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瞅你的骨重命数,ri后能嫁个怎样的人家好不好?咳咳。”那摘心子边咳嗽边打趣地说道。
“奴家才不依呢,”京戏子嘻嘻一笑道,“您这般为老不尊,身子骨又咳成了这样,只怕不多时就要咳死了,被您摸了骨头,那该是多晦气呀,不如让奴家的水袖权当白绫,送您老人家驾鹤西游,也免得成ri里在人前人后咳死咳活的扰人清静可有多好呀?”
摘心子闻言大怒,骂道:“变态死人妖,给脸不要脸,今天你爷爷我就摘了你的心肝下酒喝!”
说完,双手血se上行,出手骤然快了一倍,就见他欺身而上,两手连抓,道道血se红影追着京戏子而来。
京戏子娇喘道:“哎呀呀,您怎么忽然龙jing虎猛起来了呀,可吓煞奴家啦,莫不是回光返照吗?”
摘心子更是不语,忽然一手抓出时骤然增长了几倍,去势又极快,眼看着这一抓就要抓在京戏子心口上了。
京戏子惊呼一声,水袖连摆,却终于没有躲开。
就见红光噗的一声印在京戏子胸前,一触即回。
那摘心子哈哈笑道:“你这活蹦乱跳的小心脏,爷爷我捏碎了!”他手中红光一淡,只见其中果然攥着一个一动一动的物体。
却听京戏子叫道:“奴家的小心脏被老不死的摸去啦,奴家可害怕死了呀!”说完,他真个就哀伤地擦起泪来,哪里有半分心脏被摘的样子?
摘心子往手心里一看,只见手心里握着的哪是心脏了,却是一条金鱼,正在他掌里挣扎不休。
京戏子呵呵一笑,水袖摆动,就见胸口里忽然跃出两三只金鱼,那几条金鱼被水袖抛裹在一颗颗水球之中,正是此前在院落里被秧歌戏砸碎的鱼缸里的活鱼,只不过京戏子刚刚躲避摘心子的攻势时水袖一卷把金鱼夹带起来藏在胸前,又被摘心子当做心脏抓了去。
“奴家的小心脏还有这么多呢,您死之前大可以多摘几次,免得黄泉路上孤苦无依呀。”京戏子咯咯一笑,水袖轻摆,就见一条白练缠绕而来。
那摘心子心内一惊,自己的实力虽然在十二长老里不算高超的,可在中土里也算是罕逢敌手了,没想到眼前这年轻后生厉害如斯,这让他始料未及,看京戏子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连认真斗法都没开始,难道自己居然都不赢这戏班子里的一个怪模怪样的人妖?
想到这里,他冷哼一声,红光往周身扩散,喝道:“爷爷要认真了!”
眼见他身上颜se被红光覆盖,正是摘心子成名绝技——炼血噬心功全面发动的征兆,与此同时,摘心子手上十指上十个乌黑指环也变作了赤红颜se,那是他专门配合功法的法器摘心扳指,这十个扳指间用一条刻满了咒文的细细锁链连接,凶光浓重,不知道摘过多少人心。
京戏子一见之下面se也是一滞,道:“好嘛,那奴家也认真地给老人家送终。”
说罢,水袖兜转,转瞬之间,生相发动,化身为一个黑毛巨汉,只不过这次的生相京戏子发动得格外彻底,眼看体型要比此前几次都大上一圈,一身乌黑的皮肤上居然有白森森的骨骼刺破肌肤浮现其上——正是生相最高境界“苍甲骨兽”。
就听哇呀呀震慑四野的嚎叫响起,这黑se巨汉和红se老人之间的争斗算得上是整场里首先认真起来的一对。
再看常称是和常生非二人,却正与蛮子戏和歌仔戏相斗,那“是非二老”一正一反联手攻击,让人防不胜防,常称是手中一口白se短刀,刀刃方方正正,端正笔直,常生非则拿着一口黑se短刀,这黑se短刀不仅开刃完全与一般的短刀相反,甚至连刀柄都在最前头。
就是这样一个奇怪组合,却攻守密不透风,随意出招就逼得蛮子戏和歌仔戏二人狼狈躲避,稳稳落在下风。
好在那蛮子戏皮糙肉厚,虽然几次躲闪不及被短刀砍中,却居然在身上只留下道道白痕,没有创口,而歌仔戏手上的胡琴更不时发出锐响,无形的音波犹如道道形状不定的武器穿插在攻势之中,才勉强与是非二老斗个旗鼓相当。
只不过不知为何,这是非二老似乎无心恋战,只是随手斗斗,否则这处的战斗只怕是最快落败的了。
再看田小勇和秧歌戏双人斗那口舌婆婆却越来越不利。
那口舌婆婆为人狡诈难缠,更毫不留手,虚空里无形的大嘴不知被她布置下了多少,惹得两人不时遇到险境。
就听秧歌戏骂道:“报幕的!跳起来!老娘跟这王八犊子拼啦!”
说着,秧歌戏肚子忽然胀得极大,好似一只大蛤蟆,田小勇一见这情景连忙身子急纵,高高跃在半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