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这么说话,凤九倾觉得自己也是多余一问了。
又是漫长的沉默之后,骸夜突然又开口:“先生的手好软,像是女儿家的手。”
这都什么时候了,骸夜居然还一心一意的调-戏良家少男……
凤九倾有点不能忍了。
“圣君,如今你我身陷囫囵,王世子生死未卜,你如果有精神,别管在下的手软不软,快点让我们从这里离开吧。”
“不着急。”骸夜顿了顿,“有人把我们弄来,不会让我们在这里干躺着的。”
凤九倾:“……”
“先生从前也没在江湖上走动,本座有点好奇,您平时在江湖之中,都做些什么?”
然后骸夜就正儿八经的,抓着人家“小伙子”软软的小手,开始闲聊了。
凤九倾有点无奈。
心中,有根弦却轻轻的被波动了一下。
“不做什么,到处走走看看。”
凤九倾这么回了一句。
这么多年,带着狗蛋,从这一边走到那一边,翻过山,越过海……
没有目的,只是走走看看而已。
“嗯。”
骸夜应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先生对拓跋远很照顾,又是大雍的口音,是从那边来的?还是……你是已故淮南王的旧人?”
凤九倾沉默了一下。
“淮南王那个的旧人吧。”
“大雍这些年发展得很好,后来回去过么?”
“没有。”
“为什么?”
“圣君,你对我的事情很感兴趣?”
“非常。”
“那我还是不说了,免得你误会,我对你也有什么龌龊的想法。”凤九倾这般回道。
随后她感觉都了,黑暗之中,他的视线炙热的看了过来。
“本座暂时对你还没有龌龊的想法,不过……你这么一说,好似有一点了。”
凤九倾:“……”
早就应该有觉悟,和骸夜扯淡,最后不好受的永远都是自己。
“聊得很开心?”
这个时候,一个半熟悉不熟悉的声音终于想起。
凤九倾和骸夜同时收起了闲聊的心。
嗯,来了。
“果然是你,胡季源。”
凤九倾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
“呵呵,早上用餐的时候,我瞧见你看我的眼神了,一早就知道,你会怀疑到我身上的,所以早早的就做了个陷阱引你进来。”
胡季源的声音,带着十足的骄傲。
好似在炫耀说,愚蠢的人类,你们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九幽圣君居然也跟着来了,这下子我就可以一石二鸟,省去了还要单独头疼,怎么对付九幽的麻烦了。”
“很荣幸,本座也在你日后的考虑之后,樟木灵。”
骸夜缓缓开口,最后,轻描淡写的喊了一句凤九倾陌生的称呼。
樟木灵?
樟木是什么凤九倾知道,灵是什么凤九倾也知道,可两个混在一起那是什么鬼?
“呵呵,你知道我是什么了啊?”
黑暗之中,胡季源的声音,压低放沉,变得异常的促狭和刺耳。
“触手怪?”
凤九倾沉下声音来。
沉吟一下,又陡然想起了一些很久之前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