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说,已按张国庆的安排,送去了湖兴二医院。”
显然,张国庆来钱北前,去过徐武。徐武也向张国庆说了,他对起火根源的情况和法。林木森知道张国庆和徐文是“革命造反派的‘战友加兄弟’”张国庆一早就安排徐武去湖兴二医院,是因病情需要,还是出于关心,最可能还是要徐武“回避”。想想张国庆上午未经落实,就在大队部生产队长会上数落乔巧的“疑点”,其目的是先入为主;利用“逼,供,信”,玩弄“先定案,后举证”,达到“斗争的最终胜利!”林木森知道王建华己嗅出了“疑点”,只是想通过他来证实一下。他也想证实一下,问:
“是谁来带走罗师母的?理由是什么?”
王建华说:“是王大明。他说,现已查明,火是从徐武的柴堆烧起的。杨慧丽,肖俊文,金德江都证实,乔巧借口寻母鸡去过徐武的柴堆。据查实,乔巧的三只母鸡是圈养的;要带她去弄清,去柴堆干了些什么?”
林木森摇摇头,他己把住了问题的关键所在,整件事已经被人盘算好了。林木森无奈地说:
“事情没查清楚,调子就定得这么高,既使是有人失误,到这种阵势,敢承认吗?”
王建华说:“木森,事情还应该有机会。只要找出真相,张国庆也得承认事实吧!”
林木森想,杨慧丽,肖俊文,金德江都证实起火时自己不在现场。既使乔巧说不清去柴堆干什么,只要有人证明起火时,乔巧不在柴堆边也行。这里只有徐武说话了,他能及时背出德江,显然当时徐武很清醒;他知道当时状态,也就有可能知道失火的真相。
林木森说:“我去邀德江,明天进城去徐武。”
“明天?不行,不行!”一直畏缩一旁的罗老八凑过来,惶恐地说,“林主任!救命!把她救出来吧!”
“我尽力而为吧。”
林木森有些不耐烦了。他脑海里掠过姨妈咬牙切齿说罗老八的话,“他还活着?这个‘开煤窖的小开,黑了心’。当年他还和人串通,敲你外公一笔‘竹杠’。别理他!”姨妈的话,使林木森产生了对罗老八的厌恶感;不是王建华和田云娇的面子,他真不想淌这混水。
“林主任!我求你了!”罗老八见林木森无动于衷,一咬牙,说,“林主任!薛长笀在红旗茧站,他什么样的坏事都作得出!林主任!我求你了!”
林木森仍然不以为然。他知道薛长笀好色,在任钱北大队副大队长时,就和乔巧纠缠不清。现在乔巧是“关”在红旗茧站,张国庆、李忠良、王大明还有田树勋都在;既使薛长笀色胆包天,又能怎样?他奇怪的是,罗老八对乔巧的贞操得比她有纵火的嫌疑更重;男人的“醋劲”也这么大吗?
“木森,陪我去一趟。”王建华和林木森的想法差不多;顾及罗老八的面子,只好勉为其难了,说,“就说去找蔡站长,落实明年的芦席计划。”
林木森笑了,说:“建华,你才真正是捂着耳朵偷铃铛。”
俩人刚走出收购站,正遇上王大明。王大明朝他俩挥挥手,匆匆而去。
“大明,跑这么快干什么?”林木森追了上去,问,“茧站的情况怎样?”
“全弄清楚了!”王大明等林木森走近,小声说,“乔巧已经承认了。”
林木森说:“大明,乔巧承认放的火?”
王大明说:“不是放火,是失手肇事。乔巧现在不住在收购站吗?可惦着家里的三只老母鸡。昨晚回家一,窝里没有蛋,就点着‘蜡烛台’四下寻。寻到柴草堆,找到了蛋,一高兴,只顾捡了蛋就回转,把‘蜡烛台’忘了。没料到‘蜡烛台’引燃了柴草堆,铸成大祸!”
林木森问:“大明,有旁证吗?”
王大明笑着说:“她自己坦白的。木森,乔巧再俏,也己人老珠黄;还有谁晚上跑到她家去?这个旁证只有老天来作!”
王建华说:“真的只有老天来作证了。”
林木森问:“大明,乔巧还说了什么?”
王大明说:“不知道。应该没说什么吧?”
林木森问:“哪你们怎么肯定乔巧说的是真话?”
王大明说:“就是个麻烦!可张国庆一定要我们落实‘旁证材料’,我只好回来找李忠良想办法了。“
林木森问:“李忠良也不在茧站?是谁问的乔巧?”
“张国庆和田树勋;好象还有薛长笀。我得走了,张国庆说材料明天一定要报公社。”
说着,王大明匆匆而去。
林木森回头王建华,他也一脸迷惘。事情听起来象回事,有头有尾,合情合理。冷静一想,是个笑话故事:乔巧是打着手电筒回家的,寻找鸡蛋,用手电筒岂不方便些?
林木森说:“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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