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呢,所以她只能颓然的冷静下来,静默的靠在后面车窗上。
发现她的妥协,宁时迁还觉得挺无趣的,和过去一样,她的心底总有在乎的人和事,可那个人,永远是别人。
从她的弟弟到她的儿子,不停有人占据着她生命中的重要意义,时至今日,宁时迁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不能释怀。
车子停在江边:“下车走走吧。”
唐宁望着对岸璀璨灯火,跟着下了车,江边上凉风习习,还有不少人在这里散步,宁时迁走在前面,她便亦步亦趋跟着,也不开口。
“没什么想说的吗。”走了一段,宁时迁开口说道。
唐宁垂着头:“说什么呢。”
“说说你这几年的生活吧。”宁时迁难得的没有剑拔弩张,低沉道。
“这些年的生活,不就是这样嘛,没什么好说的。”
“没什么好说的?那个男人呢,你弟弟呢,还有那个孩子,从哪里来的!”宁时迁的心中,突然又燃烧起一团熊熊火焰来,眼神直盯着她,想要她解释,然而唐宁不为所动,索性直视着他的眼睛说,“宁先生,这些和你都没有关系。”
“唐宁!”宁时迁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火气,“你不要逼我!”
唐宁摇头:“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想你我都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竟然还能如此冷静的和他谈论身份的事情!宁时迁感觉整个人要原地爆炸了,他这些年修炼的所有的冷静和优雅对上唐宁,顿时化作子虚乌有,他怒不可遏,用力摇晃着她的肩头,逼问她,“唐宁,在你心里,我究竟算什么!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消遣吗?”她这样的态度,就算是备胎也算不上。
唐宁抿着嘴,倔强不语,她原本就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会儿又被如此用力摇晃,真是头晕眼花,所以对他说:“宁时迁,你冷静点!”
周围的人都在看他们,宁时迁轻笑了一声:“唐宁,你真是个铁石心肠狼心狗肺的女人!”他推开她的肩,决然而去。
唐宁站在原地,身体打了个晃儿,但她努力站住了,任凭痛楚锥心刺骨,她也不允许自己倒下,她坚强的像是个打不垮的战士,背脊挺得笔直。
*
傅寒深被宁时迁叫出来喝酒,可是宁时迁却一言不发的,傅寒深看他喝了不少,便伸手将他的酒瓶给夺了下来:“哎,你够了,叫我出来喝酒你又一句话都不说,干嘛呢,难道是外科压力太大了?”
“寒深,你不该叫我到你医院来的。”宁时迁浑浑噩噩的说着。
傅寒深一怔,这样颓废的宁时迁,他也曾见过,但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淬炼,从而把自己变得无坚不摧,冷静自持,可是现在,他所有的努力都退回到原点,让傅寒深明白,这个男人,从当年恣肆跋扈的大男孩长成如今的模样,其实都是表象,他的内心一直都不曾改变过。
“时迁,你是不是——”
“对,没错,寒深,都是因为你,我又遇到她了。”
傅寒深没想到,时隔多年,果然还是因为那个女人,他根本放不下,也不曾放下过,难怪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