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彼岸坡
(1)
几乎所有的重物都让魔音拿了,我仅背了个小包,手上提了几袋食物。 那些食物的味道都出奇的好,吃了让人回味无穷,而且食材也十分奇特,像是由什么花瓣做的,总之我在外头从来未见过。
走了许久,魔音竟一滴汗都没有出,问她也说不累,真不知道一个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环顾四周,真想不到林家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后院。魔音一言不,只专心地朝着一个方向走。
开始我还以为要去后院等车,可是怎么走了一个小时了,四周的植物从人工的变为了天然生成的了,她还一点要停下的意思都没有。我们走进了一片偌大的森林中,在这本该艳阳高照的时候,我却只能感到天黑前的死寂。
“我们走出林家了?到底要往哪儿去,不是要去找万世鸟吗?”
她没有停下脚步,说:“对啊,我们要去十里荆棘地。”
“可是,那种地方怎么会在林家后面呢?”
她微微喘了口气,说:“祖先们为了方便后世,便在彼岸坡下建了林家,这样就省去了寻找荆棘地的时间。”
“彼岸坡……又是什么?”
我听得一头雾水,太多从未听过的名词了。
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我本一直跟在她身后,她一停,我几乎要撞着她了。我不解的看着她,见她正出奇地望着前方
“小姐,我们到彼岸坡了。”
抬头一望,原来我们已经穿过了森林,阳光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视觉世界中,它洒在大地上,洒在那一片,一大片艳得骇人的花丛中。
彼岸花海。
“我的天啊,”我咋舌,“这些都是彼岸花吗?”
她点点头,说:“恩,就是那恶魔之花,我们先休息一会儿,等下再走。”
我坐在草地上,目光总离不开眼前那一片景色,若不是天上仍有几朵浮云在动,我真是怀疑眼前之景仅仅是一幅画。我只在网络上见过彼岸花,有一段时间我迷上了各种花背后的故事,因这种花十分奇特,便一下记得了。
彼岸花,花开开彼岸,花开时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相传此花只开于黄泉,是黄泉路上唯一的风景。花香传说有魔力,能唤起死者生前的记忆。
本来这样的美景是应让人赏心悦目的,然而一想到它是冥界之花,便由心底打了一个寒战。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世界存在,”我问,“竟然能躲开人世。你可要知道,现在的人们可狡猾了,什么gps之类的东西,转瞬间就能搜索到人们想要去的地方,这么大面积的彼岸坡,早就被开了,可是我们走了这么久,竟然一个人影也不见耶。况且,彼岸花……不是应该凋零了吗?现在已是冬末了。”
魔音一边将干粮和水递给我,一边说:“我不懂你说的什么科技,只是幻生姑姑说过,这些地方并不是寻常人能找到的,就像林家一样,别人看到的只是一块枯草,而你我却能看见一个大宅子。因为我们那个时空与现在人所处的时空是并存的,为了防止生混乱,外头都会布下障眼法,这样一来,我们的世界就非常人能够见到。对了小姐,我们这回回去肯定会遇见许多皇室中人,这些人大多都是白虎之人,而能为王的,皆是永生者。你要知道,永生者是时空的弃儿更是世界的宠儿。这样的人,我们千万不要惹。”
我自然知道白虎是什么等级的人物,在中国的古代,白虎是战神,杀伐之神。“这儿的花能开多久?”
她点点头,接着说道:“在现代凡人的世界里,这种花的确是有周期性的,但在我们以前的世界……这些地狱之花是永不凋零的。你不要光看它们艳丽的外表,它的背后可不知掩藏了多少杀机。”
“这花下面能有什么危险呢?”
“这最初的花田还算好走,可等走到后面,我们会被这美得如幻境一般的地方所迷惑,连进入了十里荆棘地都不知道。要是被荆棘扎伤了,可不是玩笑了,只要一步,就能让你的脚被鲜血布满。”
我警惕地看看我的脚,暗自庆幸今早听了她的话,带了一双厚底的皮鞋。
“可是,荆棘的颜色与彼岸花的颜色十分不同,我们一眼就能望见的,不是么?”
“这便是地狱之花在此盛开的缘故了,”她说,“恶魔向来是不会行善事的,它只会帮助凶恶的东西来残害人们。它生长在荆棘的表面,为荆棘做了一层完美的伪装,让一时大意的人们一脚便疼痛难忍,然后一点一点吸收他们的鲜血作养分,开得娇艳绝世。”
我凝重地点点头,敢情进入的不是天堂,而是地狱啊!
再次启程的时候,每一步我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脚下去便踩到那些尖利的荆棘。可是过了好久,一个小时,一天过去了,我还未见到一点荆棘的影子。
“魔音,我们已经没日没夜得赶了两天的路了,怎么还没有见到那个十里荆棘地呢?”我累倒在地,不愿再行了。这已经是第二天黄昏时刻了,昨天夜里甚至仅坐了一会儿就开始走了,不停地走到现在。我又困又累,看看四周的彼岸花渐渐融入那深沉地夜中,我不禁感到些许凉意浸上心头。
她停下来说:“那我们就休息会儿吧,可能还要走上几天才到十里荆棘地呢。”
我的天!我立刻闭上双眼,享受那难得的闲适。一阵奇怪的香味喷涌而来,难道这就是彼岸花的味道?
魔音也坐了下来,将行李都放下,见我正大口吸着气,忙阻止我。“小姐莫要吸入太多的味道,这花是有些毒性的。”
我惊地立马站了起来,怪道:“你怎么不早说?”
她笑了笑,姣好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异常美丽,“不要紧的,出来的时候已经吃了许多药,那些都是能解彼岸花的毒的,只不要吸入太多便可。”
我坐下,无奈地摇摇头,说:“那只能坐着睡了。”
“靠着这堆行李吧,”她取出她的琴,“让我弹奏一曲伴您入睡吧,我们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晨再走。”
我胡乱回了几句,便沉沉地睡下了,至于魔音所弹奏的歌曲,我还真没什么印象了。只知道醒来时,她已经在收拾东西了。
“好像少了一袋食物,”她清点着手中的物品,“难道在哪儿掉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眼,说:“或许是掉了吧。”
初冬的阳光十分温暖,彼岸花开得极为绚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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