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沉静的气质,像是沙漠戈壁滩的一株胡杨树,也像雪山上的守卫,亘
古的坚守着,只要看到他,傅朵朵便会觉得安心。
她又找了一个综艺节目看,节目很搞笑,是不是可以听到她的笑声。
但是许多家,许绍岩接了个电话,又将厨房门给拉上了。
不用想傅朵朵也知道到底是哪个小妖精打来的了,顿时,再好看的电视节目对她也失去了吸引力。
她拿起遥控器将电视一关,便回了房。
躺在床上,她就翻来覆去的想他们会在电话里说什么,越想越生气,感觉都要把自己给逼疯了!
她将头埋在了枕头底下,很久,也没听到许绍岩来敲门,关心她一句,混蛋——
带着这种莫名抗拒与愤怒的情绪,傅朵朵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她就被疼醒了。
夜深人静时,脚上的疼痛像是被无限放大了,那钝钝的刺痛就像是一把电钻不停的在钻着她的脚踝,令她疼的满头大汗。
她强忍着,不让痛楚从自己的口中溢出来,但后来,她疼的在床上打滚,一不小心,就滚到了床下——
发出咚的巨大声响。
没多久,房门就被推开了,电灯也跟着亮起,许绍岩站在门口,看着滚在地上的傅朵朵,还有那满头的汗,苍白的两靥,立刻上前,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
“怎么了,做恶梦了?”
傅朵朵摇头,泪眼婆娑:“疼。”
她抓着许绍岩的胳膊那么用力,仿佛这样就可以转移疼痛似得。
许绍岩也察觉到了,她的睡衣都汗湿了,冷汗还一层一层往外冒,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你等一下,我去给你拿药。”
止疼药,医生说了,不能多吃,能不吃就尽量不吃,但如果真的忍不住,可以吃两片,压制一下。
她的骨裂其实并不算严重,白天的时候,因为有其他事情,转移注意力,所以疼痛感不会太明显,但是到了晚上,这种酸胀的疼痛感便会蔓延开来,越是想着,就越疼。
看着傅朵朵吃了药,许绍岩对她说:“不要想着你的脚,想想其他的事情,转一下注意力,过两天就会好了。”
“其他的事情?想你吗?”傅朵朵那双幽幽湿润的眼,定定望着许绍岩,“可是想你,我心疼。”
多少次午夜梦回,她也心疼的惊醒,面对满室寂寥,一个人独坐至天明。
而今,他就在自己面前,心疼脚也疼,傅朵朵脆弱的就像一支一折就断的小花儿:“许绍岩,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
许绍岩站在床边,却浑身僵硬如石雕。
眼前的这个女孩儿,满脸泪痕,身体孱弱,那双眼睛,却幽的深不见底,近乎哀求的望着他。
“好。”
许绍岩弯下腰,真的抱了她,却是蜻蜓点水的,抱了一下,拍了一下她的背,在她耳边说:“吃了药了,闭上眼睛睡一觉,马上就不疼了。”
那轻柔的口吻,分明是在哄孩子。
而且只抱了一下,便松开了她。
那是长辈对晚辈的姿态。
傅朵朵的心都被拧成了麻花,更疼了,在许绍岩抽身离去之时,她张开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后背,整个人也被她带离了床面,可她就是不松手。
紧紧的,用尽全身力气拥抱着他。
每一次的午夜梦回,她都想,就这样抱着他,紧紧的,不留缝隙。她将布满泪痕的小脸埋在他的颈项间,很快,便有湿漉漉的凉意打湿了他的脖颈:“许绍岩,你知道我过去做过多少次梦,就想醒来的时候你就在我身边,然后能这样紧紧
的抱着我吗?”“许绍岩,你怎么就那么狠心,就这么不把我的真心当回事呢,都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认为是年少轻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