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院呢?也找了?”
“这个,没有。”宁时迁蹙眉,是他太大意,疏忽了。
“我马上就去找!”他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时迁,你冷静一点,就算你找了我敢打包票你也找不到的。”沈腾抓住他的手将他按在沙发上,如果真的有心躲一个人,哪会那么容易就被找到。
“为什么?”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宁时迁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傻子。
沈腾翻翻白眼。
傅寒深说:“腾说的对,唐宁既然有心躲你,又怎么会那么轻易让你找到,时迁,还是先坐下来再说吧。”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你们不知道,那是她的第一次……”宁时迁自觉说露嘴了,赶紧闭上。
沈腾忍不住笑了,冷酷的脸竟也有柔和的时候,他打趣说:“那不也是你的第一次!”
“腾!”他的面子挂不住,作势要扑上去。
傅寒深急忙阻止他们:“时迁,我想我知道她在哪里。”
“什么,你说你知道?”宁时迁如一只狮子似地扑过来拎着傅寒深的脖子。
呵,傅寒深也没反应过来,这小子的速度不赖啊。
“你先放开我。”傅寒深四两拨千斤的摆摆手,宁时迁就被迫放手了。他不敢再妄动,只是催促道:“那你倒是快点告诉我啊。”
“雷君睿。”他叹口气,轻轻吐出这个名字。
这个男人,傅寒深想能不惹还是别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现在似乎不可能了啊。
雷君睿三个字重重的敲入宁时迁的脑袋,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用力的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突然丧气的坐回了沙发上。
是的,唐宁一定是被他带走了,不然他怎么可能找不到?
“那现在要怎么办。”他求助的看着沈腾和傅寒深。
傅寒深点头:“先让我想想再说。”
宁时迁闭嘴,一脸懊丧。
*
在一家环境清幽的疗养院内,枯黄的落叶落满道路,带来一丝秋意。
唐宁推着轮椅,缓缓朝这边走来。
“唐安,累了吗?”她停下脚步低头问坐在轮椅上的瘦弱少年,还帮他将膝盖上的毛毯扶正,脸上是久违的平静与安宁。似乎只有在这里,她才可以放下伪装的面具,做回真正的自己。
唐安摇摇头:“不累,姐姐,我怎么会累呢,是你累了,我们去那边休息一下吧。”
“姐姐不累,”她摇头,“我们多走走吧。”
唐安虽心疼她,但是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来这里已经一个星期了。但是唐安始终不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晚上,姐姐突然出现在他的病房,不顾院方的强烈反对,执意接他出了院。他自然是高兴的,因为终于可以离开那个住了那么久的医院。可是他始终忘不了她当时的表情,那么慌乱,那么愤恨,以及不可抑制的颤抖。
他不敢问,怕她担心。
后来,他就来了这里。雷君凡每天都过来看她,雷君睿也来过两次,唐宁就一直陪着他了。
他说:“姐姐,为什么我们要来这里?”
唐宁顿了顿,继而回答:“因为这里的环境比较好,也比较适合你的身体恢复,马上要做手术了,你心情紧张吗?”
唐安搅着手,回头看着唐宁,她似乎又瘦了,显得眼睛格外的大。
他伸出手,摸着她的脸庞说:“姐姐,我不紧张,我也不怕,因为我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我答应你,我会快快的好起来,然后赚很多很多的钱,让你不用那么辛苦,你相信我。”
他说的那么认真,脸上的表情执拗和坚定。
唐宁定定的看着她,眼泪差点滑出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姐姐不要钱,姐姐只要你好好的活着,这就够了。”她俯下头,将他瘦骨嶙峋的身体抱在怀里,“唐安,答应姐姐,一定要好起来啊。”
他用力的点点头。姐弟两,相依为命。
将唐安送回了病房安顿好之后,唐宁才起身站在窗前。
窗外的梧桐落满了黄色的树叶,她抱胸,低头看自己。身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但是心上的,却很难。十万块的支票还安静的躺在她的口袋里,这是准备给唐安手术用的。
“姐姐,”原本应该睡着的唐安却突然醒了过来,叫她。
唐宁急忙转身,抚摸他的额头问:“唐安,你哪里不舒服吗?”
他摇头:“我没事,但是我睡不着。”
唐宁终于淡淡的笑了笑:“这样啊,那你想干什么?”
“我们来聊天,姐姐,好不好?”
“好,你想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