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桑和农田的“实践教学实习基地”。
半个月的“理论辅导”结束,“农业专科培训班”到两个“对口单位”实践教学。
青山蚕种场接待“培训教学”的是甘雪。她热情、周到,对每个人都客客气气;但除非肖杨开口,学员的任何要求,她都会婉言推辞。蚕种场以育春蚕种为主,夏蚕、秋蚕只是桑林用叶的调剂和全省的桑蚕计划需要而进行。
中饭后,陈仁杰想蚕种场养夏蚕的“防暑设施”。林木森想,夏蚕要在六月二十二、三日“收蚁”,说,“现在蚕室是空的。”陈仁杰不信;林木森便陪同他来到了蚕室。在门口,被个长着“杏仁眼”的胖姑娘拦住了。她见到陈仁杰一愣,热情地问:“你们有什么事?”
陈仁杰很认真地说:“女同志,我们是‘培训班’的;想进蚕室,学习一下。”
“杏仁眼”进了间小屋请示了以后,让他俩进去了。蚕室里空荡荡地,只有一股福尔马林和石灰水的混合气味。
俩人不由笑了,转身退出;甘雪拦在门口,严肃地说:
“谁让你们进去的?蚕室己消毒,你们随便进入,带进了病菌谁负责?”
“雪……”林木森被甘雪严厉的眼神镇住了,改口说,“对不起!甘老师,我们只是在门口了一下。”
“门口也不行!”甘雪转身冲小屋间,问,“今天谁值班?”
小屋里鸦雀无声。门开了,言小兰出来,一晃“马尾巴”,陪着笑脸说:
“雪姐,是我让他们进去的。对不起!我蚕具还没摆,就让他俩进去了;心想,摆了蚕具还要消毒的。对不起!雪姐,下次再也不敢了!”
甘雪严厉地说:“不敢了?再有下次,我怎样收拾你!”
言小兰用手放在身后作手式,让林木森他俩离开;一边嘻皮笑脸地凑到甘雪身边,说:“雪姐,我保证没有下次!”
“丽人”蘀己受过,俩人不忍离开,出门后躲在墙脚偷听。
甘雪说:“小兰,我你是‘花痴’了。告诉你他有女朋友了,还不死心!就算沈姨的话打了折扣,难道肖姐会骗我们吗?”
言小兰说:“我……雪姐,我就是不甘心!”
林木森赶紧走了,原来甘雪的话是真的。陈仁杰追了上来,说:
“甘雪刚才说谁?这言小兰姑娘挺仗义,个子也高,长得漂亮,不知有男朋友没有?”
“应该没有。”林木森说,“仁杰,你不还没有女朋友吗?小兰姑娘的父亲是蚕种场的言副场长。”
陈仁杰说:“你怎么知道?再说,我怎样去接近她呀?”
林木森说:“我来这领蚕种,能不知道?这样,她为你擅自闯入蚕室受过,你总应该去赔礼吧!这样你不认识她了吗?”
在青山蚕种场和金德江相聚,林木森有准备,没料到徐武也在这里。金德江说,徐武是因祸得福!
徐武为了素不相识的丁慧丽行侠仗义,徐文带人来到蚕种场为兄弟被打伤讨说法;经他在保卫科作副科长的“战友”说合,蚕种场便息事宁人,留下徐武作临时工,还当上了保卫科“护场队”的一名班长。更令人惊奇的是,徐武的“英雄救美”还获得丁慧丽的芳心。
“吃了晚饭再走!”徐武不由分说,拖住林木森,说,“蚕种的事,我还没谢你!另外,让你见一个人。”
林木森向肖杨请假,肖杨笑了笑,说:
“你在蚕种场‘朋友遍天下’哟!要注意影响。出了事,你的书记、主任可会找我麻烦哟!”
金德江领着林木森到宿舍。巧了!“杏仁眼”正蹲在门前蘀徐武洗衣,她就是丁慧丽;见到林木森,丁慧丽笑得非常灿烂,说:
“真的是你!林主任,我们还挺有缘份。快进去坐。德江,炉子上在煮鱼。徐武打酒去了。林主任,今天同你一起的是我们公社的陈秘书,他……算了,不说了!”
林木森记着肖杨的话,编了个借口,说,“培训班”有纪律,不许喝酒。
徐武很是扫兴说:“憋了半个多月没喝酒了,今天总算是找到了借口,得,又泡汤了!”
丁慧丽笑得几乎要倒在徐武的怀里,说:“谁让你来到‘女儿国’,来了就得受女人管!”
金德江笑呵呵地说:“承让承让!今天我又独酌自饮了。”
徐武又恼又馋又无奈,说:“这年头,男人越来越没地位了!”
林木森心中大不忍,牛高马大的徐武总是被女人“迷”得团团转。说:
“‘酒以成禮,過則敗德’。我是沒办法,难道你也有‘铁的纪律’?”
丁慧丽听了,欲辩又止,低声说:“我又没说不让你喝。”
在丁慧丽的“恩准”下,徐武陪金德江喝了一杯酒,总算一了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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