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偏瘦的身影看不清容颜,但是那不是蚀阴,蚀阴虽然长相偏阴柔,但是身材并不瘦弱。
大半夜的,这霁月起來是要干什么呢。茗雪不想白來一场,索性就看看,就算沒有什么收获,至少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只见霁月悄悄地下了床,然后赤着脚走到了梳妆台上。
这女人大半夜要梳妆。不可能吧,又不是有病。还赤着脚,不知道自己怀着孩子么,竟然这么任性,茗雪忍不住对她奇怪的行为评论了起來。
而屋里的女子却是全然不知茗雪的心思的,仍旧一门心思地坐着自己的事情。
她慢慢地从梳妆台上的盒子里面拿出一个小葫芦瓶子,那葫芦瓶做工精致,看上去不像是普通的东西,而这琉璃般透明的颜色,茗雪莫名觉得熟悉,他们魔界矿场少,几乎沒有什么透明的东西,这个色泽的更是少之又少,茗雪敢肯定这种材质她见过,只是印象不深,记不起來了。
霁月慢慢地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在手上看了又看,想吃又不吃的样子,坐在那边做了很久。
茗雪是个想做什么就做的直性子,这回看着着急啊,你到底是吃不吃啊,急死个人。这时鬼熙也已经凑了过來,这个地方离蚀阴太近,他们不敢传音入密,怕引起灵力波动让蚀阴给发现了。
就在茗雪等的不耐烦的时候,霁月终于咬一咬牙,闭上眼睛慢慢地将药送进自己的嘴巴,眼看就要吞下去了。
说时迟,那时快,蚀阴一个闪身就掐住了霁月的下巴,在她身后拍了一掌,那颗要被吞下去的药就生生吐了出來。
“你……”霁月对他怒目而视。
“本君如何。你熬了大半个晚上不睡觉,不就是等着本君不注意的时候杀了肚子里的孩子么。”蚀阴似乎早就洞悉她的心思一般,眼神冰冷地看着她。
蚀阴似乎从沒有对霁月有过那样的眼神,他对霁月总是温柔的。而这一次,她似乎真的是气狠了。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霁月一阵无力,原來自己计划了那么久,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做的事情,蚀阴早就察觉了。
“呵呵。”在人家的地盘上,就是人家做主,霁月也只能自嘲几句,再一次明白自己的无知而已。
“月儿,难道本君对你还不够好么。你要这样对本君的孩子。”蚀阴一想起來霁月要杀了他期待已久的孩子他就忍不住地生气,全身都颤抖了起來。
霁月毫无畏惧地看着蚀阴,突然大笑了起來,“你说是为什么。我们各自都有心里的人,你为什么偏要我。”霁月几乎是大声喊出來的,眼前的这个男子曾经强行夺走了她最珍贵的东西,他曾毁了她的幸福,他打碎了她所有的希望,她凭什么给他生孩子,凭什么。
“你说的那个人是叫苍寂。”蚀阴冷冷地看着他,嘴角薄凉。
霁月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恐惧的色彩來,“你……你怎么知道的。”不可能的,他不可能知道的,苍寂他根本就不在魔界的。
蚀阴看着她的慌张无措,嘴角的笑更加冰冷无情,“哼,我自然知道,我不仅仅知道这些,我还知道他在哪里。”
“在哪里。”霁月已然信了蚀阴的话,他是抓到他了么,可是笙箫殿里的人根本不是苍寂,蚀阴怎么会知道他。
“呵,你还想确定什么。我为什么知道,自然是因为他现在在我手里。你要是好好听话,我尚且可以保他一命,要是你的肚子出了什么事,你们都给孩子陪葬。”蚀阴也是被气的狠了,甩出了狠话。
霁月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瘫倒了,她想过最坏的情况是苍寂沒有來找她,她自己在这里自生自灭,她从沒有想过会是这样的状况。
“你让我见见他好不好。”霁月可怜巴巴地看着蚀阴,充满了祈求。
蚀阴一拂袖不去看她,狠狠道:“你要是不嫌沒脸你就去看。”
这一句话彻底将霁月打入了地狱,她是沒有这个脸再见苍寂了,她该如何面对她,但是她还是不死心,依旧哀求道:“就让我远远地看他一眼,不让他知道好不好。”
偷听的茗雪早已扶额,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傻的女人,在一个喜欢你的男人面前提你喜欢的男人求情岂不是越求越错。
果然,蚀阴见霁月这样说,心底已经凉了半截,他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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