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地问道,她记得蚀阴并沒有魔兽坐骑的,那除了他又会是什么人呢。
云易摇了摇头道:“不是蚀阴,而是国师天栎。”
“国师。”就是那个卜算的国师,他们魔域什么时候來了这样一位奇人,看來他们真的是离开太久了,消息闭塞。
“说起这位国师还真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他的名头比起当年的翎箫公主那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翎箫公主地位尊贵,少而慧,有胆识,而天栎国师,无人知道他的來历,大概一千多年以前的一天,他驾着一只飞龙魔兽从落伽城上空飞过,那天飞龙巨大的黑影遮蔽天日,实在是壮观之景啊。现在想起來还是历历在目,实在是壮观啊。”
“说重点。”鬼熙无奈地打断了他即将阐述的崇拜之情。
云易喉头一噎,继续说道:“本來蚀阴见此以为是强敌來犯,召集了他在落伽城中所有的势力严阵以待,准备对抗突如其來的单枪匹马的天栎国师。那时落伽城不管是王族还是平民都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天栎突然到來是什么意思,而他的那头飞龙坐骑更是时刻地牵动着每个人的心,似乎那翅膀一扇都能把人扇出心病來似的。”
“然后呢。”茗雪比较委婉地提醒他快些进入下一个环节。
云易刚刚因为故事而紧绷着的脸突然放松了下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满脸黑线,感情他还讲上瘾了,鬼熙突然想起來自己当初在天璃当说书先生的时候,在看看云易这说书的水平,脸上立马呈现出了鄙夷的神色,绝对不承认这货以前是自己的人,要不然不是砸招牌的事么。
“结果那天栎国师不紧不慢地从魔兽飞龙上面走了下來,面对蚀阴的千军万马沒有丝毫的恐惧之色,反而是一副云淡风轻世外高人的模样,他慢慢地向蚀阴走去,正当他们都以为他会对蚀阴不利,严阵以待的时候,他却是笑语盈盈地对蚀阴说:‘魔君陛下,不知是否介意赏本师一个饭碗呢。’当时全部的人都愣了,沒反应过來他说的什么,这样牛逼哄哄的人物,连飞龙都认同的主人,完全有能力对蚀阴取而代之,但是他却只是來讨一个饭碗而已。”
“那后來蚀阴同意了。”梓潼听得入神,忍不住插了一句,她对于魔界的事情可是好奇得紧呢。
“自然是同意了的,要不然哪里來的今天的天栎国师呢。”云易笑笑,又接着道:“蚀阴看得出天栎的本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动武自然不愿意动武,他见天栎自称本师,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來历,匆忙就拜他为国师,地位仅次于魔君,还真是好大的恩赐。”
“恩赐。哼,他会有什么恩赐,蚀阴此人向來爱耍阴招,他怎么会放过一只睡在枕边的虎,不管对方是不是有利爪。”茗雪对于蚀阴的行为明显不屑一顾。
事实上也诚如她所言,蚀阴不可能放过一直睡在他枕边的虎存在,他明里暗里的对天栎进行过很多次的迫害,可是不管他怎么绞尽脑汁,天栎就好像知道事态发展一样,每一次危机都能轻而易举地迎刃而解,表面上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神仙模样,这样的斗法一直持续了几百年,天栎都像是一个大人在包容一个小孩子一样原谅蚀阴的所作所为,而他也因此变得更加神秘可怕,在魔域里面,他已然是无冕之王,蚀阴都要怕他几分。
云易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对于茗雪的说法憨笑着沒有说话,“这天栎国师在魔域可算是风云人物了,他极其神秘,平时行踪不定,沒有人能够找到他的所在,但是每当有什么事的时候,他总能够第一时间知道,并且做出安排,在他的帮助之下,魔域的魔族是过得越來越好了,是以他在魔族眼中的地位非常之高,几乎沒有人不相信他,不推崇他的。”
听到天栎喜欢为百姓做好事,茗雪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下來,对天栎此人也带了几分探索与崇敬。
“那这位天栎国师现在在哪里。”茗雪好奇地问。
云易自信的表情突然凝滞了一下,尴尬地咳了咳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鬼熙赏了他一个大白眼,脸上表情无一不在说:“让你刚刚吹,这下沒脸了吧。”
云易的脸因此憋得通红,低下头不敢看自己以前的主子。
整个过程其乐融融,似乎每个人都因为这样一个故事兴致勃勃的,但是有一个人却至始至终一句话也不说,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里面,偶人抬头看他们几眼,但是看到茗雪看过來的眼神,又即刻低下头去,那就是云易的妻子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