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皝竟意外的发现,庾文君提议自揭身份还是有些作用的,不禁心头信心大增,索性声如洪钟,把祖约提供的疑点一一道出。
接着,“哈哈哈哈~~”慕容皝猛的隔空向慕容部骑兵身后一指,大笑道:“你这假冒父亲的恶贼,可敢出来与本将对质,若最终证明你非为他人假冒,本将愿领大不敬之罪,当众自尽,你可敢?”
这话一出,十万骑兵全都止住,齐齐向后望去,云峰也看出了就此揭穿慕容廆身份大有希望,不禁向庾文君竖起了大拇指!
庾文君立刻得意的晃起了小脑袋。
秦军阵地中,渐渐的弥漫起了一派乐观的氛围,而面对着十万双带着诸如疑惑、深思、怀疑等各色表情的面孔,慕容廆如坐针毡,脸上现出了控制不住的慌乱。
慕容皝邀他上前对质,合乎情理,无从拒绝,如果左右推托,很容易会坐实了慕容皝的指证。
慕容廆不禁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刘琨,赶紧问道:“陛下,这该如何是好?”
刘琨也是方寸大乱,战场形势的急速扭转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对于慕容廆的求救,一时竟不知道如何作答,刘琨只觉得事态的演变脱出了掌控,不提这十年间的谋划,哪怕是面对云峰的步步相逼,也从未有过如今日般的措手无策。
‘这该如何是好?’刘琨同样问着自已,事发突然,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已要冷静,静下心来应付眼前的危局。
时间或许很长,也或许很短,那一万流民军,趁着没人关注,飞快奔入秦军阵中,慕容部骑兵里,突然有人大声唤道:“真的假不了,假的没法真,大单于出阵与世子对质又有何妨?若世子纯属中伤,理当领罪自尽,大单于何必磨蹭?”
“是啊,对质有什么好害怕的?咱们也能安心啊,请大单于速速出阵!”
“大单于,若是事实证明世子乃出言污蔑,您也恰可以给自已证得清白!”
一时之间,七嘴八舌的催促声不绝于耳,形势的逼迫,使得慕容廆再没法躲避,当即横下一条心,拱了拱手:“陛下,那孽子的功夫不过为化劲罢了,臣有自信三两招之内将他毙于马下,就由臣走上一遭又有何惧?”
刘琨略一沉吟,便点点头道:“你小心点,千万别让他耍出什么花样!”
“臣会小心的!”慕容廆应了声,随即转头喝道:“孽子,你轼杀兄长,罪不容赦,那日侥幸让你脱逃,今日竟送上门来,好!便由为父亲手取你性命!”说着,接过随从递来的大刀,策马缓缓向着秦军阵地驰去。
“哼!”慕容皝冷冷一哼,也跳下土丘,正待牵来马匹,云峰却拦住道:“三郎君,且慢,此战要旨,在于快速擒下假慕容廆,拖延下去恐有不测,便由孤来替你。”
“这....”慕容皝明白云峰的意思,自已的功夫的确不行,单对单别说擒下慕容廆,能不能保命都不好说,只是,云峰身为大王,如何可以犯险上前?尤其四周还都是慕容部骑兵,这要出了意外,后果连想都不敢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