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雕里的王处一好像不咋地,但是历史上他也是一派祖师,因为隐居在昆嵛山烟霞洞修行,所以就叫嵛山派,多讲理的名字。
赵志敬三人行礼后,王处一指着一旁垂的申志凡沉声道:“志凡刚才向我禀告,说你的两个徒弟欺负同门,倚强凌弱,可有此事么?”
赵志敬拱手道:“禀告师傅,事确实有,然则,却与志凡师弟所述刚好相反,是他的徒弟恃强凌弱,您瞧,杨过打得浑身青紫,几乎无行动之力。”
申志凡大怒:“师傅,大师兄这是。。。”
王处一冷哼一声,震得众人双耳嗡嗡,鹿清笃双目微眯,心中的骄傲顿时消散大半,全真七子里倒数的王处一都这么厉害,那第一的丘处机又是何种风采?亏得自己前几天还看不起这位师爷,真是夜郎自大。
王处一抖动拂尘:“真相到底如何,让两个弟子自己说,你们退下。”
赵志敬和申志凡唯唯诺诺,点头称是,申志凡后退之时,狠狠地瞪了一眼鹿清笃,威胁的扬了扬下巴,一副三角眼更是隐蔽的寒光四射,威胁警告的意思不言自明。
鹿清笃趁势上前:“师祖,不必再召唤那位师弟了,一切都是弟子的错。”
赵志敬和杨过一惊,这时候不咬死口,你诚实个毛线啊?申志凡则是得意的心中暗笑,不过是个黄毛小儿,果然经不得吓唬。
王处一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好,你既然主动错误,老道我也就网开一面,不必赶你下山,就让负责戒律的弟子打上一百大板,然后劈柴挑水三年,你可服气?”
鹿清笃面无惧色:“弟子服气,只怪弟子尘缘未了,俗情不断,活该受罚。”
王处一一顿:“哦,你有何尘缘未了啊?”额,老道士你挺八卦的啊,额,人家屁股底下坐的就是八卦的蒲团。
鹿清笃一脸失落道:“弟子出生那年,家乡大旱,又遭刀兵之灾,父母双亡,偶然碰到一位师叔,了善心,将我抱上全真教,这才苟延残存,然则这十几年,我却始终未能斩情灭性,一心求道,方才与申师叔几位高足生口角争端,清仁师弟辱及杨过师弟父母,我一时不忿,昧了道心,强出手。”
王处一大怒:“胡闹,那个告诉你修道就要斩情灭性,你父母莫说是死了,就是活着你也要好生供奉,我全真教三教合一,虽禁女色,可却不禁人伦,父母生恩,养恩,哪一样不比天大?”
鹿清笃诺诺称是,申志凡更是得意,好了,这件事就算定性了,赵师兄的威名也算是被我打压了,日后上位未必只是个梦了。
谁料想,王处一继续说道:“清笃,你因为被人辱及父母,这才出手,这是对的,倘若老道我在场,非但不阻,还要补上一脚呢!”呵,您这铁脚仙,补上一脚,不死也得残废啊。
申志凡顿时感觉师傅这个态度不对啊,他话没说话,赵志敬已经跳了出来:“师傅,既然如此,那清笃的罪过?”
王处一捋了捋胡子:“清笃的罪,其情可悯,但是有过不罚,那可不成,这样吧,清笃就禁足半个月吧!另外半个月后,清笃到我这仙霞洞内,我有事吩咐你。”
赵志敬大喜,禁足半个月,这跟没罚也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自家的庭院,走没走动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而且如此一来,他这一脉威名又涨。
杨过在一旁都看呆了,虽然他一直也没觉得自己有错,而且还受了委屈来着,但是以他的性子,根本不屑于解释,这件事要是他独自面对,估计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刚才那个一百大板了,小鹿这个逆转忽悠的本事,真是了得啊。
申志凡也从没想过会是这样,毕竟无论怎么说,受伤的,被围观,丢尽脸面的都是他的徒弟,自己这边占着绝对的理的,杨过两人虽然也是挨欺负了,可是从外表看不出来啊,他王处一也不是真神仙,能读心的。
鹿清笃倒是一脸平静,这都是计算过的,他先承认错误,就是要给王处一一种错觉,我是个诚实的孩子,不说谎,然后也不主动解释,让王处一自己问,无形当中又增加了一些可信度。
最后就是王处一本身是很看重父母与孩子之间的情感的,你看他在射雕里,得知杨康知道了生父还活着之后,依然选择完颜洪烈,恨不能给他骂化了,民族大义放在一边,由此就可见他对此的重视,否则真要绝情灭性,有没有父母又怎么了,还在乎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