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怕你离婚之后我成了没人要的孩子吗?”
安澜身体一僵,不等她开口,谭景渊已经将身体站得笔直:“你不用担心我,安心过你自己想过的生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景渊,你……”安澜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谭景渊,觉得一夕之间,他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可谭景渊已经走远了。他要去书房,重新和谭耀阳谈。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谭耀阳站着窗口,欣赏着窗外良辰美景。
听到开门声,他才缓缓转过身,看到谭景渊还带着水珠的面容,他脸上仍旧没什么表情:“现在清醒了。”
谭景渊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那双眼,说不出的黑,然后他在谭耀阳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谭耀阳微微一挑眉,语带调侃:“怎么不上坐了。”谭景渊面无表情:“我来不是为了听你冷嘲热讽的,既然你想让我接我公司,那你就要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而不是让我像个傀儡一样的任你摆布,像个傻子一样的替你去
挡枪!事到如今,你总得告诉我,对手是谁!”他突然接手这么大一个摊子,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什么事情都小心翼翼,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一步步走出来,他在前方奋勇杀敌,拼命厮杀,可如果连对手是谁
都不知道,未免也太悲哀了。
谭耀阳看着谭景渊如同一只负伤的小兽拼命挣扎的表情,尽管竭力隐忍,但还是能看出谭景渊的怨怼,然而,谭耀阳并没有心软:“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呢。”
“怎么可能!”谭景渊想好了多种结果,唯独没有这一种,“你在骗我!”
谭景渊有些激动起来:“你到底还当不当我是你儿子,看我摔这么惨,有意思吗?”
“你冷静点。”谭耀阳蹙眉,表情严肃,“如果你不能保持冷静,我们就下次再谈吧。”
谭景渊紧握着双拳,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压住内心的震惊和愤怒:“我很冷静,今天你必须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否则我也不干了!”
他本来就是被谭耀阳赶鸭子上架,却连敌人是谁都搞不清楚,处处受人掣肘,这样的总裁,当的有什么意思。
谭耀阳点头:“如果你真的不想干,我也没办法勉强你,但我和你说的都是实话,我是真的不知道。”
“难道凭你的能力都查不出来?”谭景渊真的难以相信。
谭耀阳摊了摊手:“事实就是如此,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景渊,你应该知道,我也不能万能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我没办法掌控的事情。”
谭耀阳看着谭景渊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父子俩也是第一次如此正儿八经开诚布公的交流。
谭景渊深深的蹙眉:“你到底是从哪儿招来的这些玩意。”
谭耀阳闻言,也只是苦笑着扯了扯嘴角。这个麻烦玩意,怕是谭景渊自己招来的吧。
但是现在,他不能将所有事情都告诉谭景渊,就怕他一个冲动,做出什么不计后果的事情来。
“那些新兴的家族看不惯我们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谭耀阳避重就轻的回答。
“可我怎么可能这些事情都是冲着我来的。”谭景渊再傻也感觉出来了。“大概是以为他们觉得你是新上手的,专挑软柿子捏!”谭耀阳回答的天衣无缝,“你现在刚上手,很多事情都不了解,公司也没那么稳定,他们想要取而代之就是最好的时
机,这段时间,是多事之秋,你要稳住,不要因为儿女情长耽误了公事。”
谭耀阳最后一句话颇有敲山震虎的意味。
谭景渊的脸上瞬间浮现了几分尴尬。
他被铁警抓走的事情,肯定是瞒不了谭耀阳的。现在他这么说,无非就是为了打趣他。谭景渊自是不服,反唇相讥:“那你呢,现在除了每天像个哈巴狗一样的围着我妈转,你又都干了些什么,连耍赖卖萌装可怜这一套都用上了,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谭总
!”
谭耀阳一点也没有被拆穿的不好意思,反而落落大方的点头:“对啊,只要办法管用就行。”
“呵。”谭景渊无情的奚落,“你以为你这么做,我妈就不会和你离婚了?真是天真。”
“你什么意思!”所以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谭耀阳在分析谭景渊的事情时,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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