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问题的关键是带不带衣服走,不带衣服,工地上会怀疑,当作“流窜犯”;带,怎样带出去而不引起舅舅一家人,特别是李金凤的注意…… 经过一番盘算,林木森弄来一块旧塑料布;天往冷里走,不得不带上些御寒衣物。他连棉农都不拿,偷偷地把卫生衣、几件换洗衣服收拢。好象谁也没有察觉。晚上,林木森有意和李金凤聊了一会;放个“烟幕弹”,一番亲吻、撫摸,心里还真有些眷恋。
清晨,林木森似乎象往常一样去后院“扎马步”;瞧瞧大床蚊帐里安寂无声,他悄悄从小床下取出塑料包,走出后门。略作收拾,正要上路;听见后门被拉开,李金凤在身后深深地叹了一声。
林木森站住了;他没有回头,也没吭声。
“你想去蚕种场?就是去,也说一声……我给你准备点吃的。”
林木森没有回头,还是不吭声。
“别去,好吗?”李金凤走过来,依偎在林木森的身后;她把头靠在他肩头,轻声说,“阿爸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不想你去,别去,好吗?”
林木森还是不吭声,点了点头。
李金凤从林木森手上接过塑料包,说:“你真好!”
吃了早饭,林木森很懊悔;他知道,第一步没有迈出去,再想启程会更难。林木森察觉自己有个致命的弱点,怕温柔。“低头弄蓮子,蓮子清如水。”且不说“大丈夫志四海,萬里猶比鄰。”至少也应“大丈夫相時而動。” 李金凤猜测到了林木森的心思,时时注意他的行踪;用一双大眼睛忽闪着望着他,在炽热的亲吻下,林木森欲欲燃起的火星又熄灭了。左思右想,犹豫不决。折腾了二三天,走不成了。 接公社紧急通知;各大队有关人员听传达《中央文件》……
十月十五日下午,按公社紧急通知;钱北大队党支部、革委会、贫管会、贫代会、妇代会、治保会的全体成员,钱北街道的供销系统、信用社、卫生所、邮政、学校等机构部门的干部,各生产队队委及全体党员、全体“知青”到大队部听传达《中央文件》。 通知说,“文件的内容非常重要,必须严格保密”。通知要求,会议在十三点整全公社准时同时传达;与会人员必须提前三十分钟到场;与会人员不得缺席,不准带纸笔入场,不许中途退场,严禁找人代替;会场附近不得有与会议无关的闲杂人员逗留…… 林木森和金德江一起来到大队部;街上所有店铺全关了门板,大队部的四周都有大队武装民兵排的民兵荷枪实弹警戒站岗。进入会场前,每个人先由王大明检查身份,再由本人亲笔认真地签到后方可入内。
“知青”头次列入这等队伍,林木森和金德江不由有些沾沾自喜。 会场主席台上红旗簇拥着**巨幅画像(这是林木森的力作;一年多没见,此时感慨之余,仍有几份自豪)大队干部都坐在一边,不时着主席台上那只闹钟。 徐武迎了上来,把他俩领到会场的前面;与众多的会议一样,与会人员都愿意挤在后面,而前面却是空的。徐武小声说: “他俩栽了。昨晚在兆丰端鸡窝被发现了,俊文骑车闪了,革明藏在水花生藤泡了一个多小时,才沿着河港溜开。”
林木森和金德江的脸色倏然紧张了,徐武脸色,陈革明现在钱北。俩人也没下问,这种事,一个不能管一个不想管。林木森问: “有俊文的消息吗?” “革明给了我二个联络点;下午要开会,不准请假,我还没去找。” 林木森想了一下,说:“应该没事,要不大明他们早去协查了。” “我想也是。”徐武说,“散会后我就去城里。” 金德江对此事毫不在意,四下张望;终于眼睛一亮,冲着大门招手。林木森不回头就知道他在招呼钱红英;奇怪的是钱红英显得有些六神无主地,对金德江的嘘寒问暖,有口无心地应付。 钱红英与徐武小声嘀咕几句,扭头想和林木森说什么,主席台上那只闹钟响了……
上下五千年,纠葛在文章,无论多少辛酸泪,留于他人讲。求金牌、求收藏、求推荐、求点击、求评论、求红包、求礼物,各种求,有什么要什么,都砸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