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弄这么久,你怎么不说是她在玩弄我呢,当年要不是你们,我们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我会失去我的孩子吗?”说到最后,他忍不住激动起来,甚至有了动手的冲动,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最后硬生生的忍住了。
他比雷君凡想的要激动,雷君凡道:“你先冷静一下,当年的事情,你也脱不了责任,你了解宁宁的状况吗,你觉得当年的你有能力负担起宁宁的未来吗,你没有,不是吗。”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宁时迁突然怒瞪着雷君凡,“我告诉你,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来指手画脚,回去告诉那个男人,唐宁是我的女人,这辈子我都没打算放手,让他趁早滚远点!”
雷君凡莞尔:“即便是宁宁现在已经有了孩子,你还是这么认为?”
“你什么意思。”宁时迁十分不爽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如果我说,唐澈是我大哥和宁宁的孩子,你觉得你还有胜算吗。”
打蛇打七寸,不得不说,雷君凡也是个狠性子,专挑宁时迁的软肋打,明知那是他最在意的事情,便非得往上面说。
“所以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你没有胜算的,过多的纠缠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自取其辱?你又不是我,怎知我在自取其辱,你又不是唐宁,怎知她对我一点情意都没有,如果唐澈真是雷君睿的孩子,为什么你们让她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别拿这种幼稚的谎言来骗我,我是不会相信的!”
说完,宁时迁便站起来,起身离开了,留下雷君凡坐在原地,笑着摇了摇头。
冲动可不是什么好性子,宁时迁这些年虽然磨平了身上的许多棱角,但一遇到唐宁的事情,就会乱了方寸,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宁时迁在路上迅猛开着车,内心却是波澜顿生,虽然他可以当着雷君凡的面说那样的话,可是事实呢,他却没有多少信心,因为唐宁的心,深不可测,尤其是她身边强敌环伺,凌傲云不够,还来了个雷君睿,对了,还有唐澈那个不知名的生父,如果是雷君睿的话,诚如雷君凡所说,他是不是真的一点胜算都没有了?
好像一大桶冰水从头淋下来,彻底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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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飞和楼辰赶到酒吧时,宁时迁已经喝了不少。
楼辰一把夺下宁时迁受伤的酒瓶,对他说:“喂,你打电话叫我们来喝酒,也不等等我们,直接把自己灌醉了,那你叫我们干什么。”
“这不还有那么多的嘛,喝酒啊。”
“你看你都喝成这个样子了,还喝什么喝,先放下。”叶飞也加入了游说的行列。
宁时迁不满道:“我叫你们来喝酒的,不是来管我的。”
“出什么事了。”叶飞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关心道,“你不是说晚上会有突发状况不能喝酒的吗。”
“没有突发状况,不会有突发状况,我请假了。”
楼辰道:“那你好歹得和我们说说什么情况吧,没事喝这么多酒干嘛。”
“那么多废话,想喝不行吗,不喝的话就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喝。”宁时迁将两人推开。
叶飞和楼辰对望了一眼,叶飞说:“好,那我们就舍命陪君子了,来,喝吧。”
“哎,行行,喝吧喝吧,算我怕了你两了,喝,喝。”
叶飞和楼辰二话不说,拿起酒瓶就喝,宁时迁看着他们笑道:“这就对了,来,喝啊。”
离开酒吧的时候,三人都喝得烂醉如泥,尤其是宁时迁,似乎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
苏皓风见状,派人将三人送回去,轮到宁时迁的时候,他含糊报了个地址,司机便将他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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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大半夜的,门铃突然响了,可把刚睡下的唐宁吓了一跳,她来到门口,小心翼翼的问道,然后踮起脚尖,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外面的人说:”是您先生,麻烦开下门。”
先生?她刚想说你们走错门了,然而外面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拍着门说:“开门,是我。”
宁时迁?唐宁真是吓了一跳,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干什么。她不开门,宁时迁便不停用力的拍着门板,这样很容易把隔壁邻居和里面的唐澈吵醒的,不得已,唐宁只好打开门,宁时迁的身体立刻倒了下来,她本能伸手接住,而身后的司机便松了手,对她说:“那人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
“哎——”唐宁想把人叫住,可对方走的很快,她根本拦不住,而宁时迁的身体又很重,她根本撑不住,只能先将宁时迁弄了进来,到客厅的沙发上。
宁时迁喝的烂醉如泥,看起来已经不省人事,可是就是抱着唐宁不肯撒手,唐宁也有些生气,不停拍打他:“松手,宁时迁,你先松手,听到没有,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