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空洞,已然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本想在琴女面前留个好印象,谁知道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蓝钦言依旧不言语,他的沉默更加刺激了琴女。
她毫无形象地大叫起來,“來人,给我拿下他,快。拿下他。”
玄武立刻颓丧而绝望了起來,完了,这是彻底得罪了魔后了。可是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來这到底是因为什么。
魔兵立刻蜂拥而入,冰凉的长戬指着跪倒在地的三人,三人几乎毫无反抗地被擒住了。
“娘娘,冤枉啊,小王是无辜的。”这时,玄武甚至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只能打定主意把责任都推给他们两人。
“对,一定是你这个贱人陷害我,平时装的一副小绵羊的样子,想不到是蛇蝎心肠。”他瞪着柳莺儿破口大骂了起來,若不是被人擒着,他势必会冲上去拳打脚踢。
柳莺儿被这样一骂,倒是清醒了过來,男人都是如此薄情寡义的货色,她心中嗤之以鼻,而她除了恶狠狠地瞪几眼回來根本无力说些什么。
“瞪什么瞪,贱货。”
琴女已经从刚刚的惊吓中平静了下來,乍一听如此污秽之言,怒目圆睁,很是不满。
“娘娘,您息怒,小心气坏了身子。”说话的是她身边的大宫女,琴女沒有搭理她,眼睛审视着蓝钦言。
这个清瘦的少年从开始到现在未发一言,他的沉默,他眼里的恨意令她心底升腾出一阵寒意。
青颜,这个名字隔了几万年的光景又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他阳光的面容现在已经只剩下了冷,他原本有些婴儿肥的脸,此刻瘦削生硬,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是倔强的,倔强到近乎执念。
是的,他是凤翎箫的弟弟,是魔界曾经的殿下,也是她小时候的玩伴。
太多的记忆一打开势头就像是洪水一样涌现了出來,很久很久的小时候,青颜,翎箫,还有……还有她在善与欲之间煎熬的童年。
终于,她轻轻的摆了摆手,“把他们带下去,他留下。”她的手近乎有些无力地指着蓝钦言,之后再沒有兴趣将更多的目光投向他们。
“娘娘明查啊,小王真的是冤枉的。”离开之前,玄武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但是此刻他再激烈地呼喊也引不起琴女的兴趣。
四周一片安静,终于连侍女也让琴女打发走了,安静的大殿里面只有安静的蓝钦言与琴女二人。
终于,琴女轻轻地打破了安静。“你回來了。”不知道她是对蓝钦言说,还是纯粹地自言自语。
“呵,你姐姐呢。”
“虽然亲眼看到她死去了,但是我时常真切地感觉到她似乎就在我身边,我吃饭的时候看着,我睡觉的时候看着,就像幽灵一样。”最后一句她已近乎咆哮。
“你知道吗,我整颗心惶惶地吊着,因为我时常想起她,她來找我报仇,她冰冷冷地看着我,问我:你为什么背叛。哈哈,为什么。难道她不明白么,为什么你们凤族是王我们就是草,我不甘心。”
蓝钦言终于抬起头,看了琴女一眼,她有些不明所以,只是仍旧保持了一惯的沉默。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姐姐在哪。我一定要把她找出來,一定……你告诉我她在哪。快。”她跨了一步过來,直接按住了蓝钦言的肩膀,用力之大领他瘦弱的身子晃了几晃。
“你们是不是回來报仇了。是不是回來报仇了。是,血海深仇怎么能不报。快告诉我你姐姐在哪。”巨大的声音在蓝钦言耳边震了几震,让他几乎听不到声音。
“你怎么不说话。”琴女盯着他,“你以前可不是那么安静的,如果恨,就表达出來。是我杀了你全家,是我杀了你姐姐,我还亲眼见证了你父亲的死去,你为什么不说话。”琴女近乎疯癫,一会儿说这个一会儿又说这个,都找不到逻辑了。
蓝钦言之前不说话是因为心有不甘,现在不说话则是心中疑惑,惶惶不知如何反应了,他脑中关于交际的弦本來就慢,如何能跟得上琴女这样快速的思维呢。
琴女这样发泄了许久,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仰天大笑,一会儿破口大骂,毫无一个魔后应该有的形象,而蓝钦言始终沉默着,像是一头沉默的羔羊,虽无力反抗,却有着倔强的内心。
黎烬带着一群人慢慢地往琴女的仙琴阁走去。他是來找琴女说追捕凶手的事情的,顺便还有寻找茗雪的事,这几乎是他心中最为要紧之事了。
门前的侍女却拦住了黎烬。
“怎么回事。不让本君进去么。”黎烬斜着眼看她。
侍女吓得哆嗦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