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和柳昭通话,在崔牡丹住院不久,柳昭的妻子就去世了,他把她葬在了上海之后,一个月前回到了重庆帮着方宝主持大局,无论白道的生意还是凌展那边的袍哥会大一点儿的事情,都必须经过他,对于柳昭,方宝是绝对信得过的,而且知道他妻子死了之后,会全心全意的辅助自己的事业,有他在,自己会少操许多的心,就安心在四川这边呆着,等待机会东山再起。
每隔一段时间方宝就会和柳昭联系一次,前段时间也没有发生什么情况,不过这一次,柳昭却告诉他,重庆那边的格局有了大的变化,重庆的市委书记换了人,来的是一位在国内口碑极好,能力很强的官员薄恩来,过去是商业部的部长,由于重庆作为西南地区的领头羊,发展已经提到了国家的战略高度,因此就来了这么一位重量级的人物,而跟着他来的,还有一位人物,那就是新调来的公安局长王作军,此人是蒙古族人,蒙文名字叫“乌恩。巴特尔”,乌恩意为“真实”,巴特尔是“英雄”,整个名字的意思是“真英雄”。这王作军外表温文,但内里铁腕,铁面无情,特别是对黑道人物,打击得非常的厉害,据说在辽宁任职的时候,就有黑道的一名大哥出三千万要他的人头。
除了这事,还有就是周强已经不再担任公安局的副局长,而是改任司法局的局长,不过由于此人在重庆根深蒂固,千丝万缕的人脉,虽然改任它职,但势力并没有受到影响。
方宝问了判官和七哥的情况,得到的消息是,这两人为了争沙坪坝的地盘矛盾已经越来越大了,有两次甚至还动用了仿制手枪,看来还没有把那位新来的公安局长放在眼里。
程秋生与晁谷闹得越厉害越好,让柳昭招呼兄弟们千万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方宝便挂断了电话。
没过多久,就见到仍然穿着一件灰白色旧外裳的崔牡丹走了过来,立刻站起身道:“牡丹,你挑的新衣服呢,怎么不穿在身上?”
说着话,刚才那名导购小姐却提着一大堆包装盒过来,笑着道:“这些衣服和鞋子这位小姐穿在身上实在太漂亮啦,不过她说不习惯,就脱下来了,先生,到底要不要?”
崔牡丹在方宝身边低声道:“这里的东西太贵了,动不动就是几千元,两套衣鞋要一万多,太贵了,我们换别家去。”
方宝知道崔牡丹生性节简,当下笑了笑,对那导购小姐一点头道:“两套全要,你去弄一个大点儿的包装,我好一些带走。”
他一边说着,就拿出了银行卡,到收银台刷卡去了,而崔牡丹虽然觉得两套衣服一万多,相当于自己两年多的工资,实在太奢侈,但方宝执意要买,她自然也只有接受,不过内心深处还是甜滋滋的。
提着一堆衣服出了商店,很快见到了一个看来规模颇大的美发室,方宝便把崔牡丹拉了进去,让店里的师傅给她弄出时尚的发型来,然后再换上新衣给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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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牡丹很快被发型师带走了,而方宝只好再次等待着,无聊的时候,他就反复的拔着钟蕾的手机,可是那自然是打不通的,他已经通知柳昭等人去寻找了,可是并没有任何的下落,包括《南方报》那边,谢子华都跑了一趟,得到的消息却是钟蕾已经辞了工作,他们也无法联系了。
女人要弄发型是很费时间的,但还好的是,崔牡丹并没有烫,也没有染,大半个小时之后,一名女孩子走了过来。
只见这个女孩子穿着一套淡绿色的v领束腰长袖连衣裙,薄薄的透明丝袜,白色镶水晶的高跟鞋,发丝乌黑亮丽整烫得很平顺,瀑布般的垂在肩后,她的脸庞是尖削清瘦的,秀眸琼鼻,不施粉黛的面容凸现着那天然红润的嘴唇,而在眉宇之间,透着一种楚楚动人的,很容易惹起男人保护欲的情致。
这无疑是一个在都市里罕见的美女,并且有着都市女人身上没有的清澈纯净,当她走过来,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目光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露出了赞叹之色。
见到崔牡丹果然遵照自己的话,把新衣一起换上了,方宝立刻站了起来,一拍手道:“这就对了,牡丹,我就说嘛,只要你稍稍打扮一下,城里的女人要比上你的可找不到几个。”
听着方宝这么大声说话,而店里人的目光都望着自己,崔牡丹赶紧把他拉出了门,在他耳边轻声道:“这高跟鞋我穿着难受死啦,还是我原来的鞋子舒服。”
方宝拉着她的手,哈哈大笑道:“女孩子总有穿高跟鞋的一天,牡丹,你就试着穿几天吧,你这样打扮真的很漂亮,村子里的那些家伙要是见了,更要傻眼啦。”
崔牡丹从小到大都是穿着素服,这样的打扮的确是生平第一次,但高跟鞋没走惯,实在让人很累,不过见到方宝喜欢,便咬了咬唇,不再多说了,只是把他的肩膀挽得紧紧的,免得自己不小心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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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崔牡丹久居山村,没有见过都市里的繁华,方宝招了一辆的士,让师傅送自己两人到了最近的一家五星级宾馆去订了房间,然后把东西放下后,又出了宾馆,带着崔牡丹在街上闲逛,傍晚的时候,便到了成都有名的好吃街,与她品尝各种各样的小吃,而此时,崔牡丹的脸庞上没有停止过笑靥,神情间布着欢愉与满足,估计她最近十年加起来都没有今日笑着多。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两人才回到宾馆的房间,在医院两人同居一室已经有两个月,现在要的是一间标间,也没有分房而居。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都买了睡衣,到房间后,崔牡丹让方宝先去洗澡,自己要收拾一下衣服,方宝便去了,并且很快洗了出来,躺在了床上看电视。
没一会儿,崔牡丹也拿着睡衣进去,浴室里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
方宝对崔牡丹的感情的确和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在缅甸仰光,他和范香兰也这样同处一室过,但听到范香兰在浴室里冲凉的动静,他时不时的就有情.欲澎湃的冲动,然而,当崔牡丹在浴室里,他的大脑里是规规矩矩的,绝对没有去胡思乱想。
大约过了四十分钟,听到浴室的门响了,崔牡丹走了出来,她穿的是一件杏黄色的贴身睡衣,用一根腰带束着,长发垂在肩后,还带着些湿气,经过这两个月方宝细心的调养,这个女孩子的脸庞微微丰腴了些,雨涵烟润间,当真如一枝才出水的清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