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中闪过一道光,他拄着拐杖看着秦若兰:“秦董事长,好像咱们今天来错了。”
秦若兰连忙解释:“不,不,没错,没错的,时迁这孩子不懂事,您别介意啊。”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我已经三十岁了,知道在干什么说什么,对于我母亲心里的想法,想和苏家做一家人的美好心愿,我表示深切的赞同和理解,所以我无条件支持,好了,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你个目中无人的臭小子!”苏老爷子到底还是绷不住,“我还以为这么多年你长进了呢,结果还是一个德行!”
宁时迁的眸子也微微眯起,与他冷冷的对峙着。
场面变得火爆起来。面对苏震的质问,宁时迁却出乎意料的耸了耸肩:“抱歉,我从来没打算为任何人改变过,您太高估自己了。”
估计从未有人敢跟苏震如此说话,他的脸色顿时变得非常的难看,秦若兰急了,欲劝说,他却已经推了推眼镜,对苏瑶道:“苏瑶,我们走吧。”
秦若兰拦道:“苏老爷子……”
苏震余怒未消,说起话来也没客气:“秦总,看样子我们苏瑶跟您是无缘了,再会。”
秦若兰没辙,只好目送着他们离去。
宁时迁站起来欲往外走。
秦若兰生气的骂道:“你这是干什么?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儿子?难道你要气死我才甘心吗?”
宁时迁的脚步稍顿,回头:“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不如我们有时间去做个DNA测验?”
秦若兰气的脸色发白,指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宁时迁扯了扯嘴皮子,转身就走。
“你不想知道你大哥和你父亲的事情了吗?你不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吗?”秦若兰气急败坏的说道。
他的脚步果然就停了,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似是找回了一点做母亲的威严,秦若兰浅笑了一声,脸上出现轻蔑。
“你笑什么?”宁时迁拧起了眉头,“你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和丈夫都是这么残忍吗?可以不管他们的死活让他们就消失了这么多年,这就是你口中的母亲和妻子应该做的吗?”他怒了,表情悲愤交加。
秦若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对他口出恶言:“还有吗?”
宁时迁强迫自己转开头。当年发生的事情他记得不清楚,很多印象都模糊了,可是他自己他的大哥和他的父亲就这样没了,没了就是消失了,生死未卜,一次出海,就这样消失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任凭他努力了这么多年,却一点痕迹也找不到。
秦若兰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宁时迁泄愤似地抡起一边的酒瓶就砸了个稀巴烂。猩红色的酒水慢慢的在地毯上晕染开来,妖异的刺目。
他嗤笑一声:“随便你爱说不说,我总有办法查出来的。”说完,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潇洒的离去。
秦若兰没有阻止他,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她是这么的失败。连真正的亲生儿子都不认她了。
宁时迁脚不沾地的疾步快走,却在酒店门口与人用力的撞在一起。
两道强壮的身影顿时挡在他的面前,隔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宁时迁按着自己有些被撞疼的肩膀,微微拧眉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穿着烟灰色的银质西装,高级的缎面在水晶灯的照耀下泛出淡淡的光芒,在这一群黑压压的男人中间显得特别的醒目鹤立鸡群。
宁时迁轮廓分明的脸上线条清晰,又高又瘦,两个男人,当真是分庭抗礼,他们的目光触及彼此,可是谁也没有说话。
最终,男子抬腿,朝里走去。
而宁时迁的心中,却在默念着一个名字,雷君睿。
他竟然也出现了,这场戏,真是越来越精彩纷呈了。
这一个个的人物,你方唱罢我登场,精彩啊,真是精彩。
宁时迁死死的盯着他的背影,愠怒的眸子里透着一股强烈的冷意,雷君凡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快步跟上了雷君睿,对他说:“大哥,那是——”
“我知道,进去吧。”
雷君凡的那些话,只能硬生生压在喉头,虽然不吐不快,但是也不敢再说,这些年雷君睿的脾气变得越发不可捉摸,即便是他,也看不透自己的哥哥了。
宁时迁用力的轰着油门,光怪陆离的灯光打在飞驰的豪华轿车上,他的脸上却是一片阴翳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