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多情是种病,得治啊白阁主。”沈丹芝看着白源,轻飘飘地丢出这句话,像是根本就没有感受到白源向其他人介绍她时刻意释放出的威压。
在场的人不是傻子,怎么会听不出来沈丹芝话中的讽刺之意,当即又是一阵哄堂大笑,白源那张白花花的脸黑成了锅底。
“我说白阁主怎么舍不得提早把炼丹师大人请出来,原来是因为炼丹师大人根本就无意留在白兰阁啊!”不知道是谁先说出这么一句,顿时引来不少附和之声。白源站在兰芷轩中央成了大大的笑柄。
本来他以为沈丹芝在他的威压之下多少会给他几分面子,谁料沈丹芝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既然如此,那就怪他不客气了。
白源脸上的愠色一闪而逝,很快重新变成了笑脸,右手搭上左手的戒指,像是无意识的在抚摸上面的翡翠,故作轻松道:“沈长老可是贵人多忘事,昨日我们可是已经商量好了的。”
沈丹芝瞟了一眼白源的手指,心里冷笑一声,面上却带着疑惑,抬头说道:“昨日我还在炼丹,哪里会有时间去和白阁主商量大事?白阁主莫不是认错人了吧?”
全场又是一阵爆笑,除了白兰阁的弟子,其他人都笑的特么开心,看着自己的对手吃瘪,哪能不好好笑一笑。
“白阁主莫不是寒毒把脑子冻迷糊了,昨晚是做梦时和沈长老洽谈的吧?”澹台琼摇着团扇,笑的花枝乱颤,看的正对着她坐的白桦一阵心猿意马,根本就无暇顾及别人笑的是自个儿老爹。
相对于尴尬,白源心中更多的是着急,照理说沈丹芝现在是痛不欲生的,可是为何她会看起来这么正常,还能谈笑风生?
抚摸翡翠的速度加快,白源眼中划过了一抹狠意。从来没有人能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难堪,炼丹师也不例外。
“沈长老还是好、好想一下的好。”白源咬牙加重了“好好”二字,面露威胁地盯着沈丹芝。他倒是想看看沈丹芝能忍到什么什么。
被白源这么如狼似虎的盯着,沈丹芝突然面色大变,惊呼了一声。
白源冷笑一声,面上又恢复了得意之色。她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小小的金丹期修士,怎么可能抵抗得了噬魂蛊万虫攒心的痛楚。
然而沈丹芝惊呼一声之后,并没有像白源预期的那样乖乖求饶,反而脸色很快变得正常起来,从空间戒指里窸窸窣窣的掏出了什么东西。
“白阁主的噬魂蛊养的不错,我看着模样可喜就帮着养了几天,不要太感谢我啊。”沈丹芝笑眯眯的将散发着寒气的玉盒放在桌子上推了出去。
白源一下子气血不稳,还在抚摸翡翠的手一时没有控制住力道,竟是将翡翠碾成了粉末。妈蛋,那可是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从极西之地取回来的噬魂蛊啊,谁能告诉他躺在玉盒里冻的跟块石头样的东西是什么!
白源手上青筋暴露,显然实在极力隐忍。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沈丹芝非但没有中蛊,还把蛊给弄死了。
当初沈丹芝他们第一天看到所谓的炼丹室时就发现了不对劲,赵凝那是谁啊,那可是玩毒的行家,在她眼皮子底下下蛊那就是班门弄斧。
如果沈丹芝当真在那间石室里炼丹的话,恐怕丹成的时候,噬魂蛊早就侵入了她的心脉。赵凝当即就引出了藏在石室中的蛊,将它丢进了寒玉盒之中。不过沈丹芝并没有选择立刻拆穿,而是选择将计就计下去,反正时不时在白源派来的暗探面前装一下虚弱也不是什么难事。
“白阁主真是大方,那颗翡翠可不便宜啊。”沈丹芝挑眉看着白源手上只剩下一个金圈子的戒指,凉凉说道。那块翡翠就是催动噬魂蛊的引子,她现在提起来不过是再落井下石一下罢了。
噬魂蛊可是白源的秘技之一,一般人不知道,知己知彼的黑煞和澹台琼怎么可能不知道。黑煞当即大声嘲讽道:“怪不得白阁主有那么通天的能力能和戚朱城搭上关系,原来靠的是这么一招啊。”
虽说在逐鹿镇并没有什么信义可言,阴谋诡计什么的才是正道,但是这种事情被搬到台面上来终归是不太好看。白源的脸面全都丢尽了,也顾不上那些场面上的事情了,立马翻了脸,手掌一挥,偌大的兰芷轩登时变得漆黑一片。
黑暗转瞬即逝,等众人眼前再恢复光明之时,所有人却发现自己所处的环境早就变了样,这里哪里还是什么湖中小榭,分明是罗刹地狱!周围皆是翻滚的岩浆,稍一动手便会牵动周遭的火气,撩的人身上火烧一般的疼痛。
“啊!”一声惨呼从角落里传来,原来是黑木堂的一个弟子被这突然转换的场景吓了一跳,没坐稳椅子,摔倒在岩浆之中。一阵火舌吐出来,将他全身都包裹在火焰之中。
所有人只能看着那个人在岩浆之中挣扎,眨眼间只剩下一具白骨,被烈焰一点点的被焚烧殆尽,偶有同门的人想去救,却怕自己一动身就被蹿起的火舌舔舐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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