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的就是陆长生,希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些安慰。
“失踪?呵呵,失踪就失踪呗,这样我们公司不是可以顺利的成为青河第一快递了吗?”陆长生轻描淡写道,他对这件事最有发言权,毕竟姚启圣已经被他弄的魂飞魄散,连渣都不剩。
可古月琴对他这个回答很不满意,甚至觉得他很冷漠,在想到丈夫的冤屈无处可伸,便有些生气道:“我问的不是公司,我问的是他要是畏罪潜逃,是这件案.........”
但她刚说到一半,又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因为她发现自己的语气不对,而且陆长生有这样的想法也很正常,毕竟他又怎么知道姚启圣去哪了呢?他还这么年轻,考虑事情不可能像大人这么缜密。
“怎么啦?”陆长生有些担心。
“没事,长生,你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古月琴双手撑着额头,脸se很不好。
陆长生叹了口气,却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道:“月琴姐,你看看这份文件吧,这是我拟定的收购北通计划书。”
古月琴心底一寒,虽然陆长生这么做很正确,可在这个时候拿出这样一份计划书来,让她很不舒服。
“放下吧。”古月琴脸se越加难看起来,但她还是强忍着没有发火,她觉得现在陆长生应该安慰她一下才对,可是他却拿出了一份收购计划书,而不是安慰的话,她甚至觉得现在的陆长生越来越利益了。
“月琴姐,你有空就看看吧,看看或许心底会好受一些呢。”陆长生忍不住又加了一句。
“出去!”古月琴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这是陆长生第一次见到古月琴对自己发火,但他并不怪她,因为换成是谁都会担心姚启圣跑了,案子没办法继续查。
看着陆长生离开的背影,古月琴抬起头,又有几分不忍,摇了摇头,她却发现自己越来越依赖陆长生,把他想的太完美,可事实上他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想到陆长生帮了她这么多,古月琴心底又生出几分内疚,她觉得自己不应该把陆长生想的这么懂事才对,毕竟他还是个孩子,能做的这么好,已经是很出人意料了。
想着想着,古月琴便准备出去给陆长生道个歉,可刚站起来,她又坐了回去,因为姚启圣的逃跑,以及陆长生留下的那份计划书,让她感觉像针扎一样难受。
古月琴正想将计划书甩进垃圾桶时,却看到了计划书拟定的ri期,那一刻,她愣住了。
从ri期上来看,这份计划是一周前就拟定好了,如果是平常的话,古月琴到不会在意,可现在却不一样。
“一周前姚启圣还没失踪,或者说还没有人知道他失踪,那时候要收购北通根本不可能,可长生在一周前就拟定了这份计划书,难道说.......”古月琴越想越心惊,她拿起计划书仔细看了起来,心底更惊讶了,“按照计划书上所预定的价格,根本不可能收购北通,可是姚启圣一失踪,这份计划书所设定的价格和章程,却完全可以行得通了!”
放下收购计划书,古月琴突然五味杂陈,她想到了陆长生刚才的那句话“月琴姐,你有空就看看吧,看看或许心底会好受一些呢.”
刚才她还以为陆长生已经变成了一个市侩的商人,只知道公司利益,却忘记了她此时的感受,可联想到计划书,她有些明白了。
如果说陆长生早就知道姚启圣会失踪,所以他一周前便拟定了收购计划书,那么这份计划书放在她面前,无异于是告诉她,姚启圣已经死了,这才是给她最大的安慰。
“如果真是这样,难道是长生杀了.....他才这么肯定吗?”古月琴只感觉鼻头一酸,眼眶瞬间湿润。
知道姚启圣可能死了,古月琴本来应该高兴才对,可现在她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裁决他的人不是法律,而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
十八岁,正是花季的开始,他还有美好的人生在等待他,可如果陆长生真的为了自己杀掉了姚启圣,那么等待他的见是无尽的牢狱,前途一片黑暗。
这一刻,古月琴突然不想让姚启圣死了,因为她不愿意因此而搭上陆长生,她站起来正准备出去,却又突然想到陆长生这些天一直安慰他的那句话“举头三尺有神明,他不会有好报应的。”
一想到这里,她的心慌乱了,尽管她不愿意这么想,可现在各种迹象都表明,这个十八岁的少年,为她做了傻事。
没有花言巧语,不求任何回报,这个十八岁的少年,用他小小的肩膀,为她撑起了一个美好明天。
泪水在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古月琴哭了,哭的像个少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