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送到门口。
夏至回来便嘟哝:“说的好像只有她会写字会读书似的,明明是她太笨了,才不会踢毽子。”
罗锦言勾起嘴角,淡淡地笑了:“无妨,自卑而已。”
自卑?
夏至不懂了,那位廖小姐分明是清高骄傲啊,小姐为何说她是自卑呢?
罗锦言便又对夏至道:“越是想令人称道的,可能越是唯一拥有的。”
夏至似是有些明白了,小姐之所以认为廖小姐是自卑,可能是因为廖小姐除了会读书写字便没有什么能让人称道的了。
听说廖家是江南的名门大家啊,廖小姐的爹爹是庶吉士,她怎么会什么都没有呢?
可是读书写字也没有什么可显摆的啊,谁不会啊。
李青越呆呆地坐在太师椅上,直到廖雪走了很久,他还坐在那里发呆。
小厮玉墨过来提醒他:“四爷,您还是回屋歇着吧,一会儿让人看到,难免传到二爷耳中。”
他这才如梦方醒,是啊,他正在抱恙。
回到自己屋里,李青越躺在炕上,大睁着双眼,一颗心还在砰砰直跳。
廖雪没有拒绝他,没有拒绝!
她让他刻苦攻读,不但要考上举人,还要考上进士,只有做了进士,才能配得上廖家的门第。
她还说她非常喜欢那象牙雕的摆件,但雕刻这个太耗费精力,而且他就这样把东西送给她,会惹得她父亲不快,廖家最重礼仪廉耻,一旦她的家人认为他太过孟浪,那他们的事也就再无转机了。
是啊,他怎么就这样不管不顾呢,以后他不会再这么莽撞了,他会听她的,好好读书,给她挣套凤冠霞帔回来。
那天,连李青风和廖云都觉得奇怪,李青越忽然又像当年一样用功了,从书院回来便闭门不出,手不释卷,转眼到了十一月,李青风、廖云和他一起回扬州的路上,他仍在埋头苦读。
而此时此刻,罗锦言坐在清心茶铺里的内室,正在听鲁振平说起近日京城里的事。
“今年秋围的时候,建宁侯府的骆淇夺得骑射头筹,皇帝很高兴,赏了他东城兵马司副指挥史的差事,您可能不知道,当年送您回昌平的那位骆军爷,原来就是建宁侯府的三爷,不过他已经不再守城门,去年调到西山大营了。这个骆淇是他的侄儿。”
这个消息对罗锦言来说并没有什么价值,她早就知道骆明是建宁侯幼子了,而这个骆淇之后会大出风头,将沉寂多年的建宁侯府发扬光大。
不过鲁振平打听的就是这些琐事,每隔十年他便会把收集到的消息一一告知罗锦言。
这当中包括某某大人养了外室被太太打上门,某某勋贵醉酒打架闹到顺天府,五花八门,罗锦言对这些事很有兴趣,这是她前世不曾接触到的。
“对了,”鲁振平又想起一事,对罗锦言道,“住在杨树胡同的那位廖爷,他的伯父明年在翰林院观政便满三年了,据黄清所说,他把关系托到了李阁老那里。”
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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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