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着向方宝刺来。
方宝连烟都没有弹出去,嘴里叼着,欺身而进,连着三掌劈出,就听到“哎哟”的三声痛呼,那三名古惑仔手里的兵器已经掉落在地上,而他们的手臂,无一例外全被方宝打得折了,软软的垂着,都连声叫唤起来。
没有去看这三人,方宝转过了身,瞧着那红衣女子已经在离着三十米远的地方停下来了,便走了过去,借着路灯的光线,打量着这女子,却见她应该还没有超过三十岁,脸皮白净,眉眼颇是妩媚,算得上漂亮,便道:“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
那红衣女子惊魂未定,颤声道:“我……我叫方琴,晚上吃饭的时候和男朋友吵了架,心里很不开心,就打了的士到沙滨路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想静静心,谁知……谁知……会遇到那三个流氓,先生,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方宝此刻反正也没有别的什么事,自然要好事做到底,便道:“方小姐,你住在什么地方,我开车送你回去,今后不要再一个人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了。”
方琴赶紧点头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先生,你叫名字,谢谢你。”
方宝笑了笑道:“我也姓方,我们五百年前是一家,谢什么的就不用说了,走吧。”
一边说着,他说带着方琴向车上走去,到了车上,一问才知道,方琴住在两路口,便启动了汽车,向前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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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路口离着沙滨路并不远,没多久就到了,而按着方琴的指引,他开到了一个叫“明珠小区”的地方,却见这里环境格局甚是幽美,闹中取静,是一个高档住宅区,看来这方琴的家境并不错。
方琴说自己住在f幢,方宝开了过去,到了地下停车场,就打开了车门让她下车。
然而,就在这时,方琴并没有马上下车,而是做了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举动,身子侧了过来,红红的唇凑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道:“方先生,今天的事真是谢谢你了,要不要上我家去坐坐。”
方琴的这个亲吻或许是感激的举动,但是也无疑表明着她并非什么太正经的女人,方宝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就摇了摇头,示意她下去,然而方琴却显得非常的热情与恋恋不舍,抱着他的臂膀,一脸的媚笑,还嗲着声音让他一定上去坐,还说自己家没有别的人。
面对着这个女人如此的举止,方宝立刻就感觉到不对了,他正要推开黏在自己身上像女朋友般撒娇的方琴,忽然之间,前方停着三辆轿车打开了车头灯,然后一群男子从车上纷纷跳了下来。
知道中了圈套,方宝立刻推开方琴,他虽然有一把枪,可是平常带着很容易惹来麻烦,不过为防着万一,车上是带着子母飞刀的。
然而,他的手刚触到放着子母飞刀的诸物箱就停顿下来,因为看清了走在前方的一个人,竟然是和他平常关系还算不错的铁锤陈劲松。
于是,方宝赶紧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对迎面走来,但一脸沉肃的陈劲松道:“松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陈劲松望着他,目光充满了愤怒之意,过了好一阵才摇头道:“方宝,你太让我失望了,是的,这段时间你的风头很劲,名气越来越大,可是别忘了,你始终是七哥的门徒,想不到你色胆包天,连七哥的女人都敢泡,也太不把七哥和我们这些兄弟放在眼里了。”
这一席话,让方宝顿时恍然大悟,瞥了一眼故作惶恐的方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松哥,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陈劲松狠狠的咬着牙向方琴一指道:“刚才你和这个女人亲热的样子是假的吗?”
正说着话,就见到又一辆车的车门打开了,走下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中年男子,俨然就是七哥晁谷。
晁谷下了车,并没有去看方宝,而是径直走到了那方琴的面前,一伸手,狠狠的就是两记耳光搧去,厉声道:“臭*子,老子养了你,你居然敢背着我偷人,不想活了。”
方琴吃了这两记耳光,一下子摔倒在地,嘴角也流出了血,指着方宝,一付凄凄惨惨的模样儿道:“谷哥,是他先来……先来找我的,我先不肯,不过他说他现在是重庆黑道最年青最威风的大哥,还说今后你和判官都不是他的对手,这段时间你又不来找我,我太寂寞了,就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他还让我把知道你的事告诉他,可是我没说,真的没说,谷哥,哪怕你一周来陪我一次,我也不会这么做的,看在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原谅我,好不好。”
一边说着,她就跪在地上,向着晁谷不住的磕起头来。
晁谷一脚又把方琴踹倒在地,走到了方宝面前,咬着牙道:“方宝,有你的,竟然敢泡我的女人,还向她打听我的事,是不是你等不及了,想早点坐上我的位置,操。”
就在这里,又走过了一名身材高大,剃着光头的男子,正是四大金刚之一的花和尚马天成,只见他瞪着一双凶眼望着方宝道:“**,老子也爱泡妞,也没有泡到你这份上,方宝,你想替代七哥,还早了点儿。”
晁谷沉声道:“不要给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多说废话,铁锤,按规矩,勾引大嫂要受到什么样的处罚?”
陈劲松立刻大声道:“砍去双手,挖去双眼。”
晁谷点了点头,跟着厉声道:“动手。”
随着他的声音,七八名男子就抽出了砍刀,向着方宝扑来。
方宝此刻只能做一个举动,那就是离开,搞清楚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谁在陷害自己,于是,他一掌劈翻一人,跟着又一脚踹飞一人,急速的向着自己的保时捷而去,片刻之间就上了车,然后猛的拐弯,向着车库外冲出,而晁谷等人虽然喝喊着,也没有来继续追赶。
没一会儿,方宝的车就开到了两路口的街上,此刻他的大脑也渐渐的冷静下来,这是一个陷阱,是一个要毁了他在重庆一切的陷阱,勾引大嫂,在江湖上绝对是大忌,也是遭人唾弃的,想来想去,现在只有两个人有可能设下这个圈套,一个是判官,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他的心腹大敌,而且从那次自己拿枪与他见面后,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动静,或许就是布下了这个局,让他和晁谷势不两立,自己却渔翁得利。而另一个可能这个局就是晁谷本人设的,自己风头太劲,大有直逼他地位的势头,这也是大忌,更重要的是,不肯在自己的地盘上配合他贩卖毒品,他要除掉自己,也是情理之中,不过从今晚的情况来分析,晁谷并没有存心要杀他,否则他也很难逃出来,而这也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如果是他设的套,害怕遭到自己手下特别是袍哥会兄弟的报复,所以留了一条路,而这条路,就是让他离开重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