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是要密切联系群众,要有自己的工作层面,要从中发现人才,还要利用好人才,开创新的工作层面!”
徐文听了哈哈大笑,说:“国庆呀国庆,这就叫‘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你整天只知道口诛笔伐,绞尽脑汁笔下生花,写来写去还不是‘小报抄大报,大报粱效’。别我们平日只是巡逻站岗,关键时候还得靠我们冲锋陷阵,硬碰硬地干;*洪文手上没有‘城市民兵’,敢同*腾蛟他们对着干?能保驾**回北京,能坐上直升飞机?”
连阿哥张国民都说:“这世上,穿皮鞋的怕穿布鞋的,穿布鞋的怕穿草鞋的,穿草鞋的怕光脚的。别这纪律那规则,说穿了,这些全是吓唬老百姓的!兄弟,什么时候都是当官的第一,流氓第二。如果流氓当官,天下老大!”
张国庆嘴上反对阿哥,心里却为之叫绝。翻开历史,开国皇帝流氓多,刘邦其一,朱元璋其二。张国庆有自知之明,自己不是帅才;也知道要有所突破,首先要“出成绩”!可英雄无用武之地,难怪当年秦琼也会落个当街卖黄膘马的困境。
陆宝林去参加地委“党员学习班”,对张国庆是个刺激,说是因要恢复人武部,&nb
sp;“党指挥枪”,大凡经“党校培训”,都是“晋升预兆”。张国庆愁眉不展时,钱北失火了!
老天不负苦命人。这回赶巧了,陆宝林在学习,蔡阿田在开会,许巧珠是女同志,杨兴腿不方便,张国庆总算是荷叶包菱角,冒出了尖。几年来他大事小情也办了不少,可舀得出手的不多;就象他的婚事,高不成,低不就。顶出格的是直播稻,稀里糊涂地成了名“稻草专家”。沈心田、王宏铭让张国庆全权处理“钱北失火”,他头一个观念是“阶级斗争”;如果能挖出一个“阶级斗争的新动向”,就是大功一件!一个好汉三个帮,张国庆头一个想到的人是林木森,这是一个可以相得益彰的好帮手。林木森背后有有沈心田、王宏铭,林木森是蔡阿毛的爱将,有他出面,可以说在钱北街是畅通无阻。可公社不许林木森插手,张国庆只有依靠田树勋了。
谁料到肇事人偏偏是徐武。张国庆顿感荣幸更觉犯难,荣幸的是公社不许林木森插手,使他少了三分心忧。犯难是因徐文可是他“最亲密的战友”!当年徐文率“六号门战斗兵团”,采取“以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部署;支持他“造反夺权”。他得知“军代表”曾是刘水根的部下,便与刘水根“结盟”;眼就要“革命成功”,偏偏半路杀出了王宏铭;他凭三寸不烂之舌,使陆宝林“臣服”,一夜之间,“大联合”完成,“解放”了沈心田,得到了“军代表”的首肯……革命情义深似海。徐武到钱北“插队”,徐文曾拜访过他。张国庆拍**说,“放一万个心!决不会让我兄弟受针大点委曲。”想想三年也没帮上什么,总不能大义灭亲,硬着头皮把徐文这条线掐掉。
思前想后,张国庆决定大事化小,可事情报到县里,一下定了重大事件。千条线、万条线,阶级斗争第一线,出了重大事件,总得要有人扛。
追问徐武再三;得知乔巧有重大嫌疑,张国庆兴奋极了。于是,张国庆把徐武送进城,交给徐文。得知田树勋当天不在钱北,便向他大体地说了“自已的个人法”,让田树勋主持“火灾现场调查”。张国庆先找了杨慧丽、金德江,把钱北火灾摆在了“阶级斗争”的刀刃上,他俩人自然维护徐武,竭力地辩白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张国庆板着脸怒斥肖俊文,摆出他的种种劣迹,待他惶恐不安时,又暗示肖俊文揭发乔巧;说乔巧在徐武的柴草堆转悠,行动诡秘。有杨慧丽在后院遇见乔巧的证据,肖俊文只是添油加醋而已,自然照作。怎样让乔巧“坦白”呢?张国庆想到了薛长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