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驻地中逃出去,也是个麻烦事,几千人挤在一个连队驻地中,没处躲没处藏,再加上营房都被他们点着了,如果不想办法出去,最后不仅营房中的山地旅士兵会被烧死,这些游击队员们也会被熏死。
最先明白过来的还是那些领导们,卡普蒂南的负责人第一个带着几十名亲信,趁着混乱,钻进了那条地道。随后明白过来的人纷纷抢着往地道口跑,不过这种大规模的移动引来了重机枪的一阵扫射,密集的人群立刻到下一大片,剩下的人也都缩回了原处,不敢再动。
外面的装甲车上也发现了这个现象,两辆车的士兵通过射击孔一商量,两辆车就分开行驶,一辆山鼠式装甲车开到了地道和被压倒的铁丝网附近,防止游击队从这边逃走,而另一辆獾式装甲车,则开到北侧的大门外,堵住了出去路。剩下的南侧大门由于很接近公路上的临时阵地,从哪里出去的人更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毕竟阵地上的火力也不必装甲车弱。
就这样,刚才还拼命往里冲的游击队现在都后悔了,几千人被2辆装甲车和十几个士兵给看死在小小的驻地中了,不时还有分来的子弹,打中那些隐藏得不够好的游击队员。看着身边不停死伤的友军,想着从地道里成功撤退的领导,再看看头上的天色,这些游击队员们越发着急起来。
不知是谁先发起的,游击队员们冒着子弹开始拆卸还没有全部着火的营房里的门板,并运送到铁丝网旁,再扑在铁丝网上,准备用进来的方法再逃出去。
借着火光和灯光,驻地外的装甲车发现了这些人的企图,于是,从营房门口,到铁丝网这短短的百十米距离,就成了子弹重点照顾的区域,成排成排的游击队员倒在了这里,然后又有成排成排的人冲上去,抱起木板继续往外冲。
战斗又打了将近1个半小时,有几处铁丝网已经被冲破,不过由于开通的宽度不够,再加上尸体和子弹的阻挡,逃出去的人并不太多。看到装甲车不能全部封锁住铁丝网的漏洞,公路上的阵地中,又分出两个十多人的小队,来到铁丝网外的侧面,射杀从铁丝网内逃出来的人。
随着一声巨响,一座营房被火烧倒了,四溅的火星和木料烧伤和砸伤了不少临近的人,并在驻地中掀起一阵骚乱。那些被内外扫射、烟熏火燎的游击队员们终于忍耐不住了,从几个十几个人发疯般的冲向铁丝网,到成百上千人一起冲击。虽然装甲车和士兵们都使用全速射击,但是双方人数差距太大了,冲击点的数量也太多了,顾得上这边,顾不上那边,眼看着,两道铁丝网就被这些肉盾给冲破了,这时,从公路上传来了机器的轰鸣声和车灯的亮光,从达沃市赶来支援的山地旅部队终于赶到了。
随着增援部队的赶到,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及时赶来的部队都是开着装甲车或者摩托车的机械化部队,他们只是在公路尽头的临时阵地上短暂的停了几分钟,问清楚目前的状况后,就开足了马力,从驻地两边,包抄了上去,车上的轻重机枪响成了一片。
不管能打死多少游击队员,就算把逃走的卡普蒂南负责人也从地道里揪出来,都不能浇灭刘小福旅长的怒火。随后赶来的刘小福在询问了驻地残留士兵以后,气得拔出手枪,原地转了好几个圈,也没找到枪毙谁比较合适,最后,把手枪扔在地上,还狠狠的跺了几脚。
周围的士兵和军官,都不敢出声,缩着脖子慢慢的向后蹭,生怕引起旅长的注意,然后一枪就把自己给崩了。发泄完了怒火,刘小福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走上前,捡起已经被踩进泥土中的手枪,掏出手绢,擦了擦,装进了腰间的枪套里。
“去传我命令,所有机动部队追击到森林边缘必须返回,现在组织人手,清理驻地,救治自己的伤员,并通知指挥部,赶紧准备药品和手术,一会就会有伤员送回基地。”刘小福注视着前面几百米外,还在燃烧着的驻地,默默的看着那些正在四处救火的士兵,用低沉的声音和身边的传令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