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对蔡红玉的行径产生怀疑。
李新华在学校门口拦住了薛帅,给了她一把糖。李新华历来手脚大,薛帅很喜欢干爸。李新华问:“干妈喜欢你吗?”
薛帅说:“喜欢!”
李新华问:“干妈最喜欢谁?”
薛帅说:“干妈最喜欢我叔叔!”
李新华问:“你怎么知道干妈最喜欢你叔叔?”
薛帅说:“干妈自己说的。哪天,我去木工房,听见干妈对我叔叔说的。”
李新华没作声,但多了一个心。昨天,队里要去打米。李新华告诉蔡红玉说是队里派他去打米。队里打米一般上午挑谷上船至少要夜里才回来,晚饭、夜宵全集体开餐。
在队里晃荡一会,李新华说受了风,休息半天。李新华回到家,这对“野鸳鸯”竟*裸裸躺在他床上。血气涌起,他舀菜刀便砍,被蔡红玉死死抱住,薛天健落荒而逃。蔡红玉也不求告,只是哭啼,李新华一声不吭,只是喝酒。
天亮后,李新华稀里糊涂地来到收购站,要找林木森“告状”。
“木森,我被人欺负了!木森,我被人欺负了!”
李新华满脑子全是酒,口齿不清,反反复复地唠叨,“木森,我被人欺负了!我被人欺负了!”说着说着,鼾声大作。
王建华一阵大笑,把李新华安顿在竹躺椅里。
田云娇却发现了端倪。虽说田云娇人在收购站,来卖些小东西的大多是娘子姑娘们。女人嘴巴碎,遇上了好东家长西家短说些闲话,尤其是风流事更来劲。蔡红玉和薛天健的风流事,田云娇零零碎碎听到一些。李新华这一喊冤,倒证实了女人们碎嘴巴的消息。
田云娇让王建华陪着李新华,自已找到蔡红玉,软硬兼施,蔡红玉承认是被薛天健诱骗,还哭诉说:
“天健还把金凤关在木工房里……”
田云娇历声喝斥:“别瞎说!”
蔡红玉说:“真的。金凤还打了薛天健一记耳刮子,哭啼着跑回家去。”
田云娇心里不由一紧,绷着脸说:
“关在木工房里,是你亲眼见?”
蔡红玉说:“是、是薛天健说的。”
田云娇说:“哪你怎么知道金凤打了薛天健一记耳刮子,哭啼着跑回家去。”
蔡红玉说:“是薛天健说的。”
田云娇说:“薛天健说的,薛天健说的,薛天健放屁你也信!”
蔡红玉说:“云娇姐,薛天健总不会吹这种牛皮吧!”
田云娇说:“还不住口!听着,若你到外面瞎说,我叫大牛捅死你!”
蔡红玉当场发誓,说:“只要云娇姐劝新华饶我这回,我再提金凤一个字,烂舌头!”
田云娇慌忙回到收购站,见李新华睡着;便小声地同王建华说了,话没说完,王建华提把刮皮刀就走;被田云娇拼命抱住,说:
“我的阿爸,你犯哪门子邪!要去,先捅我一刀!”
王建华说:“狗杂种,他欺负木森就是欺负我!”
田云娇说:“事情还没弄清,你就动手。建华,你这一动刀,倒还提醒了我。难怪木森说,蔡红玉有心机。蔡红玉肯定在撒谎!建华,你想,木工房在王家大院里面,薛天健在七个胆,大白天里敢强暴金凤?还有,薛天健会当蔡红玉的面欺负金凤?蔡红玉是想推脱些干系,血口喷人!”
王建华想想有理,放下刀,说:
“不管怎样,得把这个祸害赶出钱北。”
想想当初,为了李新华和蔡红玉,林木森上龙溪讨说法,大丰人闹公社,钱北街摆羊肉婚宴,弄得四乡八镇议论纷纷。谁料到好姻缘原是恶姻缘,反证了一句野话,羊肉烧酒暖烘烘,女子裆痒寻野铳。
夫妻俩有了主意,怎样动手?思来想去,还是得找人来商量。找“组织”,只有王大明;讲“武力”,只有大牛;论“交情”,只有王兴荣;怎样“劝”,还得林木森。但,涉及到李金凤的话,对任何人一个字也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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