱子似的。
秧歌戏嘎嘎一笑道:“老家伙!你这小烟儿不错呀!老娘那么使劲儿吸都只吸过来这么一点儿!”
原来秧歌戏本打算是把全场的毒烟全都吸走的,谁知道这毒烟如此浓稠也出乎了她的预料,不过这秧歌戏生xing直来直去,**辣的透着爱新鲜热闹的劲儿,一下子没成功居然还有点高兴。
这郭师叔此时已经露出身形在广场上了,他脸se极其难看,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毒烟的厉害,怎么这两个人,一个年轻的不怕毒也就算了,可能身上有什么避毒的宝贝,但这一身绸子的疯老娘儿们居然张嘴把毒烟一口吸走了三分之一!这都是是什么人啊!
他额头上冷汗津津直冒,硬是陪着笑脸道:“二位好本事……今天遇到了高手,我郭某甘拜下风,这就找人带二位去取灵药……”
“还有您答应我的不泯药火呢,前辈,您记xing实在是不好,我不得不给您提个醒。”田小勇笑着走到郭师叔身后道。
“是是是,我这就叫人带二位前去。”
说完,这郭师叔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哨子,嘟地一声吹了起来,在他刚开始吹的时候,其实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冷笑,不过很快,这冷笑就笑不出来了。
田小勇还没觉得什么,只见那秧歌戏再憋不住,嘎嘎地笑了开来,然后张开大嘴巴子再次吸了两口,把广场上余下的毒烟都吸得干干净净,又吐向半空之后,啪啪地拍着巴掌叫道:“再吹啊!老家伙,可别赖账啊!你的人呢?你的药呢?”边说边高兴得抓耳挠腮。
郭师叔连吹了数下哨子之后,也不见有任何人到来,他明显慌张了,看着四周终于放下了哨子,尴尬地笑道:“我,我的弟子可能,可能走得远了点……”
“哎呀呀,哪里话……贵派的弟子这不是在这里么?奴家给您带来啦……”
一声娇滴滴的叫声从半空里传来,却偏偏见不到人,只是从半天里嗖嗖嗖地丢进来七八个人,这七八个人里有穿着蓝褂有的穿着绿褂,可他们身上统一的事情是,全都脸上没有了半丝血se,双目呆呆望着天空——已经气绝。
“咦?这里还有一个呀!”就见青se身影一晃,就来到了广场上,站在郭师叔不足三步远的地方,正是京戏子到了。
他身穿青衫,顾盼神飞,娇滴滴地好似个姑娘,却不看郭师叔一眼,只是一个劲儿的在田小勇身上打转。
“京戏子,你到啦,你们这两个家伙,现在才出现,是想累死我啊?”田小勇虽然被京戏子盯得还是浑身不舒服,可现在相处久了也算是习惯了一些,打趣地说道。
“哼,俏郎君你见了美娇娘哪里记得奴家的好,奴家到与不到,还不是一个样儿。”说完,京戏子水袖一抖,一个人被他甩在地上。
此人一身蓝褂,眼若秋水,不是冯晚晴姑娘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