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阵前勒马傲然而立,冷冷的看着宛城,面沉似水,马鞭一指,沉声命令道:“攻城!”
顿时震耳yu聋的战鼓声、低沉悠扬的号角声蓦然响起。庞大的军队,开始向前移动。
瞭望的巢车也升了起来,八轮壕桥、撞城槌在力士的推动下缓缓地向前挪动着。
秦颉和宛城的卫兵们紧张的看着缓缓向前移动的大军。
一千步……
五百步……
三百步……
“弩箭,she!”看到黄巾士卒已经进入弓弩的she程之内,秦颉果断的下令发she。
刹那间万箭齐发,箭如飞蝗,走在前列的黄巾士卒成片的倒了下去,在方阵中出现一大片空白,但随即后面的士卒快步前往补齐队列。
尽管身边的战友不断地在弩箭的攻击下倒在前进的征途上,但是其他的黄巾士卒如同没有看见一样,高举着盾牌木然的跨过同伴的尸体继续向前冲去。
虽然不断的有人倒下,但是宛城与黄巾军的距离却在一步一步的拉近。
八轮壕桥、撞城槌车也挪动到了离城墙一百五十步远的距离。
“哎呀!”
“啊!”
“救命啊!”
无数的黄巾士卒掉进了陷马坑中,被坑底一尺半长尖锐的竹片刺穿了身体,顿时鲜血如同泉涌,动又动不得,一时又死不了,只能在坑底大声惨嚎着。
后面紧跟的匠兵营的匠兵们急速跑步上前,在木牌兵的掩护下,冒着飞矢快速的用铁锹掘土填坑,为后面攻城的黄巾士卒开拓道路。如此很快就推进到了护城河边,十丈宽的护城河挡住了黄巾军前进的步伐。这时在后面的八轮壕桥缓缓地向前挪动,慢慢的架在了护城河上,几架壕车并列一放,宽度达到十余丈,一会功夫,天堑便变成了通途,黄巾大军浩浩荡荡的通过了护城河。
随后撞城槌,云梯等攻城的器械陆续通过抵达城墙下面。撞城槌开始“嘟岇、嘟岇……”的撞击着城门。
云梯竖搭在了城墙上,一个个黄巾士卒举着盾牌,手拿大刀挨个顺着云梯往上攀爬。
“哗哗……”一瓮瓮的热油从上面浇了下来,浇在攻城的黄巾士卒身上,顿时烫得他们扔掉兵器惨叫着掉下云梯,摔在坚硬的地面上,抽搐几下,没了气息。后面的黄巾士卒依然悍不惧死的往上攀爬。
城头上各种防护器具像是不要钱一样没头没脑的扔了下来。砸的攻城的黄巾士卒惨叫声此起彼伏,整个城墙下面一片哀嚎。
这时,从后面跟进赶来的黄巾军弓箭手开始在城下向上面she箭掩护攻城士卒。城墙上守卫的官兵开始出现伤亡,防守有所放松,攻城黄巾士卒的压力顿时减轻了很多。纷纷嗷叫着加快了向上攀爬的速度。
秦颉见状,大声喊道:“放檑木!”守城将士连忙三人一组抬起布满铁钉的狼牙檑,顺着云梯扔了下来,刚刚爬到云梯顶端的黄巾士卒正要翻身登上城头,却不料眼前一黑,被狼牙檑砸了下来。
攻城战正在胶着……
赵弘见久攻不下,心中焦急,手中黄se令旗一摆,传令兵立即传令,命令轒辒力士推着轒辒车掩护着工兵营的士卒向城墙移动,冒着飞矢滚石来到城墙下开始挖掘地道,打算从地下攻入城中。
秦颉一见黄巾军准备挖掘地道,连声疾呼道:“放拍板,放拍板!”
守城的士卒十几个人推着一辆拍板车推到城墙边上,在车长的指挥下对准下面的轒辒车忽的一下砍断绞绳,重达千斤的拍板呼啸着从天而降,“哗啦咔嚓”一声把坚木所制的轒辒车砸扁了,就像把一个圆鼓鼓大面包一下子压成了油饼一样薄,里面的轒辒力士和正在挖掘地道的黄巾士卒全被砸成了肉酱。
赵弘见轒辒车没有奏效,就连忙下令,让黄巾士卒举着移动比较灵活的半截船冲上前去掩护工兵继续挖掘地道。
天se已经黑了,赵弘一发狠,大声命令:“传令,给我挑灯夜战!”</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