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哼!胡闹!”展相宽袖一甩,“不过,十四公主意下如何?”
“十四皇妹自然是抵死不从。”渊眠轻叹,“她许久都是一个人独处,虽然孤独,却乐得清闲自在,又怎会答应这般无理的要求。”
众人皆松了口气:“如此便好办多了。没想到十四公主还是个通情达理的人,难得,难得。”
“臣以为,皇上只是贪图十四公主美色。只需用几名貌美女子便可以止了此事。”刑部侍郎李大人分析。
兰尚书与他争执起来:“李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宫中的嫔妃们已经够多了,每日都是新人欢喜旧人泪!难道只为了昏君一时淫乐,又要毁掉几个无辜的女子么?”他家两个女儿全被迫入宫,独守空房数载,长子兰安又被木皇不分青红皂白的斩于闹市。他自然是对木皇恨之入骨。
“是啊!殿下,依末将看来,殿下就应该领兵逼宫,早日夺了那皇位!现在人心四散,天下人必定会云集响应!”克将军家的情况与兰家差不多。他领兵征战,性格直率,敢想敢言。
展相喝他:“克大人,休得胡说!”
“老夫哪里胡说!殿下年少有为,难道还害怕那昏君不成!”克将军不服。
“克大人。皇上荒淫,只在朝堂之上、后宫之中,并不成波及天下百姓。百姓们安居乐业,一片兴和,对皇上的怨言不大。殿下若是逼宫,只怕难以向百姓交代,反倒落下个不孝的名声。”
李大人心平气和的一番话,堵的克将军哑口无言。
渊眠又暗自推了推杵在一旁的木青,冲他问:“哎,你都听见了,有什么好的主意没?”
木青瘪嘴。这个主子,他从小跟着,是再了解不过了。“主子早已有了作为,还要问我做什么?”
展相朝这边看来,正巧听见。拱手:“殿下有什么打算?”
“太归宫里,十四皇妹抵死不从。昏君发怒,我只好禀告他愿意在人界七州寻访佳丽,以替代十四皇妹。昏君的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只是,殿下。三年一次的选秀,各官员家的小姐尚有些姿色的都送去了宫中!还要去哪里寻找比宫里嫔妃还要美的女子?”兰尚书问。
“是啊。若是良家女子,闻得皇上荒淫,几人肯嫁?若是风尘女子,破了身,皇上嫌弃都来不及!”展相也有顾虑。
“我也是一时冲动,胡乱许诺下来的。既然答应了,要是办不到,昏君又该看我不顺眼了。”
李大人上前拱手:“殿下,臣有一妙计。殿下可以派人去京城之外,专寻烟花之地的女子,若有容貌出众、初夜未破,又无父母亲人的,便可以悄悄将带回来。瞒下了她们的身份,给皇上送去!”
渊眠垂眸思索一会,也觉得是个不错的主意。他又伸手推了推木青:“轩光善暗查,轩衣善寻访。让他们两个分领羽轩堂,南北两路去找。”
“好。”木青答应。
“殿下。那十四公主到底是什么来历?能明辨是非,不屈服于昏君淫威,可赞,可赞啊!”兰尚书突然想问。
渊眠淡淡瞧了眼他,目光突落在展相的身上:“十四皇妹名木辛梓。是已故的展妃的女儿。”
的确,辛梓的生母展妃,正是展相之女,展相的掌上明珠——展颜儿!
那展相闻言,身形猛得一颤,顿时老泪纵横:“颜儿居然留下了女儿!是,是了,她是有一个女儿的!只怪老夫当年只顾沉浸在悲痛中,竟给忘了她,这一忘,竟是直到现在!这些年,留她一个人受苦了,老夫糊涂啊,糊涂!”
他突然拜倒在地:“老臣多谢殿下相救!”
渊眠留在丞相府和众人一起用了晚膳,回东宫时天已全黑。长长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没有了来时的喧闹。灯笼的光芒昏暗,每隔十余步一盏,依稀照亮下方的一小片路面。
渊眠倚在马车的窗棂上,闭目养神。他突然困惑起来——究竟是为什么他竟会对辛梓如此关怀?
究竟是因为辛梓是展相的孙女?还是因为辛梓母妃早亡,与自己有着相似的苦难童年?又或者是因为神巫的话?——
“群山绕绕宫中狱,自居此地岂无欢?汝家十四姑娘,乃不凡之辈!善待之。”
渊眠脑海又突然浮现出幅幅画面——中秋家宴上,木辛梓踏风缓缓而来,四周尽是竹的清香。她不卑不亢的行礼、临危不惧的沉着神情和指间的竹叶利器、伤口顿裂时的满脸坦然、还有那长裙下虚踏在空中的赤着的足。
呵呵,这个十四皇妹,还真难懂。
不过,倒勾起了他的兴趣。
转眼到了九月底。
定州的百媚生里,秋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方才普照大地。盈娘浅浅的将门呀开条缝儿,倚在门外打着哈欠。
瞥眼间正瞧见三个人儿迎着朝阳,朝这边走来。并排走在前的是一对姐妹,一个白衣翩翩,宛若仙子;一个锦衣束发,英姿飒爽。后面垂手跟着的那位,面容姣好,穿的是五彩花纹的伞裙,真真叫人辩不出男女。盈娘眯着眼瞧了许久,得出的结论更倾向于是个姑娘。
这儿可是梦曲花街!所谓花街,便是整条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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