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茗雪呢,”枫子邪着急问。
惊雷沉默了一会,支支吾吾道:“刚刚情势危急,我们沒顾得上……”
惊雷及时察觉到了枫子邪的沉怒,再也不敢多说一句。
“你们都是怎么办事的,阿雪已经死了,你们竟然连她的尸首都沒有保住,朕养你们这些人还有什么用,”
惊雷这个低着头一言不发,承受着枫子邪的迁怒,这件事他确实有失职之罪。
“那鬼熙呢,”枫子邪突然想起了他,这个神秘的自称是茗雪哥哥的男子,刚刚一直是他抱着茗雪,他应该不会容忍茗雪葬身火海的。
“他也……”惊雷似乎一下子想到了关键所在,鬼熙的身手他们是有目共睹的,怎么会也沒有出來呢,一定是他带走了茗雪。
是的,鬼熙怎么会抛下茗雪呢,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此时此刻鬼熙早就带着茗雪乘着大船离开了码头,朝着他们的目的地而去了。
但是混乱之后的他们根本就沒有反应过來大船的事,而且恰巧这时有一个人出现了。
“枫子邪,茗雪在哪里,”他过來就是一把抓着枫子邪的衣服质问,若是往常,枫子邪必定不会任由着他这样做,但是今日他刚刚受了打击,如今又听人问起茗雪的事情自然是无心反抗。
“茗雪在哪里,”见枫子邪不答,又是一副伤心的样子,对方更是不耐。
沒错,來的人就是黎烬本人,他从丹琼国出发一路打听,终于在今天赶到了云城,却是与茗雪生生错过了。
如今他的脾气是越來越不好了,看到昔日的情敌,心中所有的暴怒因子都被激了出來,“茗雪到底在哪里,”
“她……死……了……”这话说出來显得那么艰难,那么绝望。
而黎烬则是耳中轰鸣了一声,接着什么都听不到了,“死了”这两个字在他的耳中久久地徘徊,抓着枫子邪衣领的手不断地攥紧,全身的血液如同燃烧了一般,“怎么死的,”一个字一个字都像是咬着牙发出來的,阴狠狠的,极其渗人。
这个时候,侍卫正将子夏青禾带了上來,侍卫们见自己主子被人拽着衣领,都拔起手上的剑,跃跃欲试,而子夏青禾看到了久别的黎烬,心里五味杂陈,眷恋与依赖之情很深。
“黎烬哥哥,你回來了,”她装出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怯怯地问。
谁知道黎烬正在暴怒的边缘,根本不会理会子夏青禾再说什么,转过头瞥了她一眼,想要之前子夏青禾跟茗雪不对付的事,又狠厉地问:“茗雪的死跟你有关,”
枫子邪挣开了黎烬的束缚,沉声问道:“是你放火烧的园子,”
子夏青禾面对两人的质问,心里慌了起來,低头不答。心中却是憋屈极了,凭什么他们两个人都那么关心茗雪呢,之前她受了伤,受了委屈却从來沒有人过问,心中越想越是气氛,最后竟然将心中的害怕给压了下去,“就是我烧的,那又怎么样,这是我家的园子,我想烧就烧了。”
“呵,子夏小姐还真是够威风啊,城主大人你教的好女儿,你自己看看。”枫子邪龙颜大怒,吓得子夏城主忙跪了下來,伸手一拽子夏青禾,也将她给拖到了地上。
子夏青禾还不服气,挣扎着想要站起來。却挣脱不开父亲的手,最后眼睛通红,可怜兮兮的看着黎烬,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却是吓了一大跳。
黎烬整个人在黑夜中似乎燃烧了起來一般通红的眼睛在夜色里格外地诡异而明显,墨剑上丝丝厚泽的红色灵气围绕着,竟是浓郁地燃烧了起來,映着身后还未扑灭的红光,他的脸一明一灭的,可眼睛却始终瞪着,红眸明明是热烈的颜色,在此时此刻看來却是诡异而冰冷,令人一瞬间丧失了心智一般,愣怔着。
“爹爹……他……他怎么了,”子夏青禾害怕极了,拽紧了她父亲的衣角。
而枫子邪也露出了诧异的神色,今日一见黎烬似乎大为不同了,以前觉得他是个冰人,不愿意接触别人但若是不惹到他也无碍,但是如今,他就像是一个暴怒的魔王,不威自怒,全身充满着狂暴的杀戮气息,他虽为帝王但是在他面前却像是生生矮了一截,威势狠辣全不及他。
他一步一步地逼近子夏青禾,随着每一步的逼近,墨剑上的火焰便加重了一分,墨色的衣衫在光影里更是显露出他魔王一般的气质,“是不是你害死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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