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峰的提示,似乎在指出有第三条路可走,包括桓温在内的所有人,不由眉头一皱,纷纷思索起了庾亮领军前来与破去刘琨火船,二者之间存有的联系。
尤其是桓温,脑筋更是飞速转动,其他人想不出都不算什么,唯独他不行,云峰与他较上了。
没过多久,首先是庾文君,现出了了然之色,紧接着,荀灌娘也会意的点了点头,苏峻则是目中精光一闪!这可把桓温急的脸面通红,他却不好询问,汗水已然披满了整个头脸!
‘兄长这两万军,攻打刘琨的幕府山大营除了白白送死,那是半点作用也没有,但是如果干点别的”正苦苦思索间,庾文君那招牌式的阴阳怪气声在耳边响了起来。
顿时,仿如醍醐灌顶,桓温福至心灵,连忙道:“多谢文君姊姊提醒,温明白了,刘琨留在吴郡的兵力不多,约一万余人,主要是用作看守吴郡水军亲眷,如果请中书监领援军再与部分京口军强行攻打,当有很大可能解救出人质,如此一来,刘琨失了依凭,吴郡水军如何肯为他卖命?好一个釜底抽薪之计!”
云峰满意的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吴郡水军亲眷全被集中在武进县(今江苏常州市武进区),距京口不过二百里罢了,如急行军,打他个出其不意,取下应是不难,不过,刘琨之后的反应必须要预料,桓温,你再说说!”
一起了头,思维立变清晰,桓温不假思索道:“刘琨的反应不出于二,首先是挥军夺回,但如此一来,势必要分兵,还要承担久攻不下的风险。在大王您陈重兵于江北的情况下,无疑非是良策,而且多少也会对他袭我历阳水寨有些影响,故温以为,刘琨会暂不理睬,同时还会严密封锁消息,不使吴郡水军得闻!”
云峰赞许道:“你分析的很透彻。那么,随之而来的问题,便是如何把消息传递给吴郡水军,还要使他相信。”
“这个”桓温看了看云峰,迟疑道:“大王,请恕末将直言。或许在您眼里,陆、顾、周三姓不算什么,即便刘琨很可能也持有类似的看法,不过,在吴郡乡间,这三姓加上早先的纪氏,还是有相当影响力的。他们说出的话,很少会有人置疑。
目前这三姓族长与族中重要人物皆被禁锢在建康,他们的庄园土地也被迁来的慕容部占据了大半,心里肯定怀有怨恨,如果大王能使人秘密潜入三姓府宅,陈述厉害,必能使其归心,尤其是陆纳。此人曾为吴郡水军督,若能把他带往江乘水寨,由他出面,当是再好不过,只是如何潜入陆府需要从长计议,末将虽未亲眼见到,却听说刘琨对这三姓看守严密。外人很难混入其中。”
这话一落,王桂跟着就拱了拱手:“大王,末将愿带几个弟兄前去劝说!”
云峰没有立刻应下,而是脸面现出了迟疑之色。似乎并不看好王桂的身手,过了片刻,才向荀灌娘问道:“老师,您与弟子跑上一遭,如何?”
“大王,您”苏绮贞刚要劝阻,云峰已摆了摆手:“你们都不要劝,潜入陆府,乍一看很危险,可对孤与老师来说,其实不算回事,一路上只要小心点,根本不虞有被觉察之忧,就算暴露行踪,至不济还能逃入石头城,刘琨能奈我何?”
苏峻连忙拱了拱手:“大王,峻倒不是怀疑您的功夫,您已打破虚空,天下间除了师尊与佛图澄,无人能出其右,只不过您身为一国之主,当以大局为重,不可轻身犯险啊!”
这时的苏峻,一副与主分忧的模样,他既然降了云峰,自然不愿意回乡务农,为自已,也为了宗族,他抓住一切时机来搏取云峰好感,外放为太守刺史他暂时不指望,首先是取得云峰信任,至少能留在长安弄个官当当,再一步步的向上走,他今年才三十多,有的是重新再来的机会,而且他也相信自已的能力。
云峰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便摇了摇头,苦笑道:“子高,你不明白,对于孤与刘琨这类人,最向往的生活应是如吴普真人那般无拘无束,万事由心,但坐上了这个位子,许多事都由不得自已啊,刘琨已被权欲蒙蔽了心灵,孤与他相比,只是清醒些罢了。
唉~~扯远了,如今孤还能借着天下未定的名义四处跑跑,可一旦天下一统,就得老老实实的呆在都城,轻易寻不到机会外出了,这一趟潜入陆府,就当作孤最后一次放纵自已,以后啊,再想有这个机会,可难了。”
这话说的,无比凄凉,仿佛当皇帝是个苦差,如果换了不了解云峰的人,肯定会觉得这人很假,但殿内的所有人,包括苏峻都对他知根知底,均是或多或少的生出了一丝同情。
从云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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