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可是亲眼看见了我杀死魔君了么。若是沒有,这诬陷国师的罪名可不小。”
那大臣细细一想却是沒有看到天栎杀了蚀阴,因为人本就不是天栎动手杀的,这凶手也早已经跟蚀阴一起死去了,自己这样说不过是想要在琴女面前露露脸,增加琴女的好感,想不到竟然碰到了铁板子,他的脸瞬间涨的通红了起來,嘴上还想要再说几句话,但是身边的同僚拉了拉他的袖子,将他的目光带向了琴女。
只见琴女对天栎并沒有丝毫的怒气,反而笑语盈盈地道:“国师说的确是有道理,我魔界确是想來沒有女子为帝的道理。只是我父君除了我这一个女儿,并沒有留下其他的血脉,国不可一日无君,敢问国师当如何是好。”
天栎一笑道:“魔君陛下确实只有公主您一个血脉,而公主也确实是女子自身无疑,但是公主今日大婚,俗话说出嫁从夫,不如由驸马继位如何。更何况魔君曾在宴席上说过将帝位传于驸马的话,不知各位大臣还记得么。”
这话一出口,大臣们面面相觑,这句话但是就引起了轩然大波,他们这群人精又怎么会不记得呢。可是毕竟是江山传承的大事,又如何能传到这外姓之人的手里呢,所以大家也只是随便听了一听,根本沒有当回事,可是天栎在这个时候提出來,不会是真的想要让黎烬继承帝位吧。
琴女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虽然说这是个好主意,但是黎烬此人并不是她能够掌控的,虽然她爱的痴心,可怎么能将权利交给一个自己不好掌握的人手中呢。
这言语中的主要人物黎烬在琴女回來之后就一直沒有说过一句话,此时此刻,琴女沒有使用幻容术,用的是自己原本的容貌,而他们言语之间更是将自己视作为琴女的驸马,他心中已然明白这一场婚礼就是一场骗局。
一种被欺骗之后的愤怒感已然在他心底成形,正慢慢地膨胀起來,若不是顾及琴女对他也有一救命之恩,他手中的剑恐怕早就已经飞过去了吧。
琴女从自己的皇帝梦中抽出神來,自然第一眼就看到了黎烬冷峻的脸,心中一阵发凉,然后猛然想起什么,玉手立马覆上自己的容颜。
遭了,竟然忘了易容。
天栎了然地望着两人之间的互动。
琴女那一眼之后就再也不敢抬头看黎烬,而黎烬冰冷的气息已然成为一种威势,令人心神恐惧。
这才是魔界真正该有的帝王,天栎心中暗道,突然勾唇笑了起來,“修罗魔君,你终于回來了。”他轻不可闻的呢喃声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言语之中隐含的希冀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黎烬如飞影般瞬间变换到琴女的身边,如一阵寒风一般飘了过來,直刺琴女的心头,她一动也不敢动,整个人如同置身于冰窖之中。
“茗雪呢。”黎烬恶狠狠语气令琴女的心又凉了半截。
“茗雪是谁。”琴女直觉一般的反问,她以为黎烬问的会是翎箫。
黎烬周身怒气大盛,冷到极致的人,周身却如同有火焰要燃烧起來一般,令人承受冰火两重天的煎熬。
这样的情况,琴女甚至不敢运气反抗,整个人差点瑟缩成一团。
“再问你一次,她呢。”黎烬低吼着。
琴女眼中的泪花如涌,心中即是后悔又是委屈啊。
见琴女低着头不说话,黎烬发到一半的火气又沒法全发出來,毕竟打女人这种事他还是做不出來,更何况这女子还曾经救过自己一命呢。
见到这样的情况,大臣们一律不敢再说话了,魔界毕竟还是实力说话的地方,黎烬的身手他们有目共睹,心里平添了不少的畏惧,况且天栎竟也是站在黎烬这一边的,眼下竟然沒有一个人敢站出來为琴女说一句话。
黎烬突然想到了大殿里始终站在苍寂身边的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毫不犹豫地抛下了琴女,身形一变已然消失在众人眼前。
这是什么情况,人呢。
大臣们不明所以,而跟着黎烬一同消失的还有天栎。
琴女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但是心中的石头却沒有落地,反而觉得自己整颗心都随着黎烬去了,显得有些空落落的,难受地紧。
话说黎烬,他本想找到苍寂,毕竟苍寂是跟茗雪一起下來的,而苍寂身边的女子也令他怀疑是茗雪,既然魔宫那幅画的线索断了,他还不如找苍寂这根看得见的线來的实在呢。
可是苍寂二人就在祭司广场安静下來的那一刻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的耳目中,甚至沒有人看见他们离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