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邓老夫人也喜爱他,什么受委屈之类的在他身上都没生过,自然也看不得亲妹妹忍气吞声。
话一说完,邓岸迁拉着邓芬宁的手硬是进了厅堂。
“四表哥,芬宁表妹,你们都来了啊。”袁湘儿眼尖,见着兄妹俩过来赶紧打招呼。
“祖母好。”邓芬宁规规矩矩行礼请安。
“嗯。”邓老夫人抬了抬眼,喉咙里哼哼了一声,就算是搭理她了,拉着疼爱的小孙才细细问道:“忙了一天怎么不去休息?今儿见的人里也没什么重要人物,你应付应付便是,偏生还那般上心,每个人都挨个打了招呼。也真是难为你了。”
“我也不过是挨个打了声招呼,哪里像芬宁,昨儿亲自布置了花园,今天的赏花也一直盯着,她可比我辛苦。”邓岸迁要把自家亲妹抬举起来,自然少不得拿自己做垫底。
邓老夫人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邓芬宁,而且邓芬宁今天表现还不错,便朝着她的方向点了点头:“芬宁今天确实费心了。”
得了邓老夫人这么一句肯定,邓芬宁忍不住激动,回答起话来都有些结巴:“谢,谢,谢谢祖母。”
“是啊,芬宁表妹张罗起宴席可真是不比那些惯常组织的太太小姐们差。那般细心周到,我都做不到呢。”袁湘儿惯会来事,邓老夫人都表态了,她又怎能不说句好话?“而且芬宁表妹做的点心真心不错,我听到好些客人们都称赞不已,听闻宋家那小女儿吃的狼吞虎咽,临走还抓了好几个呢。”
“果然是商贾人家出身,真是一点教养都没有。”听到宋冬娘的丑事,邓老夫人鄙夷不已,面上都禁不住露出嫌恶。
邓芬宁刚跟宋夏娘交了朋友,对于邓老夫人的说法很是不赞同,呐呐地小声说道:“宋家姐妹人都挺好的,而且他们家跟赫连公子有合作,品行必不会差的。”
邓老夫人闻言可不高兴了,宋家在她眼里就是一根刺,哪里容得身边人说他们好?冷了脸道:“不管是宋家还是赫连冲,都不过是商人,咱们要跟他们保持距离,免得沾了俗气。尤其是你,年纪小不经事,别轻易就让人骗了。”
邓芬宁不认同,可也不敢多说,扯了邓岸迁的袖子求助。
邓岸迁与赫连冲有金兰之意,就算邓芬宁不求助,他也会维护兄弟:“祖母此言差矣。赫连兄此前对咱们照顾有加,于情于理咱们都不该嫌弃他的出身。再说了,英雄不论出处,赫连兄为人正直,处事正派,是许多达官贵族都比不上的,值得一交。”
“赫连冲帮助过咱们家,对他礼遇也算是应该。只是,凡事都有个度,再怎么说咱们身份地位摆在这,该是注意还是要注意,别让人笑话。而且你马上要考武状元了,别让这些琐事影响你的前途。”对于小孙子的仕途,邓老夫人一直给予厚望,但凡有机会都要耳提面命,“还有那宋家,小小郾城商贾,更不值得你交往。”
邓岸迁皱眉,虽然邓老夫人一直都很在意出身背景,但是对于商贾并未如此排斥,可自从来了郾城,言谈举止都是瞧不起商贾。可要说她完全看不上商贾吧,宋家还是她请来的,如此自相矛盾的行为,透露着古怪。
“祖母,您既然不喜宋家,为何又要邀请她们?”邓岸迁忍不住问。
“是啊,老夫人,咱们邓家跟纪老爷纪夫人是何渊源?”袁湘儿也好奇其中关系,顺势问道。
邓老夫人还不打算让邓岸迁知道婚约之事,含糊其辞道:“纪诚是你祖父生前的一个故友,不过好多年没联系了,没想到在郾城能碰上。也是巧了。”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老夫人您与纪老爷这般熟悉,他乡遇故知也是难得,只是过了这么些年,大家身份地位都有了变化,交情攀多了吧只怕对方有些不好的想法。而且我瞧着纪夫人也不想深交呢。”
袁湘儿这话太合邓老夫人心意了,邓老夫人看向她的眼神又多了几分满意:“是啊,没想到纪兄弟居然娶了这等无知村妇,还将女儿嫁到了商家,简直是不可理喻。”
“可不是吗,那宋夫人卯足了劲要跟夫人们套关系,可惜不是一个圈子的根本说不到一块。周夫人私下里还跟我说,躲她都来不及呢。”袁湘儿掩着嘴笑着,似乎在说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