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家两兄弟的话,倒是又一次引起大家关注。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过去,想要一听究竟。
哪怕不感兴趣的,也要看在宴会主人的面子上,假装很好奇的样子。
不然的话,君亦沉说话又没理会,那岂不是很没面子的事?
于是乎,其他人的注意力又转了过去,跟着他的思路走。
在场的能混到现在的位置,哪个不是人精。谁都看得出来,刚才的这件事不能再继续提了。
可里面的人物,主角之一的徐家最小的千金小姐,她身上的疑点还没洗清呢!
就算廖俊杰是闲得蛋疼地没事找事,可徐如意确实迟到,有目共睹。在所有人都已经到场的情况下,唯独她姗姗来迟。
要是今天不说清楚,以后她不可能再专程出来解释一下。
因为不可能有谁如此没有礼貌,亲自跑去质问她这天到底去了哪儿。那么她逮人就解释,岂不是有不打自招或者做贼心虚的意思?
但是,这些人却会在私下里议论纷纷,说不定就误传成什么不好的话了。
到时候,徐家人更是有嘴说不清,完全没办法为自己辩驳了。
毕竟大家的马车都由统一的人引路,而且完全按照秩序进入宴会场地,根本不可能存在“迷路”一说。
那么,她的行径是真的有些可疑。
现在听君家两兄弟的谈话,好像她真是被冤枉的?
君兆清悠闲散漫地斜斜倚坐在铺上了软垫、舒适绵柔的藤椅上。
他并没着急立即就解释,而是慢吞吞地拿起边上的酒壶,先给自己斟上一杯。
也没很快就喝,而是举了起来在半中空,欣赏着白玉瓷器里印上浓稠香烈液体的动态。
君兆清缓缓转动着杯子,像是品得陶醉了般地半眯了眼。
男人的唇角微微上勾,目光悄无声息看着周围被自己调动起来的那些人。
气氛差不多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也都集中过来了,这样才省得有一部分人万一没听清楚,就没机会再讲一次了。
君兆清长长舒了一口气,轻叹一声,“我当时刚好带了侍卫路过,就瞧见向这边驶来的马车。也不知道这车上是谁家小姐,只觉得上面的装饰得别致漂亮,一时觉得好玩,便叫人引了错误的路。”
“哦,难怪。我就说别的兄长都到了,就你迟迟不见人影响,原来是去戏弄别人了。不过皇兄你这么做,差点害得徐姑娘被人指责,还真是该罚。”君亦沉说道。
少年的嗓音处于发育期间,听起来倒是很特别。
他这么一说,便是印证了君兆清所言非虚,并不是为了替她解围而故意编故事。
有两位大人物作证,谁还会不相信?
毕竟徐尚书还没那么大的面子,能够请得动这两位爷帮自己女儿说好话。
君家的兄弟都如此说了,那肯定就是了。
君兆清连忙端了酒杯,大声笑道:“好,那今天这第下杯酒,就由我来敬大家。”
他举了举杯子,随后望向那边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